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压已经到了百分之六十三,面对鬼虎无处不在的威压,两人必须速战速决。
黑虎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咬碎了那道剑气,好生威猛。
不过鬼虎也因为剑气反噬导致黑虎气势减弱。
鬼虎也想速战速决。
不过怕什么来什么,远处一道凌厉月光刀气直招鬼虎。
“影堂老五,谁给你们的胆气?也敢来我们这儿撒野!”
来人黑发白衣,一身劲装,长得好不英气。
没穿战甲的他,只一刀,就把鬼虎的战甲灵压从百分之三十砍到了百分之七十。
“东月弘?”蓝千霆道。
“谁?”边关消息闭塞,哪知道这些大人物。
“你不知道?”蓝千霆有些意外,他既的能熟知这么多功夫,却不知这些江湖人物,难道是有神仙直接传给他的?
“月满楼二十四楼主之一,东月弘,在月满楼排前十,性格张扬,好争强斗狠。”
“哦,也就是说是个莽汉?”边关直接道。
蓝千霆瞥了他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要说莽汉确实也莽,前些年还因为一壶酒追杀了一只东海鱼妖五千里,差点引得东海战线开战。
不过作为前辈高人,现在人家就在面前,当面说人家就多少有点以下犯上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那他现在什么境界?”也许是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于直接了,边关又又改口道。
“半步三品。”
“半步三品!?”边关惊道,他又回头看向半空之中的东月弘。
对方正好也看向他,六品巅峰的实力怎么可能听不见两人的对话。
东月弘轻笑一声。
“他该不会听见我们说话了吧?这么大个人物应该不会记仇吧?应该不会吧?”边关低下头不看他。
“月满楼也想插手?”鬼虎恶声道。
“月满楼?不不不,你想多了,杀你还用不着月满楼,我自己就可以,别装了,你灵力指数都飚到三十万了还装?在我面前扮猪吃老虎?”东月弘毫不留情揭穿道。
其实鬼虎早已突破五品了,只是之前一直在装,想让郁谢林和窦文德以为自己有胜算而已。
东月弘狂妄的口气让鬼虎有些难堪,不过他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不会因为这几句话就动摇道心。
见他两手捏符,拍在鬼龙身上,然后抓住鬼龙,瞬间消失不见了。
窦文德见二人不见,瞬间拿出法宝搜寻,却怎么也找不到二人的踪迹。
“唉呀,找不到的,影堂的老鼠们,真本事没多少,钻下水道的功夫是一绝。”卸去一身气势,让他看的好像平易近人了一些。
随即对着郁谢林拱手道:“晚辈东月弘,见过紫云前辈。”
“哈哈哈,不用这样,你境界在我之上,我们以平辈之交就行。”郁谢林摆手道。
不过别人的恭维让他在徒弟面前也有了几分面子,不觉有些高兴。
“这不行,白云真人是我云汉力士,也是修行界最德高望重的前辈,我师父说过,没有白云真人,蜀州一半玄家当初都得死,所以辈分不能乱。”
“那行吧,随你。”
这时窦文德也走上前来拱手道:“冷月楼窦文德见过冬月楼楼主。”
“你是冷月楼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东月弘指着窦文德疑惑道。
“您进门之前我就出门了,在临安一中当了二十六年的教书先生,你不认识我正常。我师父是冷月楼三楼主青女。”窦文德抚须笑道。
“哦!原来你是青女师侄的徒弟啊,不过你比我年长,也不用多礼,就是你这功夫,虽然内力醇厚,但是疏于实战,你真的要多练练了,教书教久了,你这功夫也都要废了啊。”东月弘虽然年少,但是门内规矩辈分最大,所以他以前辈的位置教导窦文德。
“师公教训的是,徒孙这一仗确实是打的我有些汗流浃背了,看来这次回去,得和学校请个假,出去好好历练历练自己了,哈哈哈哈。”窦文德道。
东月弘听后微微一笑,点到即止,转而又对郁谢林道:“传雷云师叔的话,他让我们看到您和您说一声,上次去临安城找您没找到,白云真人他老人家很想您,希望您有空回去一趟。”
郁谢林先是有些不耐烦,转而想到了什么,冷静下来道:“行,劳烦你代传了,我过几天就回去一趟。”
东月弘收回长刀,“师叔两个徒儿很是有趣啊,天赋也颇为不俗,胆气还挺足,有空可以来我们冬月楼玩,一定好好招待。”
“没想到还真听到了。”见东月弘再次看向自己,边关暗道。
“是吗?哈哈哈,我也这样觉得。”郁谢林原本严肃的老脸笑的像朵绽开的老菊,恣意汪洋。
“不过那个穿白衣服的,才是徒弟,蓝衣服的是别人徒弟,不过来头不小,天雷谷的嫡传。”
东月弘有些意外的打量了蓝千霆一眼,道:“先前没来得及看,这一身更纯粹狂暴的雷灵气,确实很合天雷谷的功法,不知是哪家弟子?”
