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在哪里我也说不上,总之当时我拒绝之后,他说:“拒绝了,李家肯定会报复的。”
“明日你上完书后,可能……”
“他不说我也知道,他说要去庆祝最后一一餐”
“也不知他是怕死还是什么?在路上一直劝我收着吧不要上书了!我那时就感觉他有些奇怪,我这主薄的性子不是这样的。”
“我和他来到埠海县的时候,他那人可以说是死性子一个,从不接受任何的贿赂,做事也是公事公办。”
“可他从京城回来后,我却觉得他变了,路上一直劝我收了那些银两,在桌上也是。”
“路上的话我一直不理会,还训斥过他几句,可不知怎么的,到了酒楼。”
“我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怎样?我竟听了他的话,决定明日不上书了。即使我醒来之后,还是决定起书了。”
“他听了后,也不再拦着我,就只在我身边呆着,我当时就闻到一股药香,迷迷糊糊我又决定不上书了。”
“我将那些银两交与郎中,事情也就这么决定了。”
涂秋藏早已将刀架在了陆州的脖子上,问道:“所以你就为了一己私欲,将埠海县的百姓往火坑里推。”
陆州的脖子已经觉察到了疼痛,涂秋藏还在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他觉得这件事还有些奇怪,但他说不出来,可愤怒还是让刀一点点的将陆州的脖子弄出血来。
陆州似是感觉不到疼痛,依旧在自顾自的说着:“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何要这样默认了。”又道:“你就这样把我杀了吧!”
涂秋藏闻言,心中的怒气已达到鼎盛,刚准备下手,涂亏却拦住了,涂亏自陆州莫名其妙来到山上后,就来询问涂秋藏,可看到他俩在那谈话也不好先上前询问。
涂亏就一直在外面等着,练武之人的耳力,通常都较好也听到了里面的谈话,涂秋藏因为愤怒也没有察觉到涂亏,就算察觉到了,也会让涂亏跟他一起听着。
涂亏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心中有一个疑惑,涂秋藏也要下手了,涂亏只能出来拦着。“爹,我有事要问他。”
涂秋藏闻言,又再次将怒气一压,因为他心中也有一些疑惑。
“为什么将罪证交给我们。”她问。
“等这件事捅到朝会上后,李家肯定会找人收拾掉我,这件事也会被一个无足轻重的官员赐予一个灭顶之灾,可我不想这事的真相就这么埋藏于地下。”
“李瑞云是工部尚书,这件事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恐怕那个姓范的郎中,也是他让人请来的。”
“当然”陆州语气有些悲凉的道。“你们也可以不管此事,这个罪证你们想毁掉也好,藏起来也罢,这事都由你们,我只感谢你们救了那群百姓。”
無錯書吧言罢,陆州闭上了眼,他自己明明知道,如果自己默写了这次的重建,河堤将会被洪水摧毁,可就是奇怪他自己曾天真的认为这次的雨不会太大,洪水不会将河堤摧毁。
主薄也一直用这句话宽慰着他,浓厚的药香环绕着那个主薄,陆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主薄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病秧子?自己也不知为何,明知道那河堤必定会被洪水给摧毁,可就愿意相信那主薄的话。
涂秋藏思绪回到此处,他并没有杀陆州,不是因为不想杀,只是因为涂亏说:“在这里杀了他,朝廷就会向我们下剿匪令,而且杀了他,李家也会怀疑到我们这。”
“一个县令无缘无故的自己一个人跑上山,最后被山匪给杀了,这怎么都莫名其妙吧?”
涂秋藏自己也思考了一下,他想给埠海县的百姓一个公道,那这些证据他就必须得拿着。
涂秋藏望着那黑色的小木盒,又闻到了周围那浓厚的药香味。心想:或许这就是一场局吧!牺牲了多少人,执棋者并不在乎。
余澄水将那黑色的小盒子拿了回来,墨笛将其打开拿出了里面的东西,是工部一位主事联合京城的商贾之家贡家做的交易。
将木料和工料以次充好,将好的卖给贡家,以此来获利。
墨笛只感觉这证据很奇怪,陆州不是说过他不知道与李家做交易的那个商人吗?可这罪证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墨大人,是不是该遵守承诺了?”涂亏问。
墨笛用眼角的余光望了望涂亏和涂秋藏,“嗯”一声“放了他们吧。”
墨笛说完这话后,阙泾寒连忙说:“不行啊!大人。”
墨笛止住了阙泾寒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事他自然懂,眼神望向利居良,利居良见墨笛望向自己,连忙上前拜下:“少爷。”
“你有多少人在山匪中。”他问。
“两百多。”
墨笛转向阙泾寒对他问:“埠海县的官兵有多少?”
“一千多。”阙泾寒说完瞬间就懂了墨笛的意思,吩咐人将涂亏俩人放了。
涂亏两人走后,许多的山匪也跟着走了,只有两百多的还停留在原地,利居良跟墨笛告了个别,随机带着两百多人也走了。
“大人,下官护着你回埠海县。”
墨笛“嗯”一声,上了马车。
那还用回什么埠海县,事情基本上都解决的差不多了,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来了后,将罪证给他们然后弄上个几日,就可以回京了。
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员早墨笛前几天就来到了埠海县,阙泾寒那一日基本上都是在招待他们,他们查不查得出什么事情,阙泾寒管不着就算查到了什么也无关自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