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如期举行,墨笛因病无法上朝,只能通过旁人告诉他朝会上的内容。

吴阙刚出府门,佟泉就出来拉了他回去,要让自己给墨笛诊病。吴阙心中很是疑惑,这殿下不是刚被治好吗?咋又病了?

吴阙带着疑惑,又来到了墨笛的房间,给墨笛诊病。

吴阙刚进来,就捂住了头,他望见墨笛的脸色比他出去之后显得更为苍白了。应是被琐事所扰。吴阙这样想着。

吴阙上前施了个礼,望了眼墨知塘,其眉头紧皱,似是在想些什么。随后看向墨笛,墨笛眼神黯淡,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吴阙一句话不说,俯下身子,开始把起脉来。墨笛静静的坐在床榻上,墨知塘也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吴阙把完脉,想开口询问些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墨知塘拉了拉他的衣角,随即走了出去。

吴阙只把了脉,还未诊完,可还是对墨笛行了个礼,退了出去。墨笛知道是什么原因?并未开口。

墨知塘在不远处站着,等着吴阙出来,吴阙走上前,作揖。“大人,叫老朽出来,应该是要事吧!”

“李家的事你不懂,可秋儿小时候的事你还是知道的。”

吴阙闻言,笑了笑。“大人,是叫老朽不要多嘴。”

“吴神医,不可能连这病都看不出吧。”

“心病。”

墨知塘点头,“秋儿,只要记不清小时候的事,这心病就不会有。”

“若……。”吴阙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能称“是”

言罢,墨知塘和吴阙又一同回到了墨笛的房间,吴阙走向前,作揖。

墨笛静静的坐在那,吴阙说什么他便回答什么?最后吴阙只是改了一下药方,便离去了。

墨知塘在进来后就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注意到佟泉可能又被墨笛叫去竹卫营的衙署中。

待吴阙退了出去之后,也上前来,语气亲切。“秋儿,又叫忘于去拿东西了?”

墨笛不知道“忘于”是谁,可也听出来了,“嗯”一声。

“秋儿,先休息吧。”

墨笛“嗯”一声

“午膳,为父已经叫人准备好了。”

墨笛又“嗯”一声。

墨知塘见状,留下一句。“李家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无论秋儿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但不必如此急。”言罢,离开了房间。

墨笛静坐在那里,墨知塘退出去后,又躺回床上。“李家先不查,先查自身。”

墨笛看完那张纸上的内容后,就在想。“竹卫营我虽然能管文和武,可优先级肯定没有父亲和宦文赋高,屏蔽一些事情自然简单。”

“原身的记忆在不断的涌上心头,像水一直在冲击着,可就是冲不破。”

“原身明明是建王‘许白秋’,可非要多出一个身份,‘墨笛’”

“刚才我就在想这件事,感觉从这件事入手,我的记忆就会慢慢的冲破障碍,记忆中会有我想要的答案。”

墨知塘在出去之后,便回到了书房中,童工湖跟着墨知塘一同回到了书房中。

在书房内,墨知塘从袖中取出一令牌,递给了童工湖,让他早佟泉一步去到竹卫营衙署。

童工湖应了声“是”,带着令牌出了书房。

一炷香后。

佟泉回到了墨府,给墨笛带来了消息。“少爷,那群人说没有,他们从来都不收集殿下你的消息,一点记录都没有。”

墨笛已经猜到了结果,可还是要让佟泉去确认一下。“忘于,佟叔以前叫忘于。”

佟泉闻言,心里一惊,露出兴奋的表情。“少爷,你记起来了。”

“没有,父亲告诉我的。”墨笛说完,让佟泉扶着自己起身。“让人将午膳端过来。”

佟泉称“是”,将一个符牌还给了墨笛,然后退了出去,出去之后找了几个人让他们通知一下厨子,随后又返回屋内。

没过半炷香,下人就将午膳端了过来,

墨笛没吃几口,就又让人撤了。

“唉”墨笛叹了口气。“根本吃不下。”

“饭菜不合口。”佟泉问。

“没有,只是吃不下。”

墨笛让佟泉去拿官服,他要去户部衙署。

“少爷,不好好休养,咋还要去当差呢?”佟泉心中有疑问直接说了出来。

墨笛望着佟泉,他问过佟泉自己小时候的事,佟泉只能回答一些无关紧要的。重要内容佟泉并不知晓。“我去找人问一些事。”

墨笛想知道朝会上的内容,竟然是去找个能上朝的官员,竹卫营或许有记载,但可能会夹杂着一些其他的,半真半假最难辨别。

佟泉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拿着一套官服,墨笛穿上官服,便离开了房间。

墨笛脚步轻浮,走的异常慢,时不时还停下来缓一口气,佟泉在后面跟着,时不时上前搀扶着。“少爷,咱不去了吧?好好待在府中不好吗?”

無錯書吧

童工湖也在此时走出书房,将一叠的宣纸递给了墨笛。“纸上所述,无一字是假。”

墨笛接过纸张,望了眼。“父亲,给我的。”

童工湖称“是”又道:“老爷心疼少爷,纸上所写,无一字是假的。”“倘若少爷不信,明日再去问也是不急的。”

朝会上的内容自是无需隐瞒,可墨笛怕的只是那随意添加的几笔?可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自己。

墨笛最终决定还是不去,原因有三。

一、事情确实不急,以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地位,李家没倒也奈何不了自己,事情确实可以慢慢查。

二、墨笛感觉父亲不会骗自己,至少出于亲情不会,墨笛来到这个世界后,再加上身体的记忆与情感,原主就跟个团宠似的。

三、那就是身体确实难受,还不如回去躺着,纸上的内容不看。反正事情确实不急,明天去当差的时候询问就行。

墨笛返回了自己的房间,童工湖见到后也回到了书房中与墨知塘禀报。

“殿下天真,确实信了‘这事不急’,就是不知道信不信纸上所述。”

“他信不信不重要,我只是想让他回去休息着。纸上内容也确实是真的,没有添加几笔少几笔,这是对秋儿的承诺。”

“查清楚这事当然不急,可若有人有心掩盖,拖得越久想要查清就越难,甚至到最后可能被带着走,又或者查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