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美人颜如玉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上,江昭昏昏欲睡,倚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可这辆马车上不止有她,她眼神迷离,齐老夫人和方芸澜倒是兴致勃勃,路过一个小摊儿都要笑着讨论一番。
“表嫂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昨日没睡好吗?”
她们可算是察觉到她的困意了,江昭报以一笑,“是没睡好。”
“哼,老身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倒犯困!”齐老夫人轻哼一声,语气不善。
江昭懒懒地扫过去一眼,“马上就要到我新盘下来的客栈了,要不我先去休息一会儿,让表妹先陪着您转?”
“客栈?”齐老夫人敏锐地捕捉到江昭话里重点,“什么客栈?你新盘下来的?你哪有钱?”
“祖母可还记得我卖了五个铺子?”江昭道。
“记得。”一提起那事,齐老夫人心里就窝火,她无数次后悔,早知道当时就不应该给江昭金印。
“我仔细想了想,当初咱们是被人骗了,买的那些铺子,田宅全是赔钱货,往后也看不到希望。”
江昭瞄了齐老夫人一眼,见齐老夫人竖着耳朵认真听,这才继续说道:“我卖了五个最赔钱的,虽然跟买时相比亏了几百两,但手头也算是有了点余钱。”
方芸澜也认真听着,她只知读书习字,弹琴女红,压根不懂这经商之道。
多学一点,总是没坏处的。
“我查了上京所有正售的铺子,看中了一家客栈,名“有间”客栈,客栈位置极好,是有希望红火的,但客栈掌柜正好缺钱,只能进行售卖。”江昭说道。
“你新买了铺子,为何不向老身禀告!”齐老夫人面色不虞,“难不成你不打算将其放在老身身下!”
呵,真是有够无耻的。
江昭压下心头火气,道:“我是打算等它有了收益再跟您说,要不一会儿您跟我一起进去看看?”
“哼。”齐老夫人重重地哼了声,倒没拒绝。
这个客栈,必须记入她名下!
马车悠悠过了有间客栈,江昭率先下了马车,等方芸澜扶老夫人下来,才带她们往那边去。
有间客栈位置很好,在京城正中间,来来往往不少行人。
客栈建的不算大,只有两层,但装潢极其精致。
江昭一走进客栈,里面便迎出来一人,那人手拿账本,打眼一瞧,却是“锦衣丝”掌柜!
“呦,少夫人来了呀。”
掌柜的笑了笑,扭头看向身后的齐老夫人和方芸澜,“这位便是老夫人吧。”
“嗯。”齐老夫人瞧了瞧大厅,有不少人都在坐着吃饭,账台后面挂着的厢房牌子全没了。
这大白天的,生意就这般好了?
江昭看了齐老夫人一眼,问道:“掌柜的,这几日收益如何?”
这才是最关键的。
齐老夫人和方芸澜双双看向掌柜。
掌柜的笑了笑,“少夫人慧眼识珠,客栈这几日营收大好,若是能够扩建一番,只怕生意会更红火!”
说罢,他走到账台后,取出一个小箱子。
“这是什么?”齐老夫人问。
“这是这几日的收益,本要月底上交,既然老夫人和少夫人来了,就提前交上吧。”
江昭见掌柜看过来,轻轻点了点头,掌柜立马明了,将盒子递到方芸澜手上。
“少夫人,我斗胆劝一句,您通晓经商之道,不如把那些没有收益的铺子田宅全卖了,换些新的,那些赔钱货不赶紧出了,只怕会烂手里啊!”掌柜说道。
江昭没说话,含蓄地看了齐老夫人一眼。
齐老夫人一脸若有所思,片刻后,她说:“小昭,你既然困顿就先留这休息吧,老身和澜儿去逛一逛,等午时你直接去上京第一酒楼,定些招牌菜。”
“是。”江昭勾了勾唇。
方芸澜掂量了下手中沉甸甸的箱子,眸中露出些惊讶。
江昭真的好会赚钱,幸好,幸好齐哥哥瞧不上商贾之家,只喜欢她这种读书弹琴的女子。
目送齐老夫人和方芸澜离开,江昭刚松一口气,就听得掌柜一声冷哼。
她扭头看去,只见掌柜一脸愤愤不平:“少夫人,您可真是受苦了。”
前世确实苦。
江昭对掌柜笑道:“往后我便当掌柜的是自己人了,实不相瞒,那位卖铺子的夕颜夫人,正是我。”
掌柜了然地点了点头:“昨夜知晏姑娘给我来信,我看过之后心中就已经有了猜测。
实不相瞒,我曾经受过江老爷的恩,少夫人的事,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江昭一顿,原来自己是承了父亲的光啊。
“掌柜的,正好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她道。
“少夫人请说。”
“我要为我家那位娶个小妾,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小妾?”掌柜皱了皱眉,“少夫人是真心还是……”
还挺细致,江昭摇了摇头:“无所谓。”她是真无所谓,反正只是用来激方芸澜罢了。
掌柜沉思片刻,“那我倒还真有个人选,只不过那人不是中原人,是从西域来的。”
“西域?”
江昭挑了挑眉,她见过不少西域人,父亲经商常年都有跟西域那边的人打交道,那边的美人她见过不少,个个都是如花美眷,美颜如玉。
“带我去看看。”
“好。”
跟着掌柜走了没一会儿,眼前出现一足有六层楼高的客栈,客栈装潢华丽,来往皆是身着锦衣华服的公子小姐。
真是个熟悉的地。
江昭微眯眸,这家客栈是她江家的家产,现在归在沈宥齐名下。
掌柜在前方领路,江昭就跟在他身后。
东拐西拐一阵,他们在一间厢房外停住。
“叩叩叩——”
掌柜敲响门,里面却并无人应答。
“咦,怎么回事?”掌柜皱紧眉,接连又敲了几下门,“查娜姑娘,你在里面吗?”
江昭心觉不对,往旁一看,旁边的厢房空着。
“我去那边看看。”她走进空着的厢房,快步走向窗口,拿起用来支窗的木棍,猛地敲向旁边厢房的窗户!
“咔擦。”
窗户被敲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忽地钻入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