蓝千霆大家风范,毫不怯场,行礼道:“非是嫡传,家父蓝关雪。”
“孤雷枪蓝关雪的儿子?”东月弘再次认真扫视了蓝千霆一遍,道:“确实,仔细看还真像,你这眉眼耳鼻与你父亲如出一辙,早年我与你父亲见过几面,那时候我还是个七品,而你父亲已经是越州赫赫有名的孤雷枪了,你如今神姿确实有他当年几分相像了。”
他又忍不住盯着蓝千霆的眉眼,叹气道:“像啊,真像。只可惜,当年要不是为了霸州百姓,蓝前辈也不至于英年早逝,唉。”
他没有说下去,贬官却被勾起了兴趣,偷偷瞄了一眼蓝千霆,发现他还是那副假客气的样子。
“一点感情都没有?”边关心道。
“算了,不说了。蓝前辈是我云汉英雄,既然他有亲人在世我还遇见了,那就是缘,这样,孩子,你叫什么?”
“晚辈蓝千霆,千金一诺的千,雷霆万钧的霆。”
“蓝千霆,好名字,你以后在越州有事,就来冬月楼找我,这时我的飞讯,发给你了,有事记得找我。先前发现这里有诡异的灵气波动,我才来的,既然影堂以逃,那我也没什么事了,师叔,文德,我先走了,再会。”
“再会。”
三人拱手道别。
蓝千霆走后,四人亦是相继离开。
郁谢林和边关俩徒孙,坐在石龙寨的一个小摊上,边聊天边吃饭。
卢汉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被鬼虎一起带走了。
“师父,东前辈一直这么热情吗?”
“什么热情啊,他就是手痒了,几十年前就是这样,是个混不吝的主,你别看他刚刚彬彬有礼,那是因为你师父我身份够硬。十几年前去霸州,找人寻仇,还是他师父出面才保下来的,后来我云游的时候也见过他几次,每次都是一些破事,不是打人家弟子了,就是拆人家门匾了,有一次在雍州,仗着自己武功高,差点就要拆了人家祖师堂,后来被堵在了客栈里,他师父交足了赔款,还让青河门的掌门人来说情,才放出来的,这几年可能是被打多了,也可能是实力强了,反正是老实许多了,没再招惹是非了,倒是让他师父安心了不少,早些年是真的无法无天。”
说到这儿他又感叹道:“或许年龄大了真的会让人成熟吧,他那样的小霸王都变得有礼貌了。”
听到这儿边关看向师父,道:“那师父您”
头伸了伸,又缩回来。
郁谢林反应了一会儿,立马听出来自己这个徒弟是什么意思,感觉匪夷所思的他气道:“什么话,什么话这叫!你师父这是多年在江湖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经验本事,多少人想学还学不来呢!你真是不知好歹!我告诉你,江湖上多少少爷小姐想当我徒弟我还不要呢,你还嫌弃,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说罢他又㧟了两口面,想河口豆浆又发现没有多少了,恶狠狠地用馒头沾了辣椒酱放进嘴里嚼了几口。
小老头儿有些生气了。
边关赶忙打圆场道:“没有,我就是觉得师父您那天外一剑好很帅,很有世外高人的风范。”
郁谢林瞥了他一眼,一挑眉一噘嘴道:“真的?你真这么觉得的?”
“肯定啊,师父,我对您的心日月可鉴啊师父?”
“真没笑话我刚刚?”郁谢林又问道。
“哪儿能够啊师父,我是你徒弟啊。”边关不知怎么的也改了性格。
“算你识货。”
“那师父您什么时候有空教教我那一招霞光?”
“想学?”
“想学!”
“就是这嘴啊,有点儿渴,不知道有没有人给我倒杯茉莉花儿喝。”
边关连忙拉起他走街串巷来到一家茶馆,道:“那什么,茉莉花!来一壶,最好的!”
临安城内,一个亭子里,周龙找到了正在冥想的姜涛。
不知道怎么知道边关遇袭的他,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姜涛。
姜涛淡淡道:“没事,死不了。”
见他如此镇定,也没问自己知道的,似胸有成竹,周龙也就不再过问。
姜涛转头又问道:“想好了?”
周龙没有说话,只是轻转手腕,随着一段黄色霸烈灵气在亭子内爆发,他穿上了自己的战甲。
他想试试,自己和姜涛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姜涛没回头去看那威猛的铠甲和蓄势待发的周龙。
只是想着,今天执行任务,应该没怎么吃好,嘴里喃喃道:“羊杂面还是凉皮儿?不行搞顿烤全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