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成王经过此事被景文帝厌弃,虽然没有惩罚他,但是令他在府中禁闭五年,反思己过,收回了他手中所有的权利,朝中的一切事情与他无关了。这对于他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五年,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说不定都已经改朝换代了。
成王妃王知念知道后,想要去前院书房嘲笑他,但是被侍卫拦住了,她依然被成王软禁着,连自己七岁的儿子都不让相见。王家一倒,儿子不能相见,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出不去,她也不恼,对着院门大喊大笑:“东方晟,这是你的报应!谁叫你将我王家当作一颗弃子随意丢弃,你也被皇上丢弃了,哈哈哈,哈哈哈,报应啊!都是报应!东方晟,你一辈子都只能跟我一样,被软禁在这府中!让你冷血,让你无情,让你不把我王家当人看,你就活该被厌弃!我咒你一辈子都出不了这王府的院门,诅咒你下辈子入畜生道,任由人随意宰杀!哈哈哈!”
院子里的下人都吓得噤若寒蝉,跪在地上头深深地埋入衣袖中,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王府的其他女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也不再互相斗来斗去了,王爷被软禁,她们同样被软禁,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会如何,此生不知还有没有出去的可能。
成王日日躲在书房里,整个人愈发地阴郁,不言不语,低下伺候的人越来越心惊胆战,这位爷的脾气越来越难以捉摸了。现在谁要是犯了错,可是直接被处死的。已经有三个丫鬟两个小厮被处决了。人人自危,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王爷的不快,丢了小命。
整个成王府陷入一种低迷压抑的氛围中。
相反,瑾王府却是一派的祥和温馨。
东方瑾拿着多彩瓷器的配方进宫找皇上复命。御书房里,父子两人对坐着,景文帝仔细看着手中的方子。
“这硝石就是用来制冰的那种矿石吧?”
“是的,父皇,硝石可以制作出孔雀绿,也是瓷器中重要的一种原料。”东方瑾如实回答道。
景文帝点点头:“嗯,不错,宋家人还是很懂得大局的。朕明日就让制造局去研究,争取早日造出更加漂亮的彩瓷。”
“一定会的,制造局有着丰富的烧瓷经验,单色的瓷器都能做的那么漂亮,现在有配方在,相信他们不日就能成功。儿臣在此提前恭喜父皇又得到一个可以传世的宝物。”
“哈哈哈,说得好!朕也相信他们的能力。这次多亏了你了,又给朕一个惊喜。”景文帝自豪地大笑。
“为父皇效力本就是儿臣的职责,父皇折煞儿臣了。这都是父皇的功德,才得以发现这么个方子。”东方瑾不敢邀功,谦逊地恭维着景文帝。
“好了,我们父子之间就不必客气了。上次那个制冰之法就很实用。现在每日有足够的冰可用,朕都没有了往年的暑热,这炎热的夏季要好过不少。今年都不想去避暑山庄了。”景文帝人越老越怕热,往年都早早地躲到北边的避暑山庄去了,今年因为有冰的缘故,加上之前身体大伤,就不想动了,在皇宫里待着也很舒服。
东方瑾也知道父皇的身体看似不错,实则已经伤了根本。于是附和道:“父皇说的是,往年去避暑山庄是为了避暑,今年有了冰,就不必劳累赶过去了,现在已经六月底,天气炎热,路上还要走几天,父皇龙体重要,就不用在路上受热了,皇宫里有冰,很凉爽,父皇住习惯了,不如今年就待在皇宫。顺便也等着看制造出的研究成果。”
“嗯,你说的是,今年就不必麻烦了,朕就在宫里避暑。”东方瑾的话正中景文帝的心意,也就顺势同意了。
“对了,朕和你母妃已经商量出了给你选的妃子,你自己看看可还满意。”景文帝招来福庆,将自己拟定的人选交给东方瑾。
