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秋十里。吏部尚书——言百谷。工部尚书——杨愣。(原吏部侍郎)”
三位尚书的变化,秋十里已经完全告诉了墨笛。
杨愣原吏部右侍郎迁任至工部,余孔景原吏部尚书升职成了尚书令。
“不只有我升任了,先生也是一样。”
墨笛闻言,愣了愣,有些震惊。“我——”
“陛下今日叫本官与言大人一同前往御书房议事。”
“等等。”墨笛似乎猜到了什么?打断了秋十里。“陛下暗示了……我。”
“对”秋十里说道。随即露出疑惑的神色。“陛下怎的如何看中你呢?”
“秋大人应该早早猜到才是。”墨笛已经猜到了秋十里肯定是得知了什么。
“是我知道的太迟了!”秋十里语气缓慢的说:“言大人早早的就猜到了。”
墨笛闻言,“啊”一声,“原来言大人早早的猜到了。”
“其实想来也是,言大人怎会如此偏爱一个出生于商贾之家的人了。”
秋十里所说的话与墨笛想的差不多。自己即使算术再好,也不应会有如此多特权。
“这次下朝后,本官与言大人共乘一辆马车,本官心中的疑惑言大人一眼便能望穿。”
“秋大人,可好奇我的身份。”墨笛此话平平淡淡,却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
“这……我可不敢好奇。”秋十里语气开始恭敬起来。秋十里自己哪敢知道这事?虽然心中己隐隐猜到是谁?
“所以陛下说了些什么?”墨笛话风一转又转回了陛下暗示自己的事。
“陛下说:户部现在就我一位尚书,而下面也无侍郎,全凭我一个人,户部的事怕是处理不过来。”
“在说此话之前,陛下先是提及了你,并在本官于言大人面前,好好的夸了先生你一番。”
墨笛闻言,心中暗笑。已然猜到了楚陌所做的用意,脸上毫无表情的说:“根据我们大楚的规定,四品的侍郎应由本部尚书来举荐。”
“由吏部上交于门下省,再由门下省再上交于皇帝,皇帝同意后,我方能任职。”
秋十里脸上露出笑容,双方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任命文书,应是明天才会送来。”
墨笛“嗯”一声,“那下官明日再来衙署任职。”墨笛说完后弯腰退了出去。
墨笛今日告了假,却来到衙署,本应会招人非议,又未穿官服,来个同品级的都能把墨笛训了。
可却没一个人上前说墨笛的问题,墨笛不同,除了六品官身,还顺带担任算学教习,两位尚书大人还更偏袒他,谁没事去惹他?有事也不会去。
墨笛走出了衙署,坐上官轿,回了府,换了身衣服又来到了“福”家宅子。
问他们知不知道,我为何要与他们互换身份,他们定是不知的。墨笛心想。
“少爷,到了。”余澄水说。
墨笛“嗯”一声,下了官轿。
福家大门紧闭着,里面隐隐传出了争吵的声音,墨笛不知是在吵些什么,让余澄水上前敲门。
余澄水刚敲门没多久,正门便敞开了。随即里面走出了一位面容慈祥的老人,身后还跟着两位年龄与墨笛不相上下的人。
墨笛弯下身行了一礼。“舅叔,堂兄好。”
墨笛叫舅叔的那人,是为首的人,名“福珀”。福珀身后的两人,一个名“福之辞”是墨笛的堂兄。一个名“福由”墨笛的堂弟。
墨笛还记得前些日子楚陌扮做福之辞欺骗他的时候。
福珀上前扶住墨笛,脸上露出笑容,语气中也带着些许恭敬的说:“侄儿,你咋就来舅叔这了。”
“许久未见舅叔了,思念的紧,带了些礼物,来看看舅叔。”
福珀闻言,知道是做场面话,墨笛不常来他这,只会在一些特定的日子才会来。
福珀虽不知道墨笛来这里做什么?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无论是吩咐自己做什么事,他都得去做。
墨笛询问过佟泉这福家的事,福家原是墨家,没错就是墨家。福珀才是真正的墨知塘,福之辞也才是真正的墨笛。
“外面可冷了,侄儿莫要被冻坏了,冻坏了,你父亲可要找我麻烦。快些进去。”福珀话毕,就领着墨笛往宅子里面走。
福之辞和福由跟在后面也进入了宅中,在里面他们还在小声的争吵着。
墨笛此时也还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隐隐约约的清楚那么几个字?似乎是要参加什么?
福珀也听到了他们的争吵,训斥了他们一顿,他们也不敢再吵了。
福珀领着墨笛来到了偏堂,叫人上了茶,又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叫了出去。只留下了墨笛带来的人和福之辞。
墨笛却不知为何也让余澄水滚了出去就留下了佟泉。
墨笛有种感觉,余澄水虽然不会害他,可他忠于的人却不是自己,是陛下。
童林忠于自己,更忠于自己的父亲,所以墨笛就没将他带出来,也可能他在暗中看着。
“侄儿,来些可是有什么事要我们做的。?”福珀此时的语气更加恭敬了。
福之辞插不上嘴,默默的坐在一旁,等墨笛说出是什么事?福之辞希望是关于明年科举的事。
“舅叔,应该知道我失忆的事吧。”墨笛了当的说了出来。
“知道”
福珀怎么可能不知道,墨知塘在那段时间忙来忙去,虽然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想来也应该是找治疗的药物。
無錯書吧“我来这,只是问一些我失忆之前的事。”
福珀闻言,心中有疑虑却不敢问。“侄儿说,舅叔知道的肯定说。”
福之辞闻言,也同样有疑虑,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堂弟,怎么不问姑父了!”
墨笛瞪了福之辞一眼,福之辞顿时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坐在那不知怎么办?。
墨笛没在管他,眼神望着福珀,开口道:“福家这个身份,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用的?”
福珀不知道他为何问这个,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像他儿子一般,有些事不该问的就别问。“这舅叔我也记得不太清了,似乎是建初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