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一个无聊的早晨
风起云涌扶桑一概不知。
天光大亮一天好早晨。
扶桑睁开眼睛,以外面的天色目测自己今天要比平日早醒两个时辰。
她忽然有点心累。
难道最近的事多得已经开始叫她感到压力了么?
她竟然醒这么早。
不可置信。
左右再也睡不着,扶桑咕噜爬起来,用还不太灵活的脑瓜子思考。
谢凌应该去带弟子们晨练了。
所以他不在。
饭也没得吃。
天呐!可恶!
扶桑拖着要死不活的身子起来,简单洗漱一番就坐在门口当望弟石。
——她要等谢凌回来给她做早饭。
曾几何时扶桑自认为也有一手好厨艺,只是后来谢凌来了,她才知道自己以前过的什么苦日子。
谢凌是她见过的最牛逼的弟子。
天赋好也就算了。
生活技能也点满。
很多时候扶桑觉得不是她在照顾徒弟,而是谢凌这个徒弟在照顾师父。
扶桑蹲在门口,脑子里的想法不由自主飘远。
呃…今天师兄会给随意举行收徒大典。
咳咳,她就不去了。
一群小弟子围着她叽叽喳喳的场面可吓人。
再过个两日,剑阁秘境就要开始,谢凌,牧闻野和陈随意都要参加,剑冢也在其间,新弟子们能挑选自己的佩剑。
不知道这次有几个弟子能获得先主的传承?
传承美的嘞,动不动就是百年千年的修为,还有数不清的灵宝和修炼秘籍。
香虽香,玄也是真玄。
剑阁秘境来历久远,说是上古时期,人族修士,妖族魔族相互争斗的场地,这里陨了不少大能。
只是扶桑怀疑得很,这么些年不知道被多少剑阁弟子给探过了,还能剩些啥。
然后秘境的事先放一边,最近的事情就是她和明镜的净化。
扶桑叹气。
凡人命苦,今年又发了一场瘟疫,死去之人无数,善哉善哉。
扶桑想起她那好友常做的动作,也像模像样双手合十,默念几句明镜教她的佛经。
她念完,又呆了一会。
脑子里冒出昨夜敖越的疯癫场面。
也不知道这祖宗还记不记得昨夜的社死行为,应该是不记得的,不然早拿剑过来劈了她了。
说起来…妖气虽然能迷惑心智,但敖越好歹也是快半步化神的人,不,龙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上当。
除非妖气是趁他不在意的时候攀上的。
可是这么想又不对,妖气一靠近,敖越立马就该察觉才是。
扶桑脑想的瓜子疼。
师兄昨夜的话…该不会,这妖气是师兄故意放敖越身上的吧!?
这样说就能说通了,师兄想搞没头脑的敖越倒是轻松,但是师兄搞敖越做什么?
天啦!
她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扶桑脑瓜子瞬间突突突突疼。
算了,这俩的事先放一边。
相信师兄好了。
扶桑安慰自己。
顿了个七八秒,扶桑又想起了陈随意和谢凌。
愁啊……
敖越一来就看见扶桑忧愁蹲在门口的场景,他翘起嘴角:“哟!稀奇嘛,扶桑真人还能起这么早?”
扶桑听他声音猛打激灵:“你来干嘛!”
敖越一听很不高兴,恶劣的眯了眯眼:“你不欢迎我?”
扶桑哪敢招惹这个小霸王,赶忙反驳:“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看他这样子,不像记得昨夜的事情,看来妖气对龙的作用也是一样的嘛。
敖越见她鬼得不行的样子,愣是没信她一个标点符号,他冷哼:“你刚刚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小太子心道,别是云长卿就行。
扶桑想起昨天整天都不甚美妙的经历,蔫蔫说:“我在想我师兄…”
昨夜奇怪的行为。
当然扶桑不敢说完,仅仅半句也叫敖越瞬间低气压。
果然在想那个披着羊皮的混蛋!
他还没发作,就听见扶桑用郁闷的声音继续说:“还有你…”
突然发疯要和她生孩子,多可怕。
敖越的怒气好像一下子被浇灭。
他哼:“想我干什…”
“我还在想随意…”
那姑娘愈发黏她,而且演技格外高超,各种委屈无害小表情轻松拿捏,扶桑招架不了。
敖越先一愣,后大惊:“不是吧,女的也能参赛!?”
竞争对手未免太不限制了吧!
扶桑死鱼眼,莫名其妙看他:“啥啊?你在说啥啊?”
“你在说什么呢!”
敖越暴脾气又爆了,用一种老婆出轨但他是无能老公的语气反问扶桑。
“额…”
扶桑仿佛在这个早晨看破红尘,练就一身不动于山的本领,一脸麻木。
果然又发疯了么?
可她什么都没做。
扶桑真想抹把泪,再看看它是不是心酸的形状。
敖越疯一会,见扶桑还一副死气沉沉,生无可恋样子,生气了。
“你再蹲这里,信不信我给你扔出去?”
扶桑木木看着他,麻木的想这好像是她的院子。
她好惨。
真的,她单知道自己的院子是住自己的,却怎么也想不到有别人在她的院子里对着她说要把她丢出去。
简直比鸠占鹊巢更可恶!
“喂…”
敖越又叫她,见她还没有回神,眼珠子一转,勾起一个阴险的笑。
“你最好一直这样呆愣愣的…”
扶桑听他说完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就看见敖越忽然弯腰,凉凉软软的唇瓣就贴上了她的脸颊。
扶桑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敖越突然来这一招。
敖越在她脸颊亲了一下,又得寸进尺向着她嘴巴进攻。
“等…!!!”
扶桑还没说完,就看见敖越放大的艳丽面庞已经逼到眼前,他轮廓凌厉,鼻梁高挺,有种勾魂夺魄的昳丽。
扶桑猛想起昨夜,瞪大眼睛,赶紧侧过脸躲避,果然下一秒另一侧的脸颊就被亲住。
“你你你!!!”
扶桑又结巴了,她急忙如躲洪水猛兽般地后退,后背就靠上门槛,白嫩脸上开始泛起红。
好想骂他一句变态,又怕给他爽到了。
“啧,又没有亲到,这么看着我干嘛?”
敖越看着扶桑小鹿一样无辜的眼睛,还有她红润诱人的嘴巴,不自觉舔了舔唇瓣,有点不高兴地压低唇角:
“叫你一直呆着多好,这样我把你扛回东海都没人知道。”
扶桑:“...”
扶桑瞬间宕机。
救命啊,这祖宗又要搞她!
苍天你实在无眼,怎么还不收了他!
扶桑木木看着奚辛,试图用眼神激起他被狗叼得无影的的良知。
“看看看!还能叫你看出一朵花来。”
敖越脸色变都没变一下,叉起腰,理直气壮说:“干嘛,要不然我叫你亲回去,刚刚我亲你,现在你亲我,咱俩也算扯平了。”
扶桑:“…”
听听这话,多么厚颜无耻,多么义正词严,多么不要龙脸!
堪称今日最大的无语事件。
扶桑到底服气了,有气无力摆摆手。
“服了服了。”
惹,惹不起,说,说不赢,打,打不得,她放弃,举白旗了好吧。
敖越冷哼,十分屈尊降贵坐到她旁边。
“你到底怎么了,跟丢了魂似的,说出来,说不定小爷心情好,顺手就帮你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