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遗书还有连载的?
砰。
结果,他跑的太快,没看清牢房被锁上了,直接哐当撞上去,疼的他当即掩面而泣。
“我去!谁啊!哪个小崽子这么大胆子敢把指挥官关起来!”
谢司珩淡定的放下笔:“姜教授。”
“……”季洲倒吸了口凉气,立马捂住了嘴。
“怎么回事?”谢司珩问。
“哦哦,是这样的!刚才我送教授出去,听见容婳说M星的那位专家,特地跑到海城来找教授!”季洲气的牙痒痒的:“就是那位对教授特别殷勤的专家!靠,穿的那么骚包,肯定是来挖墙角的!”
谢司珩云淡风轻:“教授不会见他的。”
“不是!教授答应了!”季洲气急:“我就说当初为什么从接机到专家连开车的小弟都那么帅!还各式各样,什么制服帅哥,白大褂!感情这是要广撒网,总有一款入的了教授的眼,是吗?”
“……”
谢司珩眉眼间危险的凝结成霜。
—
实验室旁边的咖啡馆内。
姜至睥了眼那个保温杯,神色十分平静。
对面年轻专家腼腆的低下头,干笑道:“上次忘记还你了。我看你一路上抱着,这个保温杯对你来说,肯定很重要。”
“不重要。”姜至平静的道:“为了凑单买的。”
“……”专家笑容一僵,又不屈不挠的赞道:“教授真是勤俭持家!”
“也不是。当时货款总共748元,我觉得寓意不好,就凑了个整。”
“……”
这下专家的笑容彻底裂开了。
姜至淡定的说道:“还有事吗?”
当然有了!好不容易姜至居然愿意见他,这可是他千载难逢的机会!
专家攥了下拳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天,我在晚会上见到指挥官了。他肯定是去找方学姐的。”
“指挥官这么做也太过分了!他都已经跟你结婚了,居然还放不下旧人!”
“教授,指挥官虽然是高阶进化者。但是跟你比起来,显然是你地位更高。”
“你何必在他面前委曲求全!是指挥官他配不上你的。”
姜至喝了口咖啡,潋滟的眉梢轻轻一挑,三分轻蔑自然倾泻而出:“所以,你有什么好建议?”
机会来了!
专家立马羞涩的低下头:“实不相瞒,教授。其实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我从很久以前就听说你的名字,大学选的专业也是生物基因,就是为了能够追随你。”
“指挥官不珍惜你,那是他没眼光!这种身居高位的男人很多都是渣男,就喜欢脚踏两条船。教授,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追求你吗?”
说完,他抬起满怀希望的眼眸,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姜至喝完咖啡,拿起纸巾优雅的一擦嘴,淡定的说道:“别说是为了追随我才选的专业,我没必要为你的人生负责任。”
“还有,如果你这么闲,可以去研究全球气候变暖,冰山融化,环境污染等问题。让你的专业发挥真正的作用。”
“以及,我来见你,只是为了拿回我的保温杯。因为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落在别人手上,哪怕是我不要的。”
姜至抬脚将垃圾桶推到了桌边,然后,手轻轻一推,保温杯稳稳的掉进去。
年轻专家脸色一白。
姜至哂笑:“最后,暴雪部队的指挥官,年轻果敢,英勇善战。他没任职前的战绩,就足够秒你一整个银河系了。这位先生,你哪来的脸,在我面前,指责我们星球的指挥官?”
那种独属于上位者的权威,一个眼神,一个笑,漫不经心间释放的气场,足够碾压人了。
专家吓的都不敢说话了。
他立即意识到自己来这一趟,到底是有多愚蠢了。
“对,对不起教授!”专家站起来,连连鞠躬:“我不是故意的!”
“回去吧。”姜至淡淡道:“转告贵星,美男计对我没用。”
“……”专家脸上浮起一抹尴尬,这人早就看穿了。
他点了点头,难堪的低头跑了出去。
结果,刚到门口,就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
他抬头一看,吓的差点跌坐在地上:“指,指挥官!”
谢司珩冷淡的撇了他一眼,越过他,走了进来。
专家感觉一股凉意,直窜天灵盖,他身子一颤抖,落荒而逃的跑了。
姜至睥着他,挑眉:“你不是说没人敢跑出刑房吗?”
“凡事总有例外。”谢司珩淡定的给自己找补。
姜至意外的张了下嘴巴,却什么都没有说。
谢司珩看了眼那个保温杯,视线定格了两秒,才开口:“方雪绒不是我的白月光,我只是欠她一条命。”
姜至偏头看向窗外,黑到极致的眼眸被玻璃的反光折射出一抹温暖的错觉,然而,深究之下淡淡的疏离还是从她的眼底渲染开来。
“心里有放不下的人是好事,不用特地跟我解释。”
对啊。
因为她从不在意这些。
谢司珩蹙眉看她,冷冽的目光极具侵略性:“你那天连遗书都准备好了,是没打算活着回来吗?”
“……”一丝茫然出现在姜至的脸上,她楞了下,才终于恍然大悟。
“遗书?你们还真是……我写遗书就跟写工作报告一样频繁。从我接管MG实验室开始到现在,我手写的遗书已经连载更新到第八十多版了。”
“………………”谢司珩表情逐渐裂开:“什么鬼?”
“简单点说,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挂掉。那我总要保证,即便我挂掉了,MG也依然能运行,依旧能成为进化者跟平民间保持平衡的筹码吧。”
姜至解释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还没喝,就被人夺走了。
她眉头微微一皱:“你干嘛?”
“你就是因为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每次执行任务都无畏生死吗?”谢司珩一字一顿,犀利的反问:“蛮撞,不计后果,不惜代价。因为,你根本就不稀罕自己的这条命。”
那样子的眼光太锋利了,像手术刀,一寸寸的剜开她的心。
姜至脸上的笑,逐渐敛去了。
她该怎么告诉他,当MG摇摇欲坠时,就是她以身殉责的时候。
“谢司珩,我很惜命。而且……”
这时,咖啡厅的门又一次打开了,一个女人气冲冲的走进来:“教授,你不能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