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迈入现实的脚步后,一切便如洪水般倾泻。我们已经步入了极为可怕的冲突世界。打开手机,或者待在某个角落观察,一切,都陷入了不可避免的冲突。对立,冲突,一切都埋入到人与人的冲突之中。无力的利维坦难以协调这种冲突。后现代所使个体的不断原子化与人的归属感驱使所形成的集体,成为冲突扩大的源泉。源自于个体的冲突在其包含的群体中得以扩大,这种情况以二分的或相斥的群体最为突出。团结成为一纸空谈,每个人都对于陌生采取敌对态度。

理性,很大程度已经被抛之脑后。特别是以冠之以理性所建立起的制度无法满足于后现代个体的要求时,其立马便会被人抛弃。所以,当人们需要利益实现或者权利的时候,悖于理性的手段成为了最佳选择。只有在群体的扩散,引起权力的斗争并最终影响理性结构时,问题才得以解决。这是权力与政治的分离。社会冲突的对象的冲突目的便是权力,而最终目的则是彻底摧毁另一方。一旦冲突成为一种社会文化,则整个社会便陷入到一种奇怪的割裂与团结之中。

由于人所属于不同的群体,当其某一所属群体与其他群体产生矛盾时,这一群体便会紧密团结,但也正是这种隶属群体的多样性,导致看似团结的某一群体内部实际上也是割裂的。在这一团结群体的内部成员可能因为另外的某一二分群体属性而立马走向冲突,所以,人本身便是割裂的。而这种割裂,将整个社会带入了一种不信任状态。这种割裂会导致很多现象,有一个值得确认的点是,当人们接触陌生人时,人们所采取的普遍态度是拒绝、怀疑、敌视。在次之下,任何自我感觉他人的异常行为都会使个体产生被侵害的心理,藉由群体上升为冲突,所以,社会所应当具有的善良,人与人之间的友善逐渐被冷漠,敌视,对抗所取代。我们不再寄希望于沟通,而更希望以自我的想法来敌视周围的一切,我们正走向分裂。

我躺在床上,思考着梦境与现实,最初的幻想在经历真实几天后便以破碎。于陌生的人海中,寻求一个回应就已是奢望,更别谈在此能遇到梦境里的贵人。支离破碎,望着窗外的月亮,比梦里消瘦了许多。在冰冷中入睡,我更希望接着步入乌托邦的梦中,陷入长眠,陷入美好。

再次醒来时,是第二天的清晨,显然,步入昏迷的愿望没有成真,拖着无力的身躯来到学校,梦境萦绕在心底的期望,不断督促我去观察生活的细节,去接触与认识更多的人,只是在不断观察与接触之下,我并不能发现和梦中一样情形。所有的观察与接触,虽然很多在表面看起来融洽,但一旦所属不同群体这一因素出现,因为个别问题的不同看法则会走向冲突。我们不再愿意聆听与交流,而是固执己见并极力批驳对方,获得看似的胜利。难以在交往与沟通中进一步发展,因为一些极为细小的问题,我们便似乎与对方结下了深仇大恨。巨大的反差感让我看不到梦境照进现实的希望,颓废感开始侵扰与质疑当初的选择。虽然我依旧抱有侥幸,但悲剧似乎正在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