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确定吗？哪怕不计后果！
飞机上。
江樾之从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开始，就感到一股莫名地心慌。
登机前没有联系上老师，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这项研究前期是用大猩猩做的实验，虽然结果已经成形，但是要在人身上真正实践那就是相当于从零开始的一次试误。
他无法预计实验的效果，更不敢确定会产生的后果。
飞机一落地，江樾之便根据之前老师留给他的地址去找。
却不曾想是位于山脚下的一栋别墅，僻静却不会远离尘烟。
站在门口犹豫再三，江樾之还是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家里的管事，“先生，您找谁？”
“我是莫溯迁老师的学生，有事找他。”
“进来吧。”
管事将他领到书房，端来茶水，“您稍等，莫老师一会儿就来。”
江樾之点点头，环视着房间四周。
突然，桌子上的几张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好奇地走过去。
“这……”江樾之看着照片上的人，有些吃惊，这个人好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哪里见过。
正巧这时候门被推开，莫溯迁缓步走了进来，看到自己的得意门生很是高兴。
“樾之，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江樾之赶紧过去扶着他孱弱的身子，“老师，您的身体又变差了。”
“哎，老了，这都是正常的。”
江樾之扶着他坐下，顾不得寒暄，直接开门见山了。
“老师，我这次来是想请您帮个忙。”
“说说看。”
“我一个朋友，他总是说自己有个女朋友，但是其他的人都不认识。关键是他说的那些事情又很真实，导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活在那个记忆里，他很痛苦，想要自杀。老师，您觉得这是记忆的紊乱还是别的原因呢？”
“那你认识他说的那个人吗？”
江樾之摇摇头，但是又抬头看向桌子上的照片，欲言又止。
莫溯迁注意到他的眼神，心里有了一点猜想。
“樾之，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什么呢？”
“老师，您的那个记忆重组的研究，能不能用在我这个朋友身上，给他重塑记忆，起码不要活的那么痛苦。”
莫溯迁听完，深深地叹了声长气，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应该知道那个研究已经停了。”
江樾之点点头，但是眼神里依旧是不死心。
“那你知道为什么停了吗？”
“不知道。”
莫溯迁，站起身走向书桌，江樾之赶紧跟了过去。
从书桌上拿起那张照片，又从保险柜里找出一份资料递给他。
“你先看，看完再决定。”
江樾之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以后，赫然出现的名字让他一阵心惊，头皮发麻。
【实验对象：温暖。 女，28岁】
【被试体征：深度昏迷，无知觉】
【意识波动强度等级：中级】
【实验数据记录……】
江樾之惊讶地看向莫溯迁，不可置信，“老师，这……”
莫溯迁无奈地摇摇头，“这就是研究被迫中止的原因，我们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人，是自我意识很强的生物。研究实验过程中，即使被试处于昏迷状态，她的意志力也可以操控实验数据的走向。”
“老师，这个温暖现在怎么样了？”
“在实验的过程中，她心里的执念让她的意识在不同的空间里来回转换，始终找不到那个平衡。我们在跟进的时候也很被动，我们……”
莫溯迁突然停住了，神情复杂地向江樾之摆摆手，“无法掌控后果，还是算了吧，你那位朋友，我也无能为力。”
江樾之盘绕在心里的疑惑还没有得到解释，“老师，我想知道，这个温暖现在怎么样了？！”
莫溯迁犹豫良久，终于决定带他去看看。
江樾之跟着他坐车一直到了别墅后面的地下室，坐了电梯往下。
莫溯迁将脸靠近门上的虹膜识别，门打开的瞬间，江樾之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各种仪器设备完善且先进。
实验室里的人看到莫溯迁，纷纷起身迎接。
“去做事吧。”
江樾之不由自主地四处看着，前面的水晶棺似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快步上前。
莫溯迁倒也不避讳，“她就是温暖。”
江樾之看着里面躺着的人，姣好的面容却有些憔悴，头上连着各种仪器。
“老师，那她……还活着吗？”
莫溯迁走到他旁边，看着里面的温暖，“可以说还活着，不过只是她的意识还活着。”
“意识还活着？”
“跟我来。”
江樾之疑惑地跟着莫溯迁来到数据监测室，看着屏幕上各种数据的记录，他有些吃惊。
“老师，这是……”
“她的意识在两个空间来回穿梭，每个空间里都有一个她。她是本体，如果她发生了空间的变化，那另一个她就会来填补本体的空缺。不过人有千面，每一个她可能只是她性格的一面。如果空间裂缝闭合，她就真的被困在里面，永远出不来了。”
“那……会怎么样？”
莫溯迁回头看了看躺着的温暖，“那就意味着她真的完全死亡。”
江樾之静静地看着像睡着一样的她，现在这样和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要下定决心，你可以把他带来这里。”
“可是，如果这个温暖就是他的解药，那是不是可以......”
莫溯迁看着他，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考虑之后，终于是同意帮这个忙。“如果像你所说要使他们两个人的记忆重组后产生联结，那需要温暖家属的同意。”
“老师，这个麻烦您去说，我朋友呢边我去解释。”
“好吧，一定说清楚，这个实验的后果我们谁都不能给出肯定的预测。”
“我知道。”
离开实验室，江樾之一刻也不敢耽搁就往回赶，他不知道这个温暖还能坚持多久。
莫溯迁看着温暖，有些于心不忍，“孩子，你已经受了太多罪，死对你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待他离开，昏迷中的温暖眼角有泪滴滑落。
江樾之一下飞机就给邹悦打电话，然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约定的地方。
邹悦带着邹宇辰来到了江樾之的办公室，邹宇辰这些天每天都在问什么时候能见到温暖，问的邹悦都想一棍子给他干晕！
“什么时候能见到温暖？”
邹悦简直要暴走了，夺命N连问谁能受得了啊！“邹宇辰，你有完没完，有点耐心好不好。”
“我已经等了好多天了，我等不及了。”
“我真想一棍子......”
“砰！”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只见江樾之风风火火的进来直奔邹宇辰。
邹宇辰和邹悦激动的站起来看着他，“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