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艺此刻也坐在宴席中,本着坐山观虎斗的原则,理论上他是不想下场与二人争论的,但他好像被李平安的故事给吸引,心里面老是忍不住想张嘴与之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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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也听了李校尉的典故,却不知道这与太子殿下何干?与你这典故又何干?”最终还好奇心战胜了理智,罗艺站起来与李平安争论道。

李平安看着这人跳了出来,心里有些狐疑:这是谁?我这不是刚出现在大众视线中么,怎么又跳出来一个?

他轻咳了几声,“那个,你是谁啊,本校尉不认得你!”

罗艺被他的无意之语重伤,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使得他脸上涨的通红,“竖子,尔敢辱我燕王!”

说完,他转身看向李渊,恭敬道:“陛下,李校尉目无尊上,以下犯上,臣还请陛下治他的罪!”

李渊也被李平安的无意之语给逗乐了,“爱卿平身,先看看,这孩子还小,不认得你燕王很正常,放轻松,放轻松!”

罗艺此刻一听,差点脚下没站稳,跌了个激灵,“陛下可不能开这个先河啊,一次让步步让,不能因为无知者无罪就放了这小子,那样的话天下之人倘若都是如此,岂不乱哉?”

李渊一听好像是这么回事,又改口道:“行,那就先听李校尉该怎么辩解,但杖责是免不了的!”

罗艺闻言,心中一乐,连忙躬身道:“臣谢陛下!”

李渊微微点头。

李平安看着罗艺,忽的后知后觉,“得,捅了猴子窝了!”

他耸耸肩,也走上前来,“回陛下,臣这个故事叫做贼心虚。”

“既然太子殿下指责本校尉何故发笑,那本校尉可要好好问问太子殿下了,难道本校尉在这大殿之上就不能笑了?嘴长在我身上,我想笑就笑”

“至于我为什么在那个时候笑,那自然是笑太子殿下无知了!”

李建成登时火冒三丈,“拖出去,拖出去,父皇,李平安此人目中无人,连本太子都不看在眼里的,想来天下还有看本太子不顺眼之人,既然本太子做不到他们心中所想的太子,如此,本太子只能辞去太子一职,以敬天下之人!”

诛心之论,李建成的几句话道尽李平安的几大罪责,一是以下犯上,二是有人看我这个太子不顺眼,做不到他们心中所想的太子,那好我辞去就是了,从而达到引起皇帝的不满。

李世民眼瞳收缩,眉毛收紧,心中暗道大事不妙,一但给李平安坐定罪名,那他岂不是必死无疑?于是他连忙站了出来,“父皇,就一个瓶子而已,回头本王让李平安小子在做一个送给父皇就是了,这小子才十二岁,又是个牛脾气,犟驴一个,父皇消消气!就别和这小子计较了!”

李渊这时候才正视起李平安来,此人的衣服一看就是不合身的,倒像是是来的匆忙,胡乱套上去的,二来此子确实年轻的离谱,三是被李世民说动了:这小子会做琉璃瓶子,结合以上诸多种种,李渊点点头,“二郎说的对!朕差点险些酿下大错了!”

“陛下”/“陛下”/“陛下!”

大堂中忽的响起两声惊呼,一声不卑不亢。

“嗯?”/“嗯?”

李世民和李渊同时傻眼,只见面前的几人中,两人半跪在地,一人昂首挺胸,仔细看去,站着的那人若是此刻给他一把摇扇,倒也像是那么个翩翩公子!

“李平安,你这是做什么!快退下!父皇已经免除你的罪了!”李世民急忙催促着李平安道。

李渊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冷声道:“你们这是作甚,打算逼宫么?”

“太子!你是朕亲定的太子,岂能是你说不做就是你不做的,起来!”

“微臣惶恐,臣万死不敢!”

“儿臣不敢,儿臣不敢!”

两人被李渊的态度顿时吓的身体一哆嗦,连忙磕头谢罪道。

李渊被二人的声音弄得心烦意乱,怒斥道:“太子,朕让你起来,你听不见吗!”

骂完跪在地上的二人,他心中此刻也对这个少年起了几分怒气,“李校尉这是做甚,是要看燕王和太子的笑话?”

李平安微微颔首,低眉道,“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渊大手一挥,“讲!朕倒要看看,你这个牙尖嘴利的猴子该怎么辩论,说不明白,朕立刻把你拖出去斩首!”

李世民闻言身体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渊,而跪倒在地的二人嘴角微微上扬,相视一笑。

李平安清了清嗓子,“臣时长读书,有时候就喜欢记住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说的是啊,在春秋时期,郑国的武公娶了一位名为武姜的妻子,他们育有两个儿子,分别是郑庄公和共叔段。由于庄公是倒着生的,因此被取名为“寤生”。然而,武姜对庄公十分厌恶,希望立共叔段为太子,多次向武公提出请求,但武公始终不同意。

随着庄公继承君位,武姜再次为共叔段提出请求,希望他能被封在名为“制”的地方。然而,庄公担心“制”地的危险性,因为曾经有虢叔在那里丧生。庄公建议武姜选择其他地方,只要不是“制”,他都会照做。于是,武姜提出将“京”这个地方给共叔段,庄公最终同意了。共叔段到达“京”后,开始招兵买马,制造武器,并扩展都邑。

庄公的大臣祭仲向他表示:“一个国家的都邑不应该太大,如果高度一丈的都邑城墙周长超过三百丈,可能对国君的地位构成威胁,成为国家的祸患。先王制定的规定是,大都邑的大小不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都邑的大小不超过都城的五分之一,小都邑的大小不超过都城的九分之一。而现在的京城大小不符合规定,这不符合先王制定的制度。您将来如何控制这种情况呢?”

庄公无奈地表示:“母亲就是这样要求的,我也束手无策。但我们该怎样做才能避免祸患呢?”

祭仲回答说:“武姜对于所得永远不会满足!不如趁早为共叔段安排一个别的地方,避免他的势力蔓延开去。一旦蔓延开去,对付他就会更加困难。您想想,野草蔓延都不容易铲除,更何况是您宠爱的弟弟呢!”

庄公苦笑着说:“目前我无法这样做。但不正义的行为做得多了,注定会自取灭亡,我们只能拭目以待。”

没过多久,共叔段再次要求西部和北部的边邑听从他的命令。公子吕这时对庄公说:“一个国家不能容忍这种两属的情况,您打算如何处理?如果您准备让位给共叔段,那请允许我去侍奉他。但如果不是这样,那就请您除掉他,不要让老百姓产生动摇。”

庄公说:“用不了多久,他自然会有因果报应。”

共叔段进一步收取了这些边境地区,将自己的领地扩展到廪延。公子吕再次对庄公说:“您最好早点采取行动,否则,他的势力范围将会更大。”

庄公坚信:“没有正义,就无法团结人心。土地范围越广大,就越容易走向崩溃。”

共叔段开始加固城墙,积聚粮草,铸造武器,充实军队,并计划偷袭郑国的都城。武姜也准备打开城门配合他的行动。然而,庄公得知了他们约定动手的日期,于是命令公子吕率领二百辆战车攻打京城。京城的人民起来反对共叔段,迫使他逃入鄢城,而庄公则继续追击到鄢地。后来,共叔段逃至共国,并被庄公软禁起来,这样便消除了政治上的障碍。”

“我的故事讲完了,诸君又可曾听闻多行不义自毙自?”

李平安扫视了一眼李建成,心中涌起了对他的强烈厌恶。虽然他们只见面了两次,但李建成却怀有对李平安的致命心机,简直罪无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