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说冉珂怀了我的孩子?你难道要栽赃不成?你也和他们一伙的?”

穆峰的反应如此强烈,莫金贝有些出乎意料了。

“他们?和他们一伙的?他们是谁?”莫金贝警觉起来,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穆峰反倒没有了刚才的气势,蔫了下来:

“冉珂,冉珂的事情就是一个阴谋!”穆峰双手捧头,传来了委屈而又倔强的声音。

“穆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们是夫妻,有了问题我们应该共同面对!”莫金贝随同穆峰走进自家客厅,两人落座。

一个蔫蔫无精神,一个火火怒气大。

蔫蔫无精神的穆峰,垂下头,诉说的冉珂前边事:

那天晚上,我带冉珂去和王总他们聚餐,中间喝了一杯茶,记得茶水味道似乎不对。因为也喝酒也吃菜嘛,会影响味觉,就没有放在心上。

谁知,当天晚上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哪一晚上?一整晚你没有回家?我怎么没有记得呢?”

“莫迪还在医院的时候,你在医院陪莫迪,我打理公司。第二天一早醒来,我才发现自已住在酒店。”

“嗯,记起来了,有过一次,晚上打过几次电话也找不到你,我惦记莫迪也没有过于在意。你好像说是电话静音了,落在床底了?”

“是的,当时我自已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啥事,糊弄你了。我从酒店里就回家了。”

“就这么简单?没有事情发生?”莫金贝不相信,“又糊弄我?”

“不,我没有糊弄,我确实记不起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只是,只是,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已是裸睡的;内裤也没有找到……”

“你!你平时晚上睡觉都要穿睡衣的!那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还感觉自已无辜?”莫金贝激动起来,站在穆峰面前,愤怒的她气急败坏地挥着手。

穆峰不服气,也站起来,双眼冒火地直盯着莫金贝:

“我早和你说?就看你这个态度?金贝,那天晚上的的确确是一个阴谋,你不晓得还是不明白?冉珂,我都没有记得和她有过什么,她现在的孩子能够确定会是我那天晚上的?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夫妻,有了问题应该共同面对!现在问题就摆在这里了,你只会指责埋怨?”

“好吧,现在说冉珂——”莫金贝坐下来,尽量平心静气地说,“冉珂找到我,应该是有备而来的。”

“冉珂,她的胃口不小,她好像是既要——又要——的”

“你从哪里感觉她的胃口?”

“她,家庭是山峡移民,有哥有弟,实际是需要钱;她还想要你,凭这个肚子里的要你。——这是她亲口说的。”

“怎么可能?痴心妄想。如果只要一笔小钱,就算不做亲子鉴定,我也给得了她,了却这桩麻烦事。可是,胃口太大,就不好协调解决了。”穆峰说出了自已的打算。

“你感觉会要一笔小钱?穆峰,冉珂会是这样的女人吗?”莫金贝伸了伸脖子,轻蔑地说道。

“金贝,我被设计进了这个坑,你可要原谅我,也要救我呀。”穆峰猛地扑向金贝,紧紧抱住了她。

莫金贝被搂的喘不过气来,用手拍拍他的后背,安慰他说:

“你不会这么糊涂的,我莫金贝看好的人应该不会这么蠢!现在我们只有静待对方出招,见招拆招吧。”

莫金贝夫妻联系到他们熟悉的吕律师,表示了现在亲人正处于留置阶段,希望委托他帮忙。费用照常收取就可。

没想到,吕律师拒绝了委托,和蔼地解释:

“这个阶段,法律规定留置人员不能会见律师,我能起到的作用不大。如果有疑问,我可以解释或者解答一些问题。如果案子再发展,我们再商量吧。”

把吕律师的意思转达给表姐,表姐有些释然:“老徐现在留置,还不是犯罪啊,听律师的就好。”

提心吊胆的一周,两周过来了。

在吕律师的提示帮助下,表姐夫和表姐家属会见了一次。

“金贝,老徐没事了!” 这天晚上,表姐突然传来好消息,“撤职,降级,其他的都没有影响了。”表姐喜悦中带着哭音。

表姐夫这个处理,已经是预想的最好结局之一了。莫金贝也感到了一扫阴霾的快乐。

“这么晚了,穆峰怎么还没有回家?”莫金贝在客厅里坐卧不安。电话打不通,人又没回家,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忙着?

莫金贝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突然,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来。

“奔驰车,车牌号**067是你家的吗?是,请你速到和平路与常青路交叉路口来。”电话那头是坚定平静的官方语言。

速到和平路与常青路交叉路口,什么事情?与穆峰有关?

莫金贝脸色煞白,冷汗沁满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