东方瑾双手接过名单,恭敬地说:“父皇和母妃自是为了儿臣好,儿臣没有意见,都很满意。”
“自己看看吧,自己的女人,还是要了解下。”景文帝抬抬下巴,示意他打开看看
东方瑾这次回道:“是。”然后打开看了起来。上面一共有九个名字。
两位侧妃分别是镇北将军府嫡次女萧语清,和定安侯府嫡幼女赵苡凝。
良娣两名,分别是福安公主的嫡孙女魏倾颜,刑部尚书府的嫡幼女丁韵初。
昭训三名,永安侯府嫡幼女俞婧一,户部尚书府嫡次女杜莹佳,和工部尚书府的小女儿顾念一。
承微两位,分别是户部侍郎之女秦嘉忆和礼部侍郎的小女儿杨琬怡。
东方瑾看完大吃一惊,这些女人都是身份尊贵之人,身后都是有实力的朝中重臣。“父皇,这份名单是否太贵重了,这些都是朝中重臣之女,儿臣实在是惶恐。”
景文帝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本来也是想考验他一番的,若是他心中窃喜,自己会将名单改一改,可是这个儿子知道轻重,看来心里是没有觊觎皇位的想法,倒是自己没有看走眼。
“这是朕选定的,也和你母妃商议过了,你不必惊慌。朕已经老了,这江山迟早要交出去,一直没有立储,也是不放心将祖宗的江山交给一个不合格的人手里。你自小聪慧知礼,夫子们都夸奖你才思敏捷,知礼识大体。祖宗的江山需要一位心性广阔、心怀天下的明君,而不是斤斤计较,只在乎个人利益的人。朕的儿子里,也只有你能做到这些,江山交给你,父皇以后也好和祖宗交代。”
东方瑾虽然想要江山皇位,但是对于这个父亲,到底还是有感情的,听他如此说,心里有些难受。他语气低落地说:“可是父皇身体还很康健,不用现在就考虑这些,儿臣对于朝政还很欠缺经验,实在担当不起。”
“以后朕会亲自教导你,你认真学就是了。父皇老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也想早些退下来歇息,和你母妃一起享受下含饴弄孙的乐趣。父皇劳累了一生,想歇息了,你不会让父皇失望的,对吗?”景文帝面容慈祥地看着这个儿子,此刻他仿佛只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在跟儿子谈心一般。
“父皇!”东方瑾眼圈微红,声音哽咽。
“好了,不要难过,人都是会老的,父皇也不能免俗。以后你就多操心,让父皇好好享受人生的最后几年时光。”景文帝却是看开了,对于生死,他见到的多了,也许是欠下了不少的人命,此刻倒是觉得心静如水了。
东方瑾跪在地上,郑重地磕了一个头,保证道:“是,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好,好,如此,朕也算是心愿已了了。”景文帝欣慰地说。
第二日早朝,景文帝便下旨,立东方瑾为储君,监理朝政。这一则圣旨一出,宫里宫外都是哗然,没想到储君之位就这么定下来了。东方瑾从此就是景朝的太子了,地位一下子提升了。
一起颁布的还有太子的几位侧妃、良娣等人。
成王府里,书房外的下人们更是瑟瑟发抖,自从立太子的圣旨下来,王爷变得更加阴森了,脾气越发暴躁,每天都有人受罚。
三皇子文王的府里,东方灏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忽然笑了起来。“五弟啊五弟,真是厉害啊,兵不血刃,就拿下了储君之位,真是高啊!”
六皇子东方轩和七皇子东方泽向来都是处于边缘的人物,虽然也奢望过皇位,但是没有胆子去做小动作,他们都没有得宠的母妃,强大的外家,从一出生就输了。因此两人也没有东方晟和东方灏那么伤心,相约在聚福来里大吃大喝一场就算疗伤了。
接到嫁入太子府的圣旨的几家人反应不一。有人欢喜有人愁。
成宁侯府里,魏倾颜跑到福安公主的院子里哭诉,嫌弃自己的位份低。
“祖母,我好歹也是您的孙女,侯府的嫡小姐,居然比萧语清和赵苡凝的位份都低,这让我怎么忍得了!祖母,你去找皇上,我要做侧妃,我不做良娣。祖母!”
