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清晨醒来,一切便进入了计划的实施阶段。由于我和姐姐都还有课程,所以便先各自去学校了。我和姐姐决定在下午放学后再进行计划。而今天,我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当然这些,我与姐姐也都是有预案的,我们早就会猜到会有这种情况,所以在下午上完课后,我给他发了消息,约他出来说有些事情想和他说。用极其柔弱与妥协的语气,他似乎感觉自己获得了胜利,盛气凌人与嘲讽不断,不过此刻更需要的是忍耐,一切便在今晚结束,这让人难以拔出的泥潭也会消失。

在焦躁地等待与姐姐的不断安抚下,熬过漫长的课程,终于结束了下午的课程。去往和死变态约好的地点,心跳不停的加速。不停的告诉自己沉住气,不要冲动,一定要以大局为重,不断地心理暗示让我最终稍稍冷静下来。与他相见后我选择妥协。我摆着一副笑脸迎上去,嘴里不停的向他道歉,说自己刚上大学,多有得罪。看着他心高气傲与嚣张跋扈的样子我知道他肯定上钩了。

“要不我带你去人少的地方我们好好交流一下?”说出这般话时我的内心甚至恶心到想吐,但为了给予他最为沉重的惩罚,我不得不忍耐。他笑脸淫淫的看着我,似乎已经开始幻想那些肮脏与龌龊,从大路逐步走向小路,从明亮走向昏黄,剧场来到了高潮。他已靠近我的身体,而我突然暴怒与摊牌。

“好了,你可以滚了,你这种变态真的让人很恶心。”我开始不断挑衅与激怒,而他似乎察觉到被我戏耍之后也逐渐暴躁。

“你这个贱人,我今天要让你有知道后果。”他愤怒着,怒吼着冲向我,一把把我推倒在地,然后举起拳头打向我,一拳,两拳。尽管是有疼痛,但我却上扬着嘴角,笑着。看着我这般诡异,他更加愤怒了,在下一拳还未落下时,一个声音叫停了一切。

“住手”姐姐怒吼着赶了过来。

“救兵来了?就一个女生嘛,不怕我连你一块收拾了?”他嘲讽并笑着,似乎对于他来说,一切都已胜券在握。但当姐姐把手机的录像摆在她面前时,他慌了神。没错一切正如当初他所采取的手段一样,以互联网为审判的方式,尽管不具备理性结构下的效力。但由网络社会所形成的区域社交网络则会将个人的行为展露于群体之下。审判的主体已经由理性化的制度与程序转变为情绪化的群众与裹挟的情感。我对此持怀疑的意见,但理性化制度无法发挥其作用时也只能求助于已互联网的“审判”。

正如当初对于我的诋毁一样,只是对于曝光他的则是事实。也只有如此,通过结果差异巨大的反转才能吸引网络大众的注意,否则,解释的辩驳只会湮没于追寻“大瓜”的互联网,所以,互联网的审判是一种非平衡性的。往往最先进行审判的人是拥有优势的,而后发者只能凭借一些特殊的手段与结果才能使其权利得到伸张。

意识到他的名誉将会扫地,他态度发生了巨大转变。跑到姐姐面前求姐姐删了视频。但姐姐拒绝了她。拉着我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也并没有理那个人。在路上。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他是否还在跟踪我,但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怎么了,你还在担心他仍不死心吗。一切都结束了,弟弟。”姐姐摸着我的头,笑着向我说道。陷于泥潭的日子,终于在今夜结束了。正如计划般一样,较大的反转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而他也因此难以在人群中立足。

已经渐渐步入深秋了,雨渐渐从脸旁滑过,像是清晨的露珠在绿叶上轻轻滑落,湿润着脸旁,风吹过茂密植被的小道,在昏黄路灯与寂寥无人的石板路上,树叶的影子在风中摇曳,细细的雨水在灯光周围显得异常清晰,接着便是冰冷感流过整个脸旁,回头望向姐姐,灯光已经将人逐渐模糊,雨水已经开始淋湿她的头发,露珠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显眼。望着姐姐稍稍单薄的衣服,我脱下了我的防水外套,走到她身旁,稍稍踮起脚把外套披在她身上,翻起衣帽。姐姐微笑着看向我。

我无法以什么报答姐姐,只是以这微小的行动去温暖姐姐。

“你不冷吗,弟弟?”姐姐拉过我的手问道。

“没事,我穿的多,一会就到地铁站了。”虽然脱下外套后一股凉意还是会让身体稍稍打颤,但这便是取舍,一种自私与爱的决定。所以我嘴硬的撒谎着。

牵着姐姐的手,发冷的手在姐姐的温暖下稍稍舒适,直到回到家,一切才结束。赶忙让姐姐先去洗个热水澡,而我则趁姐姐不在披了件衣服。微微一阵风,便让我打了个喷嚏,幸好姐姐已经开始洗了,没有听到。鼻子也稍稍有些拥堵,鼻涕也跃跃欲试。

糟了,该不会感冒了吧。心里有些担心,害怕因为感冒而麻烦姐姐。所以偷偷的到抽屉拿了感冒药泡着喝了,我把包装袋揣在衣服兜里,准备明天上学再把它丢掉。姐姐洗完后我立马便涌了进去,妄图用一场温热的淋雨洗涤身体的寒气,来避免感冒的发生。

热气蔓延,浴室已经由姐姐先前的洗浴变得稍稍暖和,沐浴露夹带的花香味弥漫整个屋内,浴室在水雾的模糊中成为一个秘境。我踏入其中,在热水的滋养下哼起歌,不管身体如何,内心至少是开心的,虽然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会让自己难忘,但总归是结束了。翻过旧业的篇章,新的时光正等待我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