第103章 捉拿真凶
真正的凶手，就在南院？
这句猜测，让兰草直接打了个寒颤！
“主子，您可别吓奴婢。南院就咱们主仆几个，平时谁不知道谁，他们哪个会杀人呢？”
“叫奴婢说，肯定是外头翻进来的。”
姚芳摇了摇头。
“不可能。卢家围墙这么高，还有铁蒺藜。再说整天墙底下的看门狗都没叫。”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凶手本来就在南院。而且他一定是自已人，所以他不需要通过任何人的盘查，轻而易举就避开所有人，谋杀了钱孙氏！”
“啊！”
兰草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叫。
姚芳继续分析:
“另外这个人能潜伏在南院，一定是通过下人的途径。一个下人，和钱孙氏能有什么直接冲突？”
“那么他杀人原因就只有一个。他是幕后主使之人派来的杀手，又或者他本人，原本就是幕后主使者的下属！”
兰草被二小姐的分析惊的双眼圆睁。
仔细一想，也觉主子分析的很有道理！
“主子，那您感觉会是谁呢？”
姚芳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马上我们就都会知道了。”
“主子，您……”
兰草迷惑了。
“好丫头，你还记得虎子在的时候曾经干过的那一桩事吗？俗话说得好，做贼心虚！”
……
人仰马翻的一个白天，总算过去了。
入夜。
也许是因为被锁走了下人的缘故，勇安侯府显得静悄悄的。
卢昭被派去了汉江，不在府里。两个妹妹都是蜡样银枪头，平时瞧着咋咋呼呼很凶，真遇到事上就把头一缩，装聋！
剩下卢夫人独自一人，即使再想作妖，没了人手也暂时翻不起什么大浪。
梁婶给自已单独煮了一碗牛奶，偷偷喝了，这才装作收拾完灶具回房。
一推门，听见屋里其他几个婆子议论:
“梁勇家的，你刚才过来听见兰草姑娘吩咐了没有？”
“说是大少夫人已经找着了一件什么证据，明天一早就要派人送去京兆府，叫咱们今晚上都不许出门呢！”
梁婶听了，微微转动了下眼珠。
“这么快？大少夫人真是厉害。”
那婆子来了兴头，说道:
“可不是吗，要不人家一个小官家里的丫头，怎么当上侯府大少夫人呢？”
另一个婆子打了个呵欠。
“都赶紧睡吧，主子们的事跟咱们又没关系，咱们就是来干个活，领个月钱回家得了！”
但她的话显然没有引起重视，很快又有个婆子说道:
“要我说还是大少夫人有手段。今天夫人本打算玩一把大的，结果人家还有底牌，最后闹了个人财两空！”
“这会儿搁屋里不定多闹心呢。说不定觉都睡不着啦！”
梁婶无心八卦，她只关心另一件事情。
“老姐姐，我年龄大了晚上爱起夜。兰草姑娘刚才说没有不许咱们去哪里？总不能茅房也不许咱们去。”
那婆子便道:
“好像只是说不许往前院去？嗐！你去茅房肯定不耽误，那不就在咱们屋子后面吗。主子管天管地，总没有不许咱们起夜上茅子的道理！”
梁婶闻听，似乎安心了不少。她慢慢的叹了口气。
“唉，那就好。”
……
夜深了。
万籁俱寂，连虫子都停止了鸣叫。
一个黑影，悄悄的摸进了南院大少夫人常用的接待大厅。
翻找片刻后无功而返，又退了出来，继续往下一间屋子摸去。
不同的是，这次黑影先拿出一支竹管扎破窗户纸吹了几下。然后趴在门上听了听，才轻轻的推开门进去。
如此再三，连续翻找了几间屋子后黑影焦灼起来，动作也开始加快！
当黑影从第五个屋子里退出来，刚一转身，早已等在那里的石发眼疾手快，立刻上手封住穴道，当场擒拿！
“当啷”一声。
一柄利器从黑影身上滑落！
石发一把扯掉黑影的面罩。
“是你？！”
兰草抓着姚芳的胳膊，发出一声惊叫。
梁婶子！
怎么是她？那个没了男人出来做工，整天只会低着头，谦卑温良顺从的不像话的中年妇人！
梁婶抬起头，知道身份已经揭露，索性大咧咧的说道:
“对，是我。”
石发看了看姚芳，审问道:
“你三更半夜不睡觉，穿夜行服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梁婶嗤笑一声。
“奴婢夜里睡不着，起来随便走走呗！”
石发厉声喝道:
“起来走走，就走到别人屋里？还穿夜行衣随身带着刀子！本官看你分明是图谋不轨！”
“说，钱孙氏是不是你杀的？！”
梁婶面无表情。
“刀子只是用来防身的，至于您说的钱孙氏是谁，我不知道。”
姚芳察言观色，此时开口道:
“既然不是你，为何听其他人说证据在前院，就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找寻？实话告诉你，自从你踏出房门起，就有人跟着你！”
话音刚落，她身后转过两个婆子，正是和梁婶一个屋子里的。
一个说:
“梁勇家的，你就招了吧！前日你三不知偷偷从花园里跑出来，浑身都是湿淋淋的，不知道是干嘛呢？”
另一个说:
“咱们每个月都只有一吊的月钱，一年也凑不了几两。怎就偏偏你能给闺女置办家当，我们都凑不起？”
“就是的！我们当差了一辈子，也攒不了多少。你肯定有外快进账！”
原来是嫉妒。
梁婶淡淡看了她们一眼，吐出两个字:
“蠢货。”
“主子，她不招供还骂人！”
俩婆子赶紧告状，生怕主子没听见。
姚芳冷笑了一下，对石发说道:
“看样子，不上刑她是不会招了！”
石发被她眼睛里的冷意刺了下，心说话这女人可够狠的。也不知主子爷看重她什么？
“梁氏，你招不招？若是不认，现在本官就锁你下刑部大牢，将刑具上一遍尝尝味道！”
石发恐吓完，梁氏闭上了眼。
姚芳见状，冷声道:
“好个忠心耿耿的狗奴才！”
“为了你主子，命都不要了。可是你不要命，你女儿的安危你也不要了吗？”
一句话戳中梁婶的心。
她怒目圆睁:
“你们不许动我女儿！”
姚芳冷笑道:
“真是可笑。你的女儿是女儿，别人的女儿就不是了？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你杀钱孙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也有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