福安公主对于这个位份也是嫌弃,心里有些不高兴,可是当时自己已经答应皇上,若是执意进王府,就得一切听从安排。她只好安慰小孙女:“好了,皇上本来是不想让你进太子府的,是祖母帮你求来的。现在位份低没有关系,要看以后,以后太子可是要当皇帝的。你的身份本来就比其他人要尊贵,又跟太子是表亲,到了府里自然没人敢欺负你。你只要好好抓住太子的心,等太子登基后,这皇后之位也是可以得到的。听话,现在先忍一忍”
魏倾颜想了想,野心暴露,对皇后之位志在必得,可是还有些不甘心:“可是现在要看那些女人的脸色,我怕我忍不住。”
福安公主慈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笑着说:“颜儿乖,不会忍太久的,要想着以后,你要的可是皇后之位,而不是现在太子府里的侧妃。”
“那好吧,但是要是有人欺负我,祖母你可得给我做主!”魏倾颜只好答应下来,跟福安公主撒娇。
“那是自然,我的宝贝孙女,若是有人敢欺负,祖母一定会好好教训她的!”福安公主说着那身为公主的高傲就展露了出来。
户部侍郎秦府里,秦嘉忆的大丫鬟知芳兴冲冲地冲进来,大声喊道:“小姐,小姐,圣旨到咱们府里了,您被定为了太子的承微,从三品啊,小姐这次您终于如愿嫁给太子了!”
秦嘉忆猛地站起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盯着知芳说:“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小姐,老爷让奴婢叫您去前厅接旨呢!小姐快走吧,别让宣旨的太监等急了。”知芳开心地催促道。
秦嘉忆反应了过来,赶紧吩丫鬟:“快帮我更衣!”然后激动地大步向着前院走去。
前院里户部侍郎秦智远见女儿已经来了,连忙给宣旨的公公行礼道:“大人,小女已经到了,麻烦大人宣读圣旨吧。”
宣旨的太监笑呵呵地打开圣旨,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户部侍郎之女秦嘉忆,淑慎性成,勤勉柔顺,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册封为东宫承微,钦此!”
秦智远及夫人、秦嘉忆和她的哥哥们都恭敬地大声说道:“臣/臣女接旨,谢皇上圣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嘉忆起身双手接过圣旨,秦智远恭敬地递给宣旨太监一个大大的红包:“劳烦大人跑一趟了,一点敬意,请大人喝杯茶水。”
宣旨太监伸手接过荷包放入袖中,拱了拱手,笑呵呵地恭喜道:“咱家恭喜秦大人了,秦大人好福气啊!”
“托大人的福!”秦智远客气地将人送走。回头见妻子儿女都很激动,脸上也带着笑容。“嘉忆记住,太子身份尊贵,将来可是要继承皇位的,你定要用心伺候太子,为咱们秦家光宗耀祖!”
