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真没听到,还是故意的。

谢司珩闷不作声的直接上了楼。

姜至唇角一抽。

这男人就是在闹别扭吧? 是吧是吧!?

她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的撩了撩头发。

也没人教过她,遇到这些事要怎么处理啊。

她母亲只教了她学识,至于感情上的事,她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

而且,她也没什么人可以请教。

去问玛格娜的话,她很大概率会建议她拆那份新婚礼物。

“郁闷啊。”

她本无意招惹这人。

大家领个证,他交完差,她应付完那些人,就各干各的事。

谁知道,他居然来真的。

待她身边当间谍伺机偷情报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偷他的心。

简直得寸进尺!

想是这么想的,上楼前姜至甚至想着干脆一脚将这人从二楼踹下去得了。

一脚,断了他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可是,上楼看到他连背影都透着闷闷不乐时,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出口的话变成了:“这么不想跟我共处一室,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正在翻窗的人动作明显一顿,他回头幽幽的顺道:“是我会对你做什么吧。”

“那么,你会吗?”姜至笑着反问。

她双手插兜,闲散的依靠在门框上,连声音都透着戏谑:“给你个机会证明自己。”

“……”

谢司珩抿唇,单纯清白的视线降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眼。

“不用了,我没那么好的自制力。”

说完,他爬上窗,就要跳下去。

姜至蹙眉。

她难得给个台阶下,这人居然拒绝的这么狠绝?

电光火石间,她又不爽的丢下一句:“我的床分你一半。”

跳楼跳到一半的人,听到这话,猛的抓住了窗户,下落的身体总算停了下来。

然后,他轻松的翻窗进来,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好。”

姜至:“……”

她欲言又止,最后似笑非笑的勾唇:“不是说自制力不好吗?”

感情睡一床就能让他自制力倍增吗?

谢司珩语气淡淡:“我会尽力的。”

“……”呵呵……她好像上当了。

睡一床也没什么。

之前再荒唐的事也做过。

但大概现在两个人都很清醒,所以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的尴尬。

谢司珩看着天花板,语气很暗哑:“你伤好了吗?”

背对着他的人身子微微一僵,随即翻了个白眼:“没有。”

她的身体没有进化者那么彪悍。

现在走路都还很不适。

“那……你涂药了吗?”

“没。”

她话刚说完,身旁的人突然坐了起来。

姜至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二话不说立马拒绝:“不上药,不用你帮我上药。”

“你胡闹吗?”谢司珩眉头紧皱:“发炎了怎么办?”

说着,他直接下床,按照记忆打开柜子,姜至东西用完都会放到原地,所以药膏一定在医药箱里。

谢司珩一眼就看到了医药箱,他打开,然后瞬间被里面的东西闪瞎了眼。

那一瞬间,他怀疑自己瞎了!

医药箱内放着一套崭新的护士服,皮鞭,蜡烛……等奇奇怪怪的,他一时叫不出名字,但一看就大致能猜到是什么用途的东西。

姜至她……居然喜欢这种风格?

教授果然口味独特……

谢司珩还没震撼完,姜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见她脸色一变,头皮一麻,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

紧接着,她以光速冲过去,啪的一声合上箱子!

速度之快,谢司珩的一只爪子差点遭殃?。

男人以一种极其诡异又微妙又意外的目光看着她:“你……”

“并不是!”姜至冷着脸打断他的话:“我没那种爱好!”

“……”谢司珩一脸‘证据摆在面前,你居然还能抵赖’的质疑表情看她。

姜至用力的抿了下唇,一咬牙,拿过床头的光脑,打给始作俑者。

“亲爱的,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这声音一听就是玛格娜!

姜至面无表情的咬牙:“你送我的新婚礼物。”

“超赞的是不是!指挥官是不是超喜欢?你要玩的开心,我这边再给你定制不同的风格,比如宫廷风啦,特工风啦,吸血鬼风啦……应有尽有,多彩多样……”

咔!

姜至果断挂断通话内容。

她睥着谢司珩,表情很冷,但脸都快烧红了!

“听明白了,是别人送的”

“可你留着……”谢司珩欲言又止。

姜至咬牙:“忘记扔了!”

最近事那么多,她忙着调查口罩男,又想着改造下那枚芯片,哪里有那么多时间!

谢司珩的表情还是很微妙:“真的是,忘了?”

“……”他居然还敢用怀疑的眼神看她!

谢司珩沉默了下,在教授快要杀人的目光中,大着胆子建议:“衣服你想穿就穿,那些道具就算了,我没那么变态。”

“……”

姜至沉默两秒后,果断打开床头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把枪,动作熟练的装子弹,拉开保险。

谢司珩:“……很晚了,睡觉。”

他倒不是怕死,是在挑逗下去,姜至估计会再打那种药剂,然后成功让他失去这部分记忆。

更过分点,说不定会直接把他催眠成一个智障的。

教授很有可能这么做。

姜至丢开枪,铁青着脸上床睡觉。

片刻后,身后又传来谢司珩的声音:“所以药膏在哪里?”

姜至再度拿起枪。

谢司珩立马:“晚安!”

另一边床陷了进去。

姜至拉高被子,眼不见为净!

谢司珩没过一会,就伸手直接把人揽到了怀里。

姜至一整晚都在吃瘪,再加上那一堆东西,现在只要给她一根引线,她可以引爆整个星球!

所以,谢司珩一碰她,她立马就拿枪。

谁知道,谢司珩只是抱着她,还像在安抚猫科动物一样,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瓜。

“睡吧。”

“……我没记错的话,你跟我还在冷战吧?”姜至幽幽的提醒他。

谢司珩闷闷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是我单方面冷战,你不屑跟我冷战的。”

很清醒的认知啊。

姜至赞了声又问:“那你现在这是?”

男人掀开眼帘:“自制力差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