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万然温柔的将陈清弦放到床上。

陈清弦盯了盯凌万然,又看了看自己有些敞开的衣襟,不免有些尴尬。

赶忙整了整衣服。

“你刚刚是……哭过吗?”凌万然关切地问道。

“没有。”陈清弦连忙否认。

“倘若没有哭,脸上又为何会有泪痕呢?眼下也稍红……一定是哭过。”凌万然笑了笑。

“忘了你是个办案的……”陈清弦见骗不过凌万然便只好承认了自己哭过的事实。

“你知道吗?在慎刑司里,就算上了刑,犯人也是不能哭的,尤其是男人……说不定……还会被拉到大街上游行以示警告。”

“为何?”陈清弦有些不解地问。

“男儿有泪不轻留啊。”

“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陈清弦淡淡解释道。

“但如果哭的人是你的话,我不会那样做的。我会先把你哄好的。”凌万然说道。“就比如说……现在?”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吗?”凌万然询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往日之事罢了。”陈清弦答道。

“你总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但你到底骗不过我。快说吧,为什么哭,好不好”凌万然说道着,将手抚在陈清弦头上。

感受到外来的触摸,陈清弦明显慌忙的闪躲了一下。

“过了这么久了,还是不愿和我说吗……清弦,你是不是讨厌我……”凌万然故作委屈的问道。

“没有这回事,你想多了。你能帮我到这儿我很感谢你,绝没有讨厌你的意思。若他日你有难,我也会尽力帮你,还上这份人情的,放心……不会让你白帮的。但是现在……我很累,需要休息一下,请你不要打扰我休息……谢谢。”陈清弦有气无力的解释着,那样子着实让人心疼。

“行。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好好睡一觉,别想太多。”凌万然嘱咐完后便出去了,这下,房间里终于只有陈清弦一个人了。陈清弦闭上双眼,放空大脑,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而凌万然却在另一间卧房中独自伤神。

“其实,你还不还都无所谓的……我没想过要你还的。难道……你觉得我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吗?罢了,不重要,我无所谓。只要你好好的,我无所谓的。”凌万然对着那颗冰蓝色的晶石自言自语道。显然,他是把这颗晶石当作陈清弦了。

平日里,他总对那两颗一蓝一紫的晶石爱不释手。尤其是那颗蓝色的,每每凌万然不高兴时,总会对着这颗晶石说话,仿佛晶石可以听懂他说的话一样,这样的行为也真是够小孩子的……

窗户上突然窜来一个人影。

“谁?”凌万然问道。

“少主,是我。”传来的是锦亦的声音。

“有的门你不走,偏要走窗,我真是服了……”凌万然抚了抚额头有些无语的说道。

“害,这不是,经常在仙界里飞来飞去办事,不太适应正常人类生活吗?毕竟我们同为孔雀一族,嗯——虽说属下是只血统不大纯的绿孔雀,和少主您是没法比较,但是习性一样啊!您有什么生理问题,属下也是同样有的……就比如:发情期、春潮、秋旺、冬乏、喜温、厌水之类的,属下也一样,您总要体谅体谅属下嘛。还有,属下已经三年没放假了!过年还要陪您加班,时不时还要因为陈公子查这查那的……”

“怎么,跟着我后悔了?”

“属下哪里敢!您想多了哈哈——”锦亦尬笑道。

“那给你放几天假,如何?”凌万然叹了口气。

“真的!?少主您人真好!我一看就知道,您和陈公子天生一对,你们在一起简直天经地意,无人能及,金玉良缘,天作之合,郎才女貌……呸,郎貌。……最后,祝少主您和陈公子早日大婚,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你要走赶紧走,待会儿我可要留你加班了!”凌万然吓唬道。

“啊好好好,我这就走!”打开翅膀从窗户上跳了下来,飞的没影了。

“平时不见说句好话……拍马屁倒是有一手。”凌万然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这一顿胡夸倒是把凌万然给夸高兴了。

“反正桑逝不放假,放他几天假也没什么。”凌万然心想。

此时正在慎刑司加班的桑逝突然打了个喷嚏。

“啊切——不会有人在背后骂我吧!”苦逼打工人桑逝,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