“是,父亲,女儿记住了。”秦嘉忆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乖顺地说道。之后母女两人回房说悄悄话。
秦夫人既是高兴,又为女儿担忧,她紧握着女儿的手,叮嘱着:“嘉怡,娘很高兴,你一直爱慕着太子,这回终于嫁给他了。但是,娘又很担心,虽然未来有泼天的富贵等着,可是娘就你这一个女儿,是真的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去太子府,皇家的女人没有一个简单的,太子又独宠太子妃,娘真怕你以后就蹉跎在了太子府的后院里。”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眼睛里泪水在打转。
秦嘉忆忙替她擦擦眼角,抱着她的胳臂安抚道:“娘,你放心,女儿知道怎么做。日子还长,女儿会小心谨慎,保全自己的。以后我还要随着太子入住皇宫,女儿不会让人欺负了去的。娘,您就放心吧。”
“娘如何放心的下,这次进太子府的女人,除了礼部侍郎的杨琬怡,其他人位份都要比你高,而且她们有强大的娘家做背景,我们家没法儿跟那些人比,恐怕帮不了你什么,只能多给你点儿银两傍身。”秦夫人还是很担忧,虽然女儿自小聪慧,会做人,但是皇家的女人个个心思狠辣深沉,她深怕女儿遭了别人的算计。
“娘,您别想那么多,身份再如何,进了太子府,就都是太子的女人,以后看的就是位份。女儿会看着她们斗下去,不会让自己沾上麻烦的。”秦嘉忆自小心思深,还很有主意,对于太子府的生活,她很有信心。她要的可不是现在的地位,她要的是未来的皇后之位。
礼部侍郎府里,杨琬怡的院子里,气氛则不是那么欢快。杨琬怡拿起茶杯狠狠地摔倒地上,破碎的瓷器乱飞。丫鬟跪倒一片,她们都不明白小姐为何生气,明明现在得偿所愿,成功地嫁给了太子,小姐还这么生气,但是没人敢问,都恭敬地跪着,大气也不敢出。
杨琬怡咬牙切齿地说:“气死我了,我居然是位份最低的承微,其他人竟然都比我位份高。秦嘉忆!好一个贱人,面上跟我是好姐妹,原来也存了嫁给太子的心思,还在我面前装的姐妹情深。真是我的好姐妹啊!到了太子府,看我怎么收拾你!”
杨夫人进到院子里时听到的就是这些话,她摆摆手,让丫鬟们都下去,自己和女儿两人在房间里说说话。“琬怡,你的性子有些急了,这样很容易吃亏的,尤其太子府里的女人个个不简单,要容貌有容貌,要家世有家世。你在她们中间,除了户部侍郎家的秦嘉忆,就比不过谁了。在家里你性子骄纵就算了,家里有娘和你哥哥替你撑腰,到了太子府可没谁会让着你了。你应该跟秦嘉忆学学。”
杨琬怡一听秦嘉忆的名字就更气了,她一脸怒色地说:“娘,你别跟我提她,枉我将她当作好姐妹,还把秘密都告诉她,没想到她心里也惦记着太子,这次更是跟我一样的位份。我如何能不气!”
“哎,这就是你不如她的地方,你们两人从小相交,你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了,可是她的秘密你一件都不知道,这就是她的厉害之处了。身为皇家的女人,你若是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和心思,很容易吃亏的。答应娘,以后要学会忍耐,任何事都不要表现出来,不要被人当枪使了。你好不容易嫁进太子府,要学会保护自己,才能一直陪在太子的身边。”杨夫人很清楚自己女儿的脾气和智谋,但是到了现在,再担心说都没有用了,还是要教会女儿如何在太子府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杨琬怡虽然冲动,但是还是有点儿脑子的:“娘,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忍耐的。”
杨夫人见她听进去了,又叮嘱道:“记住,不要参与那些女人的争斗,你斗不过她们,不要相信任何人,你们都是要抢同一个男人的,没有谁会跟你做姐妹。尤其是秦嘉忆,不要相信她,不管她跟你说什么,如何挑拨你跟别人争斗,你都要忍住,她最会拿别人当棋子,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你千万不要上了她的道。”
杨琬怡点点头,她现在觉得秦嘉忆不但可恨,更可怕,自己居然被她骗了十几年,被她当傻子一样的耍。“娘,我真记住了,一定会躲着她的。”
