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总是欺负你,我心里总觉得亏欠你,所以我想着,如果哪天你生气了,你就打我出气,就当是报以前的仇了。”
唐可清忍不住掩唇笑了起来:“我岂是那等泼妇?”
肖宴也低头看着她笑了起来:“是啊,我明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应是最好欺负的人。”
她太好欺负,所以他以前才会对她说出那么过分的话,做出那么过分的事,而她却只能忍受着,连骂他一句都骂不出来。
不过他从不后悔当初的做法,他很庆幸自己当初在不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还会一气之下撕毁和离书逼着她留下来,如若不然,她现在就该在别人的怀里了。
光是想到那种可能,他就已经控制不住开始生气起来,他默默地抓紧了她的肩膀。
那么多男人惦记着她,他定要好好抓牢才行。
刚一下车他便拉着她往里走,唐可清见他要拉她回房,便停下来道:“我应先去给爹娘请安才是。”
“不用了,我跟他们说过了,娘让你明天再去请安。”
说着,他又拉着她走,唐可清看他样子着急,不禁疑惑:“你有什么急事吗?”
他回头神秘一笑:“对啊!”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急?
他走得很快,唐可清有点跟不上,都小跑起来了,回到房间,他直接关了门。
“什么事这么神……啊~”
被肖宴突然打横抱起的唐可清吓得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放到了床上,肖宴急不可耐地跳上床,熟练地拉下帐子,不由分说便将她压在身下。
他深深地吻着她,吻得那样投入又热烈,唐可清甚至有些害怕。
其实,唐可清也没想到肖宴以前竟然从未碰过女人,所以洞房那日才那样拘谨又生涩。
这血气方刚的少年,一旦开了荤便一发不可收拾,她在唐府住了这些日子,他一定是受不住了,可是看他这样子,想必也没有找别的女人。
她一直以为他跟那些纨绔子弟一样,会喜欢喝酒闹事,喜欢青楼买醉,可是,她好像看错了。
“肖宴……”她颤抖着叫他。
肖宴闻声抬起头看着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唐可清红着脸摇了摇头,抿了抿唇,犹豫之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问题:“你……你跟小莹……有没有……”
后面的话她问不出口,肖宴却已经明白她想问什么,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笑着道:“若我真的要了她的清白,定会给她一个名分。”
所以说,他没有给她名分,是因为他从未碰过她?
“那……你之前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碰她?”
“我对她,没有那种想法。”他顿了顿,想了一下,“或许是因为我根本就没喜欢过她。”
唐可清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划过一抹愁绪,她垂下眼眸,低声问:“那我呢?”
是不是将来有一天,他会发现他对她也不是喜欢,而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到那时,他也会像对待小莹一样将她扔在一旁不管不问。
肖宴抬手抚摸着她的脸,指腹轻轻划过她的眼睫,让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
“可清,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的感情来的太快?”
唐可清不说话,只是垂眸眨了眨眼。
他对她的感情确实来得太过突然,让她至今都无法相信。
“其实,我可能在富贵客栈第一次见你时就对你起了心思,成亲那日,看到盖头下的人是你,其实我心里是开心的,再后来,我知道你想嫁的人原来是安王……”
说到此处,他低头看了她一眼,果然,一听到“安王”这个人,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在意。
他嘴角苦涩地勾了一下,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又接着道:“我当时很生气,我就想着,绝不能让你跟他在一起,至于为什么生气,我那时并未多想,后来我才知道,我生气是因为我在意你。”
他的一番自白让唐可清十分意外,若真如他所说,他对她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
她想到了那日在如意楼安王曾问过她的话,他问她是否相信这世上有一见倾心,她自然是信的,将军府匆匆一瞥,她便心动了。
她没有想到,肖宴对她竟也是如此。
“可清,你对我……”他突然顿了顿,后面话没有说完,而是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这一次,他褪去了青涩,熟练地解开她一层层衣衫,熟练地亲吻着她每一处令人眷恋着迷的肌肤。
唐可清是个十分敏感的人,在他的抚摸下,她已经开始颤抖起来,白里透红的肌肤像诱人的毒药一样引诱着迫不及待的少年。
听着她喉咙里隐忍的声音,肖宴轻轻吻上她紧紧抿着的双唇,又一点一点地迫使她张开嘴,把她喉咙里的声音吞到自己嘴里……
第二日,唐可清醒来时发现肖宴不在身旁,她以为他已经去军营了,可一掀开帘子却看到他正坐在妆台前摆弄她的胭脂水粉。
他认真的样子让她不禁笑出了声,肖宴闻声转头,唐可清就看到一张花里胡哨的大花脸。
“噗嗤~”她实在没忍住,笑得有点大声了。
一向矜持端庄的她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掩唇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可是一抬眼看到他那张脸,她又忍不住了。
“有这么好笑吗?”肖宴对着镜子看了看,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描眉抹粉点胭脂,这些东西不就是这样用的吗?
唐可清憋笑憋的肚子疼,干脆别过脸不看他:“你快叫人打水来把脸洗了。”
看她笑成那样,肖宴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还是没觉得有什么可笑的,不过,她能笑得这么开心,他也跟着开心。
他叫了露珠进来,露珠看了他的脸瞪大了眼睛,差一点就笑了出来,她赶紧低下头,紧紧地抿着唇,再也不敢抬头。
肖宴洗了脸,露珠便端着水出去了,唐可清这才敢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