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天,日子更多是平淡的,每天的学习,做饭,或者晚上的休闲,看电影。我和姐姐的生活,几乎是同步的。当然,偶尔也因为一些事情互相打趣,拌嘴。总之,在平静之中又夹杂着些乐趣。直到周五的下午,姐姐突然邀请我去打羽毛球。虽然羽毛球并不是我的强项,但还是打过很多次的,自我感觉水平也算不错,既然姐姐邀请,那就再去试试。在家也待了好几天了,没有运动确实也不太舒服。

姐姐开车,带我来到了一个室内体育馆。场地内有着空调,实际感觉上并不热。她看起来很专业,带着自己的球拍还有专门的鞋子,我则用了一个她之前用过的球拍。简单的热身、练练手,姐姐发现我的基础并不差,于是提议和我打一局比赛。但是,在比赛开始后,是我噩梦的开始。我和她的水平差距真的很大,她甚至可以说是“戏耍”,我总是满场地的跑着去接球,但她却总能知道我的球会落在哪里,还没打完,我便气喘吁吁,借着喝水为理由偷偷的休息一会。尽管失败已经是注定的,但还是硬着头皮支撑到一局比赛结束。精疲力尽的败北,双手撑着膝盖,弯下身子,喘着大气。是失败了,姐姐将我毫不留情的击败。她走到我面前,将我慢慢扶起。她并没有胜利者的那份傲慢与蔑视,而是很关心我的将我扶到旁边的椅子上,递给我水。“哎呀,太累了就告诉我嘛,非要硬撑着干嘛”她拿着毛巾一边给我擦汗,一边说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懊悔与溺爱,我也知道姐姐不是故意的,而且毕竟是体育竞技嘛,这也很正常。

休息一会,也算缓过来了。姐姐并邀请我接着打,只是她从我的对手变成了我的老师,她开始给我讲解一系列的动作,战术等等,直到夜晚降临。收拾好装备,走在路上,衣物已被汗水浸透,姐姐也是一样,汗珠也在顺着她的脸旁留下,细细的观察,运动过后的姐姐有一种精练的感觉。黄昏已经将天空渲染,预示着白天的结束,街上以变得渐渐拥挤,下班过后,异化之后的人们短暂的回归到生活的本来面目,只是在看似渺茫的可改变的结构之下,这种看起来的美好,却也是被歪解的。穿梭于街巷,将眼前的所见换一种思路来理解,似乎总能给人新颖的见解。或许我们已经被一些价值所深刻“殖民”以至于对于任何有悖于我们思维的想法都是异端,曾经我也被如此质疑过,但姐姐却非常鼓励我这样。在路上我不禁想向姐姐说起自己的想法,不过为了避免影响她开车,我就先忍住了自己的欲望。

回到家后,姐姐先去了浴室冲洗,我则先打开空调,翻看着互联网的千奇百态。门咯吱的声音传到耳朵中里,随之而来的是掺杂着水汽的香味,姐姐穿着浴衣从水汽中出现,湿漉的头发零散的披下,部分的肌肤在水珠的衬托下显的更加滑嫩。水,成了改变感觉的载体,不论是汗珠还是水珠,似乎都将姐姐不同的一面展现在我的面前,让我一次次被姐姐吸引。从浴中净化而出的她在灯光的衬托下多了一份温柔与妩媚。“盯着干嘛,快去洗吧,身上汗呼呼的肯定不好受吧。”我缓过神来赶紧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只是,姐姐刚才的画面依旧在我脑中回想,特别是她湿漉的头发,总给我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那种因为水而凌乱或是纠结在一起,披散或者翘起的模样让我沉迷。淋浴,从头顶冲下,妄图让我浮想翩翩的脑袋拉回现实,只是她的美丽实在让人难以忘怀,我甚至开始想象她在淋浴时所展露的姿态和状态。

洗完澡后,匆忙的出来,姐姐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弟弟,你头发上还有泡沫哎。”我摸了摸后脑勺,确实有一手泡沫,我赶忙再次冲进浴室,清洗了一下。都怪刚才思想的走神让我如此出丑。再次出来时,姐姐已经吹干了头发,换好了衣服。蓬松的头发在黄昏的映射下可以看到发丝的飘散,姐姐坐在沙发上等着我。我做到她的身边轻轻闻了闻她的头发,一种清新的水果香气将整个身心捕获。简单商讨一下晚餐的安排,就着食材,做个番茄鸡蛋面就好了。在饱餐后,身体接着瘫软。坐在沙发上,什么事情都不想干。“弟弟,以后我们要经常运动呀,不能天天都待在家。”我点了点头,答应了姐姐。忽然想起来早些时候脑中所想,告诉姐姐,她便开始了聆听与讲解。对我来说,她的分析是更加全面与理论性的,她正如指路人一般指导我去学习,了解,慢慢的成长。她似乎也很喜欢这个过程,每次她看向我期待或羡慕的眼神时,嘴角都会微微的上扬,应该也算是比较开心吧。待到蝉鸣渐渐清晰,人类的喧嚣暂且停下了,夜晚留给了自然与家庭的温馨。不知道姐姐从哪里找了一个悬疑电影,我坐在她的旁边,逐渐的陷入到剧情的恐惧。

身体在不断的恐惧与剧情的推波助澜中蜷缩,不自觉的往姐姐怀里靠,一边靠,一边蜷缩。最后,姐姐几乎像是抱小孩一样抱着我了。“要不我们不看了?”她小声的试探。“不要不要,我要和姐姐一起看。”我泼皮道,尽管难掩自己的害怕,但在姐姐面前却还是要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小家伙,真是拿你没办法。”姐姐摇了摇头,接着抱着我继续看着。其实,被姐姐这样子抱着真的特别舒服,所以尽管我仍然害怕,但躲在怀里的感觉,就像是被一个无所不能的姐姐保护着一般。在她的怀里,我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种被庇护的感觉,或许家只是提供了歇脚的地方,但是姐姐却是不断给予我温暖和关怀的源泉。不知不觉,便在姐姐的怀里睡着了,只记得后来,姐姐托着我把我丢到床边,我自己爬上去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