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残留下来的血色霞光,照耀着范日居,局势倾刻反转,白子化为黑子,将白子逼入绝境。
范日居手持着一把末染血的短刀,短刀则是顶着涂亏的脖子处,一声“停”让此处瞬间安静了下来,可也就是一瞬间安静,那群山匪见到涂亏被劫持了,一个个怒不可遏,可谁都不敢向前救人。
“谁呀让我知道必定宰了他。”
“不知道好像是小姐请来的郎中。”
“这个人竟然是内奸,可恶啊。”
山匪一个个争论着,有的想直接上去宰了他,可真的没人敢上去。
范日居挟持着涂亏,一步一步的慢慢走来,到了墨笛跟前,余澄水上去用剑顶住了涂亏的脖子。范日居也放下了手中的短刀,一双犀利的眼神望向墨笛,墨笛心中有疑问,却没有最先开口,范日居眼神变得柔和,上前拱手拜下:“殿……少爷,可受了伤。”
“没”墨笛压住心中的疑惑回答,眼下这种情况也不应该问,只是墨笛内心总有种被人安排着走的感觉。
范日居闻言,仍有些不放心,亲自上前用检查了一下,确认无事后,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老爷都已经安排好了,少爷保护好自己就行。”
涂亏眼中含着怒火,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范日居和墨笛。心想:“就他一个人能止住我爹的毒,我当时为什么就不怀疑一下呢?”
余澄水让人把她绑了起来,山匪们在一个人的指挥下也不敢妄动,涂亏被绑起来后一直在骂着:“狗官,贪官,不得好死。”这类的话语,佟泉也不知从哪找来的粗布直接往她嘴上一塞。
“狗官,放了我小组,我们饶你一命。”山匪中的一个领头人拿着刀站出来喊道。
余澄水拿着剑看守着涂亏,佟泉注视着那些山匪,童林此时在墨笛耳边低语。“少爷,这群山匪身上有贪污受贿的罪证,我们可以……”童林用手指着涂亏,涂亏的那眼含着怒火的眼神一直死死的盯着墨笛。
“我知道了。”墨笛止住了童林接下来要说的话。“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余澄水在一旁默默的听着,闻言,将涂亏嘴上的粗布拿了出来,涂亏嘴上的粗布被拿下来后,第一句便是“狗官。”
“咋又给她拿下来了。”佟泉捡起地上的粗布又要塞回去,墨笛用手止住了佟泉。“我有事要问他。”
佟泉“哦”一声,将粗布随意一扔,墨笛直接开门见山道:“罪证换你的命,换不。”
涂亏嘴上停止了谩骂,眼神中仍含着怒火。“不换杀了我吧。”
“你敢。”在外围的山匪怒喊着。墨笛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意外,范日居见涂亏不说,也不指望她说。范日居开口对那些山匪喊:“你们的三当家呢?怎么不在呀?”范日居语气中带着嘲讽,可话又令他们听不懂。
范日居走近涂亏,望着她那带着怒火的眼神,叹了口气。“你就不好奇,你们的三当家“利居良”如此高绝的武功,为何就这么轻易的受了重伤?还这么轻易的就逃走了。”
墨笛在一旁闻言,回想了一下那个提着剑,距离自己最近的山匪。
那山匪就这么提着剑?直直的向他刺来,可他自己既无多少防备,那剑的杀意也并未太重。他轻功也不好,余澄水一剑将他斩成重伤后,他明明跑得极慢,余澄水和童林却像没看到他般无视了他。
“什么意思?”涂亏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涂亏自己一直在后方管着,并不知道利居良是如何身受重伤的,也不知他是如何逃回来的。只知道那血将她的眼睛遮蔽了,那几年的情感将疑惑压了下去。
涂亏此时回想起来,才觉奇怪。“他也是你们的人。”
范日居上前拱手向墨笛解释。“小的的一个郎中,不可能无缘无故在这个时刻靠近涂亏,只能是靠涂秋藏出事的事情,与她说才能接近她。”
無錯書吧“那个地方被围着,小的就算有事要说,也是进不去。”
涂亏听到这,已经很确认利居良就是墨笛的人,他重伤后,必定要回去养伤,在回去的途中,见到了被拦住的范日居,他有权利让范日居过去,范日居一过来见自己开口第一句就说:“大当家出事了。”
当时的我一听,那还管着什么冲上前便要问清楚,范日居这时也突然拿出短刀,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范日居跟墨笛解释清楚后,又用挑逗的语气跟涂亏说:“待会你是希望利居良带着罪证来,还是希望他带着你父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