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放了假的寒川,一溜烟跑去了酒楼看戏听曲赏美人,喝了不少的酒。天色已晚,才很不甘心的回来。还顺便带了两坛罗浮春回来。
不出意外还是习惯性走房顶。
路过一处住所,却看到了不太一样的景色。
只见一个金瞳乌发的女人,戴着一白色的半遮面具,身穿夜行衣在一院落中和一男子交谈。至于交谈内容——风太大了听不清。隐约在说什么“帮了她这个忙有……好处?”“什么好处?”锦亦心想。只见那女人轻抚了抚勾人的下唇,笑了笑,让寒川好好考虑考虑再去那个地方单独找她。这下,锦亦更好奇了,凑近一些继续偷听。
“那里人多眼杂……恐怕不妥吧……”寒川说道。
“你放心,到时,那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绝不会出现第三个人。”那女人答道。
“好吧……”
那女人一眨眼的功夫便用大轻功飞走了。
“顾天齐想要我做内应?”寒川自言自语道。
“……是背叛,是莫大的背叛。我绝对不会……”
锦亦在房顶上喊道:“哟,这不是小白脸寒川吗?怎么这样落魄?”
“谁!”寒川一惊,站了起来,扫视周围。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二遛子。”寒川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在跟美人约会啊!寒川。我来的可真巧,恰巧撞你们在私会,还聊了聊……改日独处一室?让我猜猜,你们不会是要做那种事情吧?”锦亦朝着他贱贱的笑了一声。
“你放屁!哪种事?”寒川怒骂道。
“当然是男女之事咯!你干嘛问我啊?你不知道啊?”
“你……有种你就下来单挑!光躲在上面算什么本事!”寒川吼道。
不过,两人在之前便打过一架了。那一架,寒川无意中划破锦亦的衣带,然后,锦亦那古铜色的腹肌露了大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锦亦看着寒川那张又冷漠又精巧的小白脸,和自己古铜色的样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是又爱又恨。爱呢是因为这张脸长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恨呢是因为这张脸出现在了自己从前讨厌的人的身上,并且,对方估计也很讨厌自己才对。
“行啊,老子就跟你这个小白脸赌一把。要是我输了,这两坛罗浮春就送你了。要是你输了,就得陪我喝酒。怎么样?”
“好啊,输了可别后悔,二遛子!”
“这句话,应该你自己留着听。”
锦亦一跃而下,一场大战就此展开。
一阵兵戈相向的声音。
突然,锦亦展翅高飞在上。
“切,玩不起的家伙。”寒川嘲讽道。
锦亦不知何时绕到了自己身后,一招便将自己打的措手不及。
奇怪,明明刚才还在上面……
“你使诈!”寒川叫道。
“你自己中了我金蝉脱壳的计,怎么能怨我?”锦亦指了指那面湖水上的倒影说道。
“我不过是把水中倒影折射到了天上,你还真就信了。”
寒川输了。
“我输了。愿赌服输,你现在要我做什么?”
“陪酒,怎样?”锦亦略带调戏的问道。
“知道了。”尽管寒川心里有十万个不愿,但自己是输的那一个……现在是身不由己啊!
锦亦为他倒了一杯酒,示意他先尝尝。
一饮而尽。
“如何?”
“明明是烈酒,却还稍有些——甜?”
“当然了,这酒可是卖十两银子一坛的,能不好喝吗?”锦亦解释道。
“什么?十两!”寒川的脑袋都要炸了。
“怎么了?很奇怪?”锦亦问道。
“一坛十两,两坛便二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不过是区区二十两,我们凌家人,哪怕是侍卫,也绝对不会 缺 钱。”
“你一月俸禄多少,敢这样嚯嚯钱?”寒川问道。
“不多,也就……五十多两吧!”
“五十多两!咳咳咳咳……”寒川真是开了眼了,自己做为上等的贴身侍卫,还是萧家表少爷的贴身侍卫,只干了两年多,一年下来,也只有他一月俸禄的一半多……天杀的凌家,富得流油。
“你不会连我零头多都没吧!”
淦,真让他给说中了。
“那又怎样……我才当职两年我刚到及冠之年,我还年轻还可以继续干……谁跟你一样,一看就老大不小了。”
“是不小了……从我灵识出生到现在,恐怕得有九十多年了吧。”
“你你你,竟然快一百岁了!”寒川都快惊呆了。
“我骗你做什么?当然是真的了。”
“你跟那个凌万然几年了?”
“嗯——四年了吧。”寒川答道。
四年?一年五十,四年——二百多两!普通一家四口,一年消费也就是三两多……二百两,够盘下一条街的店了……相比之下,自己真的好穷。好穷好穷。
“呵,没想到我居然这么穷……”寒川自嘲道。
寒川用一杯又一杯的酒灌着自己。见寒川这样,锦亦又同他对饮了几杯。
“醉酒当歌。”
“人生几何?!”
