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抬头一看,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着黄衫的女子。

她眉眼弯弯,五官白皙精致,自带两个酒窝很是可爱。

三千青丝扎成马尾,头上插着一个很好看的绿色簪子。

气质更是带着些许柔弱,如画中人走出来一样。

然而,女子很软萌带笑的神色,此时却有轻微憔悴,俏脸微微苍白。

一眼看去,如得了相思病那般。

女子抬眸看到马文才,秋水般的眼睛闪烁惊喜之色。

“公子,你回来了?”

崔莺莺轻柔颤抖的声音,带着欣喜。

此时,马太守则笑了笑,识趣的离开。

这个场面,他可不想当电灯泡。

马文才眼神闪着柔和,心疼的看了看崔莺莺,走了过去。

摸了摸她的脸,虽说还是那样光滑细腻有弹性,不过却少了之前的血色。

“莺莺,你瘦了。”

感受着脸颊上温暖的大手,崔莺莺俏脸微红,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即使是在太守府适应的这段日子,但她依旧是那个善良容易害羞的女子。

听到公子的声音,崔莺莺娇躯一颤,眼眸浮现一抹雾气,低着头的樱唇小声道:

“公子,莺莺…没有。”

马文才笑了笑,又伸出一只手,两只手把她的头抬起来,正对着自己,温柔道:

“莺莺,你看你,都要掉眼泪了,还不承认。”

“是不是这些日子,思念公子了,所以瘦了?”

在马文才心中,崔莺莺永远是那个善良娇柔容易害羞的姑娘。

她是心中的白月光,满足了马文才对于传统女子与美好女子的幻想。

西厢一遇,经历几多事情,定了两人情愫。

而后自己前去尼山书院,这姑娘也是无条件支持自己,没有丝毫怨言,在家中等候自己。

或许马文才在外面没有回来,这傻姑娘估计会等一辈子。

用现代话来讲,属于恋爱脑?

不,这又和恋爱脑不同,这是传统女子的习惯。

崔莺莺摇摇头,柔声道:“公子,莺莺…莺莺没有,只是有些…思念公子罢了。”

说到最后,她声音细若蚊声,俏脸浮现一抹红晕。

原本秋水眸子中的水雾,也消失殆尽。

马文才眼神露出惊艳之色,而后再次伸出手,把她搂住。

崔莺莺娇躯顿时紧绷,原本微红的脸颊,“唰”的一下通红一片,不好意思把头埋在马文才怀中。

她没有反抗,这是他的夫君,她是他的未婚妻。

而且她心悦他,心中没有丝毫抗拒,有的只是…羞涩到极致的本性。

马文才轻笑一声,换了个姿势,坐在椅上,更好的搂住怀中少女。

嗯,莺莺的身躯,还真是柔软,虽然她是紧绷着的。

他一只手抚摸着少女的发丝,感受着那股幽香,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捉住少女那白皙柔软无骨的手,在手中把玩。

少女娇躯颤颤,感受着手上的异样与发麻的,她更是不敢抬头,只是晶莹的耳垂都染上了红晕。

马文才心中彻底放松了下来,没有说话,就保持着这个姿势。

少女从刚开始的紧张害羞到极致,也缓和了不少,她身躯也没有再那样紧绷。

就这样半躺在自己心爱的公子怀里,心中甜蜜无比。

公子,是个极好的人啊。

这些天,下人和红娘,也是和她说了外面马文才的信息。

每一个信息,都让她惊讶和骄傲。

尼山书院的六国论与数字,兰亭集会的五首诗,开创式的字体,比天高的志向。

任何一件,拿出来都是了不起的,可公子却完成了所有。

她很高兴,也很庆幸,自己能够在普救寺西厢遇到公子。

而且公子也不是书上那些书圣,什么功成名就就不会管了。

公子依旧回来看自己。

房间中除了两人呼吸声,便一片静谧,不过却恬静无比。

良久,马文才说道:“莺莺,你在杭州可适应了?我爹爹有没有对你恶语?”

崔莺莺摇了摇头:“公子,我经常和红娘没事时候转悠杭州的街道,很是热闹繁华,莺莺很喜欢,也适应了。”

“至于马伯伯,对我和红娘也是极好,没有任何恶语。”

“伯伯对于我与红娘经常关心,也让好几个丫鬟照顾我。”

“那就好。”

马文才点了点头,又笑道:“莺莺,此番我回来,想必你也猜到了。”

“我打算把你接去尼山书院,在那里你我便不用再分开了。”

“而且你也不用再如此乏味,还有你心心念念的谢大家,也可以和你交谈呢。”

即使是崔莺莺柔和的性子,听到这话,也不禁露出惊喜的笑容。

“公子,是真的?”

这些天,她每一天都在思念公子。

她也明白了,和谢大家交谈不重要,和心爱之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马文才勾了一下她的琼鼻:“当然是真的,公子我总不可能骗你。”

“那公子,你见过谢大家吗?她是什么样子的?”

崔莺莺换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干脆羞涩的坐在马文才腿上,仰着小脸看着马文才,说道。

马文才苦笑摇了摇头:“说起来惭愧,我在尼山书院这些天,都在忙于讲授知识,还没有去拜访谢大家。”

“此番回去尼山书院,咱俩一起去拜访她。”

崔莺莺乖巧点了点头:“嗯嗯,听公子的。”

“咦?对了,红娘那丫鬟呢?怎么没见她?”马文才惊奇道。

崔莺莺抿嘴一笑:“红娘啊,她估计又和府内那些丫鬟去外面闲逛了。”

“每次闲逛回来,她都给我分享一些市井闲情雅事。”

马文才眼睛一眯:“莺莺,你在家中,就没有出去?”

崔莺莺下意识点了点头:“公子,莺莺在家中和伯母学绣平安福,就没有出去。”

“莺莺,你还会学会说谎了啊,之前你不是说经常和红娘去逛街游玩嘛,怎么现在又变成了在家中绣平安福?”

马文才似笑非笑看着她。

崔莺莺脸颊通红,眼眸闪过慌乱,如惊慌失措的小鹿。

“公子,莺莺…知错了,莺莺这些日子都没出去,其实都在家中绣平安福,想要给公子,所以…”

马文才嘴角一勾:“莺莺,说谎是要惩罚的。”

而后,在崔莺莺的惊呼惊慌中,马文才抱起她,向房间而去,吹灭了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