“好,记住娘说的话,自己凡事小心,娘才能放心。娘把徐嬷嬷给你,让她陪着你进府,还有娘身边的大丫鬟兰芝,她一向谨慎稳重,有她们两人跟着你,事事提点你,娘才能放心。一定要多听她们俩的建议,她们的家人都在娘手里,她们是不会背叛你的。娘还给你找了个医术不错的人,让她做你的贴身丫鬟,记得凡是入口的东西都要经过她的同意后才能吃,这一点尤其重要,记住了吗?”杨夫人真是将该想到的都想到了。
“娘,我记住了,一定会多听她们三个人的话,凡事多忍耐,不参与那些女人的争斗。”杨琬怡被自己母亲慎重的表情和语气也吓住了,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敢不听。
而镇北将军府的萧语清接到圣旨后的第一反应是担忧,她顾不上和家人多说,连忙吩咐下人坐着马车就去了太子府,也就是原来的瑾王府。
景文帝一直未立过太子,东宫一直空置多年,需要修缮。东方瑾就建议说不搬迁了,省得修缮又要动用人力钱力,自己住惯了瑾王府,就还是待在瑾王府里就行。景文帝也同意了。
乐姝卿正在修炼,听到春兰禀报说镇北将军府的嫡次女萧语清求见。从那次赏花晏后,萧语清跟乐姝卿的关系已经很好了,两人都是洒脱的性格,很聊得来,而且萧语清也会武功,两人偶尔还会切磋,不过每次都是乐姝卿轻易获胜,她是拿命搏杀出来的能力,萧语清只是学着防身加锻炼身体的。
“让她进来吧,这个时候来,还没有提前说,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儿。”她还没有收到册封的消息,东方晟还在宫里跟着景文帝学习帝王之术,以及如何处理朝政。乐姝卿也没有特意关注外面的消息,所以还什么都不知道。
萧语清进到院子里,见到乐姝卿,就上前道歉,弄得乐姝卿疑惑不解。“怎么了,好端端地过来给我道歉,我还以为你是有什么急事儿呢。”
萧语清也被她的反应弄得愣住了:“你还不知道皇上今日下的圣旨?”
“嗯,不知道,什么圣旨?”乐姝卿疑惑地问道。
“一共两道圣旨,一道是瑾王被封为太子了。另一道是皇上给太子赐了九位妃嫔。十天后就都进府了。我和定安公府的赵苡凝被封为侧妃,其他几个女人你基本上都见过,魏倾颜和丁韵初是良娣,俞婧一、杜佳莹和顾念一是昭训,秦嘉忆和杨琬怡是承微。”萧语清将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
“来,喝杯茶,瞧你着急忙慌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就这事儿,还值当你急急忙忙地跑来道歉。府里进女人不是早晚的事情吗,你进来我倒是开心,至少有人能一起玩了。”乐姝卿递给她一杯她喜欢的果茶。
萧语清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淡定:“我以为你会生气。我们关系这么好,我却要跟你抢男人。虽然我并不知道皇上为何要选我,我也从未想过会嫁给一个皇子。我一直都以后自己日后要找个像爹一样的将军一起过一辈子的。”
乐姝卿坐着慢悠悠地喝着茶,这个天气,坐在树下,吹着风,问着花香,喝一杯井水冰过的凉茶,真是惬意啊。“嗐,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对东方晟没有任何男女之情,我们俩是合作关系。我帮他坐上皇位后,我就会离开,去游历山川河流,体会人生百态。所以他有多少女人,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乐姝卿将实情告诉了她。
“什么?你们居然是这种关系?可是我看太子对你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那种眼神和语气跟对合作伙伴是不一样的,他绝对是喜欢你的。”萧语清身为女人,直觉还是很准的,她早就知道太子喜欢乐姝卿。
“就算他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他的。我注定是要离开的。他对我可能只是一种新奇,和得不到的不甘心吧。你也是,不要将一颗心都放在男人身上,这世上的男人没几个是专情的,皇家的男人更不用提,都是见一个爱一个,要不然为何会有那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还是要权利地位来的实在。”乐姝卿跟她谈得来,就提点了几句。