……
两人都来了兴致。
锦亦只觉得,自己看寒川的眼神不一样了。明显带了几分……情欲?
“已经两更天了吧……你该走了。”
“刚和我醉酒当歌,便要赶我走了?小白脸,你好无情啊!”锦亦说道。
“不然你睡哪儿?屋里就一张床……”
“没事儿,我跟你凑合一晚也是可以的。走吧,进屋,睡觉。”锦亦拉起寒川的手进了屋里。
寒川一脸离我远点儿的表情,看的锦亦有些不服气。
将寒川压到身下。
“小白脸,你到底嫌弃我什么?”
“你老,还又黑又壮的。”寒川直言。
“嫌我年纪大呀,没关系,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
“什么?”
“见多识广,技术好……”这句话是凑到寒川耳边说的。
“你不会……唔……嗯……”寒川清楚的意识到锦亦正在吻着自己。这吻实在太让人窒息了。寒川也不是吃素的,拼尽全身力气抵抗。可这锦亦的力气,大的出奇,比寻常武士都要大上一倍!于是他抬腿便踢,可结果是被对方捏住了小腿,这下好了,连腿都不尤自己的支配了。
自己一个三好民男,就这样被占了便宜。
寒川泪目。
好不容易松开了,寒川赶忙推开锦亦起身。
“你……非礼,非礼!”寒川恼羞成怒地说道。
“洛寒川,我喜欢你才会这样的,你可别不领情。”锦亦说道。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我姓洛?我从没和任何人透露过姓氏!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寒川十分惊恐的问道。
“论查探消息,连少主都要靠我。你觉得我会不知道?”锦亦轻笑道。
“你知道什么事了?”寒川一脸警惕的问道。
“洛寒川,明明出生于人界的墨香世家,却自小习武,三岁家道中落,父母双亡,众叛亲离,入了仙界宗门当守卫,因武艺不凡被破格录取成为萧家外门弟子,后又被萧启烁调去给陈清弦当了贴身侍卫。身怀武艺却无用武之地,一辈子无法出人头地,一定很不甘心吧?而刚才的那个女人,恐怕是顾天齐的手下来挖墙角找你办事的吧?我猜猜,是不是……对你主子不利的事?”
“……你暗中调查过我!真卑鄙!”寒川的所有心思都被猜中了。
“你真的想好了,要背叛你主子吗?可想清楚了?与其和顾天齐同流合污,倒不如,忠于我家大人?为我家大人做事,如何”锦亦看着寒川的眼睛,语重心长的说道。
“少主未曾亏待过我……将我视为朋友,从没看轻过我一分,我洛寒川……不会背叛他的。你别想了。”
“现在不这样做,日后,我家大人第一个除的,便是你!想活下去就听我的。”锦亦说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凌万然会想要除掉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他要做什么?……”
“你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命再关心你家主子吧……”
没等寒川问个明白,锦亦将寒川上衣解开,在那洁白肌肤之上用自己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划了一个符印状的东西。
一道光亮闪过,寒川的身上多了一个契印。
“你做了什么?”
“放心,只是为了防止你日后背叛的一道契约罢了,只要你以后听我的话帮我家大人办事,就不会有事的。”
“现在能解释清楚了吗?”寒川问道。
“好。我家大人对你家主子的喜爱十分偏执,并且他正在计划一件事情……而你,是计划中的阻碍,照他的意思,凡是挡路的人,一律杀无赦。”说着,还跟寒川比了一个抹脖的手势。
“偏执?喜爱?计划?”寒川有些不解。
“他请了些许云中宫的画师,照着陈公子和自己的模样,画了许多好玩儿的东西……我有幸看过一些,你想知道吗?”锦亦装作很神秘地问道。
“什么东西……”
“我说几个词你就懂了。”
凑到寒川耳边说悄悄话:“湿身、色誘、捆綁、設問、各種姿勢、聲子……”
“停停停,别说了,我不想听!”寒川的脸色通红。
“还有呢,他还找工匠新做了一個銀製的鐐銬,尺寸也是按你家主子來的。現下正存放在他房間的地下室裡,不知是要幹什麼。”
“少主……我都替你担心以后……”寒川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你可不要走漏了风声,不然契约反噬……”
“既然凌万然要杀我,那你为什么还要挺而走险来帮我?不怕他怪罪于你?”
“因为我喜欢你啊,你这张斯文的小脸可是我这么多年来,最喜欢的一张脸。”用手抬起寒川下巴。
“就因为这个?没看出来……你竟还是个“老色胚”。
“随你怎么想,只要你日后听我的指令,就不会有事。”
“那照你的意思,我现在是你的下属?那你岂不是我的……上司!”
“算是吧。”
“谁家上司会和下属睡一起……”
“你家。”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