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是个有需求的成年人
这些记忆陆屿并不是没有印象,反而很深刻的记得嗅到纪寻身上那股熟悉、安心的气息时,一股酸涩委屈涌上心头。
是孤单、寂寞以及空虚的落差感。
试图想要与之融为一体,将那残缺空留的地方一点点地填满。
特别是察觉到对方想要离开的时候,心脏犹如被人剜去一大半,硬生生地拽扯着,透进骨子里的生疼。
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才会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呼唤着那尘封于记忆中的名字。
“我不记得了,”陆屿扯了个谎,“这件事你就当做没发生过。”
随后还平复了下尴尬的情绪,用冷静的语气理直气壮地说,“况且就算是我主动,可这个也不是你不戴的理由。”
纪寻弯了弯唇,“我是想戴的,可你不准。”
陆屿瞪大眼睛,“我不准你就不戴了?”
“抱歉,下次不会了,”纪寻明明上一秒说着道歉的话,下一秒就直白地解释说,“只不过我是个有需求的成年人,陆老师你晃着自己的pg给我看,我实在没办法矜持下去。”
“.......”
陆屿抬手遮掩住自己那发烫的脸。
本来对方不提还好,如今这般一提,那日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刚低垂下眼睛就与盯着他的将军对视。
都说狗能够听得懂人语,哪怕是假的,可被一只狗这么看着,正常脸皮薄的人都会感到羞赧。
“够了,”陆屿伸手捂住将军的耳朵,略显咬牙切齿地说,“不要继续说了。”
他一直都知道纪寻这个人较为直白,毕竟当初第一次勾搭撩惹对方的时候,对方就十分坦然又冷酷的直言要他口出来。
现在面不改色地说这些话根本就是暴露真实的本性。
外表冷峻自持、淡漠,瞧起来如同性冷淡般,于其他人而言更是内敛又沉稳。
可在面对陆屿的时候,骨子内那充满着欲色似是要将对面浇满灌溉,彻彻底底沾染自己的气息。
是一只偏执的、恶劣的,藏匿很深的恶犬。
但对方在做那档子事的时候又变得极为沉默寡言,只会埋头苦干,技巧性地横冲直撞。
面对纪寻时,陆屿一向认为自己放得开,无论是性格还是腿。
可对方偶尔会喘着粗气说出极短又下流的几个字的时候,还是会惹得他面色潮红。
看到陆屿脸色通红,纪寻明白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将手上的塑料袋往前送了送,说,“带回去。”
这回陆屿哪儿还拒绝,将遮住脸的手放下,稍微僵硬地伸出去把药勾在指尖,说,“...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言罢,立马站起身,微微颔首后,伸手撸了把将军的狗头便快步离开。
纪寻起身紧随其后,来到门口目送对方换好鞋子站在门口。
看着陆屿的手指按在指纹锁上,出声说道,“一会儿过来吃午饭吗?”
“我买了虾还有你喜欢的花菜。”
陆屿:“.......”好狡猾的手段。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很喜欢吃纪寻做的干锅花菜,出去下馆子都吃不到的手艺。
可想到如今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口回绝,“不了,我家里有吃的,就不麻烦你了。”
纪寻半倚靠在门框,低垂的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候将军大摇大摆晃着脑袋走了过来,站在纪寻的身侧歪着脑袋。
一人一狗就立在门口行注目礼。
陆屿快速地推开门,身影往里晃,顺手把门带上。
看着对面的门合上后,纪寻维持着半倚靠在门框的姿势持续了好几分钟,视线一直落在门,没有动弹。
直到身后沙发上传来小鱼的叫声,他这才回过神。
伸手揉了把身侧将军的脑袋,语气平淡地说,“下次机灵点。”
“在他起身的时候叼着他衣摆。”
将军似是听懂般,还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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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的陆屿,将手上提着的药放在茶几上。
将自己整个人埋进沙发里,闭上眼睛开始胡思乱想。
内心那被封闭起来的年少心事一点点地被揭露掀开,在沉浮跳动中,回忆着不久之前纪寻那张冷淡的脸说出些主动的话。
纵使他再过于迟钝,也能够明白纪寻的意思。
对方三番两次地接近,以及所做的事情,陆屿再清楚不过。
可即使如此,并不代表着他就会就此接受,与之再有过多的牵扯。
想到许谨的提醒,心中的涟漪顿时就平复下来。
如果纪寻真的是为了陆然才接近他.......
陆屿不愿去想。
从一开始就想着跟纪寻不要有过多的接触,就算在同一个圈子里,并不代表着会时时刻刻的见面。
但现在不同,对方成为了他的邻居。
想要碰面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要摸清楚他的出门时间点。
“罢了,”陆屿试着将心态放平,“反正就当作陌生人。”
言罢,闭上眼睛,伸手将沙发上的抱枕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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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过后,纪寻并未频繁地出现在陆屿的面前,甚至一连一个星期都没出现。
有时候陆屿出门的时候,偶尔会看到有钟点工阿姨上门打扫卫生之类。
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
“屿儿,你在想什么呢?”许谨手上拿着杯咖啡,好奇地看着眼前盯着鞋尖的陆屿,“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闻言,陆屿回神敛眸,说,“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许谨重复说道,“就是纪家的事情。”
听到这话,本来兴致缺缺的陆屿抬眸询问,“怎么了?”
“好像是听说纪家家宴上,纪绥那个傻逼又搞事了。”
说到这里,许谨也觉得有点搞笑,“你说这个纪绥骨子真硬啊,以前嘴贱被你揍,那时候大家还年纪小,算得上是小打小闹。”
“可现在年纪都二十来岁快奔三了,居然还在饭桌上挑衅纪寻。”
“现如今今非昔比,纪家完完全全掌控在纪寻的手上,他非要头铁上去装逼,活该。”
陆屿唇角弯了弯,“如果他能安分下来不搞事的话,估计也不叫做纪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