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隐隐约约的被唤醒,墨笛隐隐记得建兴三或四年自己才接替墨笛这个身份的。
可福珀说他们是建初十五年才换的身份,中间间隔了五六年。
可自己记得的却是建兴年,不是建初年,难道是记错了?墨笛心中很是疑惑。这中间间隔的几年?又有谁来扮演墨笛这个身份呢。
無錯書吧福珀见墨笛似是在发愣,有些胆怯的询问。“侄儿,可是有什么疑惑?”
“没有。”墨笛有些呆呆的回答,脑中还在思考着问题。
福珀这时也不敢再询问,乖乖的坐着,等待墨笛的发话。
墨笛不知道那几年是谁来扮演墨笛这个身份,或者是随便找了个人,扮演完后杀了他。
“建初元年的时候,堂兄,你在做什么?”墨笛觉得父亲不会随便找一个人来扮演,于是试探性的问了问福之辞。
福之辞闻言,愣了愣,他不知道墨笛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短暂的回:“和——往前的其他年一样,都在家中,未曾出去过。”
“可是……”福珀语气有些惊慌的问道。“辞儿,被人发现了。”
福珀急的站起了身,又跪在了墨笛面前,急切的说:“辞儿,当时真的未离开家门半步。”
福珀明显是理解错了墨笛的意,福之辞也在这时候跪了下来。“公子,当时我真未离开家门半步。”
墨笛也是被一惊,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句话,就将他们吓成这样,也不装了。
墨笛经过他们的话后,知道他们会错了意。“无事,起来吧。”
两人闻言分别起身,福珀起身后,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脸色依旧紧绷着,也没敢坐下去。
墨笛也知道了当时福之辞他们可能被命令,只能待在家中不得外出,连见人都不能见人。
墨笛也站起身,望了眼福珀,脸上依旧紧绷着,生怕自己儿子真犯了什么错。
墨笛转过身,对着佟泉道:“佟叔,我们该走了。”随即又笑着对福珀他们说:“舅叔,就不必留我们用膳,侄儿我也没胃口。”
福珀闻言,脸色也稍稍缓和了,再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走在最前面。
余澄水一直守在外面,福由也等在外面,俩人远远的都能看到福珀向墨笛下跪了。
余澄水觉得没什么,大概是福珀惹怒了殿下,福由也知道墨笛暗地里的身份并不简单,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倒同样是有些担忧。
福珀走在最前面,带着墨笛和他的随从一同出了宅子,一路上还说说笑笑的。
福之辞在从偏堂出来之后,一直和福由跟在后面,福由似乎有什么事想询问福之辞,后面更是争吵了起来。
福珀听到后面的争吵声,停下脚步,转过身一脚踹向了福由。“你堂兄还在这呢?”
福由被踹一脚之后,也老实了,默默的跟在后面出了宅子。
墨笛出了宅子后,再与福珀寒暄几句,上了轿子。
墨笛坐上轿子后,打开轿帘,望了眼福珀,再扫视了一圈,发现佟泉不知去哪儿了。
墨笛心想可能是去办自己的事了,也没管,等回来后问一问就知道了。“回府。”
墨笛坐在轿中,眼睛闭着,默默的想着最近发生的事。
轿子在经过建王府后,墨笛也碰巧望向了轿子外的那一座建王府。
与其他王府一样,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那地下的暗牢。
墨笛接着闭上眼睛,想着今天的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佟泉也不知为何会在建王府外,似乎还与建王府婢女聊些什么?还拿了一些糕点。
佟泉拿到糕点后,加快了自身的脚步,赶上了墨笛的轿子。
“少爷。”轿子外传来了佟泉的声音,墨笛打开轿帘,望着佟泉将一些糕点递了进来,嘴上还说:“少爷,饿了吧?”
墨笛接过糕点,拿起其中一块甜甜的。“饿,可就是吃不进去。”
墨笛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又将那甜甜的糕点咬了一口。“很甜”墨笛道了两字,将糕点咽了下去,无视了那难以下咽的感觉。
“少爷,这是病了。”
墨笛没有否认,也没有说是。“或许吧,我也不清楚。”
墨笛将几块甜的糕点吃完后,就接着想墨笛这个身份,在建初十五年到建兴四年,到底由谁来扮演?
墨笛在轿子路过建王府的时候,思绪被一点即透。“建王府里的建王又是谁呢?”墨笛心想。
据朝中的官员所说:建王身染恶疾,从此闭门不出,也不见人。
“建王府”我是需要回去一趟了,不只是因为墨笛这个身份的事,更因为最深处的那一层暗无天日的牢笼。
“少爷”佟泉的声音又从轿子外传来。
墨笛停下思考,眼神恢复神智,望了过去。
佟泉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从轿子外递给了墨笛,墨笛单手接过。
“少爷,是喜欢吃甜的吗?”佟泉刚才见到墨笛只把甜的糕点咽了下去,其余的一口未动,以为墨笛喜欢甜的。
“甜甜的,能让我勉强咽得下去。”墨笛并不挑是什么味道的?只是今日甜的更让他咽得下去。
墨笛不知道这个时代是不是就诞生了糖葫芦这样的甜品,不知是过早还是过慢。就像那样的细盐,和现代的并无不同。
那样的盐,并不像是这个时间可以改造出来的。
墨笛觉得可能有像他一样的穿越者吧!又或者是底层百姓为了活着创造出来的。
似乎是有两名商贩在吵架,吵闹声不大不小,墨笛也没仔细去听,但有两个字传进了他的耳朵。“陆州”
墨笛已经猜到那两位商贩在吵些什么呢?他也已经快忘记这个名字了。
墨笛回来后,先是晕一天,又询问朝会的事,都默认了接下来的事不用自己管。
尤其是那个县的事,几乎就是过往云烟,只不过是添加了……“一些罪证”
墨笛思绪停顿了一下,仔细的再捋一捋李家的事,最后叹了一口气。“陆州两日后问斩,若有机会得问一问他。”
“不知为何总感觉,今夜会有要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