萧语清却语气低落:“我没有喜欢过什么男人,所以不能体会那种一心扑在男人身上的女人。但是我会牢记你的话,况且我也不喜欢争斗,就想老老实实地待在后院过自己的安静日子。”
“这样想法虽好,却不现实。我不是说让你去害人,而是让你认清现状,你不斗,别人却会不停的斗,为了权势地位,皇家的女人向来是不要命的争来争去。你什么都不做,只会成为别人争斗的牺牲品,那不是白白浪费了你爹娘将你养大?只要你不害人,不主动参与别人的争斗,只明哲保身,别让人将你害了,就好了。我会帮你的,离开前我会让东方瑾保护你,记住,你只要护好自己,别存了害人的心思,替东方瑾打理好后院,我会让他护你一辈子安稳。”乐姝卿郑重地告诫她。
“嗯,我记住了,你放心,只要别人不害我,我是不会主动去害别人的。谢谢你,卿卿。”萧语清跟她保证。
“若有人害你,你将证据找齐,或者告诉东方瑾,他自会帮你。只要你老实本分,他是会相信你的。你自己也要努力,以后他既然是你的男人,还是要好好跟他相处,毕竟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乐姝卿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还有,这男人啊,都喜欢聪明有个性的,谁都不喜欢木讷之人。你只要保持自己的特性,在跟东方瑾相处时也要展现女人的魅力和性感,尤其是床笫之间,要主动点儿,妩媚点儿,才能牢牢抓住他的心,男人都是好色的。还有,不要将自己活成怨女,或者整天操持家务的老嬷嬷,这些事情让下人去做就行了,你只要把控全局就好。”
萧语清被她说的脸色通红,羞涩地低下了头。
乐姝卿看得直乐:“哎呦,难得看到你这幅羞涩的样子,对,床笫之间也要羞涩,但是更要妩媚,不要将他当作王爷,就当作是你的男人,两人之间在床笫上是公平的,就是要享受的,互动很重要。你娘应该会教你,还会给你一些书看,到时候不要害羞,认真学。若是你能请个青楼的女子教教你这些事情就好了。”
“哎呀,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萧语清真是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妹妹啊,我可是在教你御夫之术,这可关系到你后半生的幸福,这时候害什么羞,难道你害羞,以后就不会发生了?行了,好好听着,我说的都是重要的事情。你一会儿回府后,让你爹娘给你找个医术特别好的丫鬟或者嬷嬷,再请个宫里头待过的厉害嬷嬷,这些都是保命的手段。多带几个得力的助手,等你来了,我会把府里的庶务慢慢交给你。你只需要将具体的事情教给嬷嬷去办,自己还是要把身心放在享受生活上,与东方瑾的相处也是享受生活的一部分,除了分出一部分心思讨他欢心,还要有自己的兴趣爱好,自己的嫁妆也要上心。你要做到‘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都记住了吗?”乐姝卿真是把她当做妹妹来教导的。
“嗯,我都记住了。”萧语清虽然羞涩,可是这些事情她还是要上心的。
“我在府里的这段日子,会帮你的,但是东方瑾一当上皇帝,我就会离开,到时候就靠你自己了。那时你就是宫妃了,以后只会有越来越多的女人出现,你只要一直把握着男人的心,让他心里给你留着位置,相信着你,这一辈子基本上就够了。好了,回去吧,你家里肯定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回去好好想想,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不是别人给的。”乐姝卿觉得能教的都说完了,就让人走了。
萧语清急匆匆地来,待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又回去了,虽然乐姝卿不介意,她放心不少,但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准备,时间真的不多了。
回到府里,萧语清将乐姝卿的话系数告诉了自己的母亲,萧夫人感激的同时,也按照乐姝卿交代的事情,去准备。虽然有太子妃照应,但是自己还是要上心,毕竟命是自己的。萧家这里都记着乐姝卿一个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