蕖敉摸摸伯管澈的额头,发现他全身都在发烫,以为是伤口引发感染。

她立刻拿出自己的灵囊,翻找里面的药丸。

这时候,伯管澈带着滚烫灼热的气息靠近她。

“公主……”

伯管澈的意志力在逐渐瓦解,眼神里面带着极浓的欲望,惊艳绝绝的脸庞带着潮红,他只是按照本能靠近蕖敉,但是他的行为,仿佛无形有什么要冲破牢笼。

蕖敉翻药的空隙转头看他,看到伯管澈染上欲色的样子时,手里的灵囊立刻从手中滑落。

他的这个样子有些熟悉,不就是在随燕祭坛里压着自己亲时候的样子吗?

蕖敉脑中的一根弦绷紧,同时脸上也跟着染上娇艳欲滴的红色。

“伯管澈,你怎么……”

也中药了?

话没说完,伯管澈难受地扯住蕖敉衣衫的一角,手撑在地上,难受地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然后她看到伯管澈抬起头,用炙热的眼神望着自己,那个眼神里面有压抑着的痛苦欲望,以及对自己的抱歉。

很抱歉让公主看到自己这样不堪的模样。

伯管澈肯定是在那时候中的药,他居然忍了这么久。

“公主,我,我先出去……”

伯管澈想出去冷静一会儿,怕自己这个样子吓到公主,也怕自己会真的会忍不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蕖敉没有思考,动作很快的压住伯管澈的肩膀,让他不得动弹。

“我帮你。”

伯管澈抬起深沉压抑而又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蕖敉,蕖敉居然从里面看出了伯管澈很好欺负的模样,而且,这样的他,居然好看得要命,在看看他微张的嘴唇,那般殷红的唇色,很想让人……

蕖敉及时按住自己的想法,让伯管澈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给伯管澈输送灵力,同时深深地谴责自己。

反思道,难道自己也是那贪图伯管澈皮囊之人。

蕖敉想这个问题想的深入,自然错过了伯管澈在靠到自己后越发危险的眼神。

伯管澈在闻到公主身上香甜的气味时,叫嚣的欲望有了缓解。

但是就在伯管澈想要松一口气时,更加强烈的感觉席卷而来。

“对不起公主!”

伯管澈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蕖摸耳边响起。

“什么……”

蕖敉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她定在原地不敢动弹,极大的触感在刺激着她。

“公主对不起。”

伯管澈在道歉,但是他的行为克制中又带着大胆。

他的唇瓣在蕖敉的颈侧滑动,湿濡的感觉刺激着蕖敉。

这个药太古怪了,怎么偏偏是这时候全面发作,而且药性还这么大,蕖敉的灵力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让伯管澈身上的药性真正解除。

看着伯管澈即使做着这些动作时依然痛苦的神情,蕖敉有个大胆的想法。

要想解除药性,最好的办法便是……

伯管澈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什么东西团团包裹住,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清醒的他是绝对做不出这般胆大无礼的行为。

这是在冒犯公主。

这边蕖敉却在暗暗下决心,反正她已经认定伯管澈,也只会认定伯管澈,这些事情的发生,应该只是早晚的问题,吧?

这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但是看眼下的情况,伯管澈除了敢在自己脖颈上作乱,在做不出其他更大胆的动作。

蕖敉也佩服自己,居然能在这么快的情况下镇定下来,不知道是相信伯管澈还是其他原因。

蕖敉叹了口气,只是这一声叹息落在意识不甚清楚的伯管澈耳中,便成为了公主的一种反抗。

伯管澈咬咬自己的舌头,让自己保持清醒,看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后,愧疚感和罪恶感瞬间把他淹没。

他带着心虚和惶恐,轻晃着身子站起来。

“公主,是我对不住你,我去外面……”

蕖敉拉住伯管澈的手,把他拉坐在褥子上,随后在伯管澈不解的目光下,把他扑倒。

在他耳边轻吐道,“伯管澈,我认定你了,你,也只能是我的。”

温和善良的公主难得霸道,她把两人所处的空间与外界隔开,里面发生的事情,外人窥不到一点。

说完蕖敉便放纵自己学着伯管澈刚刚的样子,亲吻他的喉结。

伯管澈的变化一瞬间很明显,他发出难耐的声音。

“嗯……”

这声音一出,蕖敉脸颊,耳朵以及脖子唰地变红,然后她挪开身子,忍着羞涩看还没从情欲中反应过来,眼神迷离的伯管澈。

“伯管澈,你会吗?”

反正她是不会,如果两人都不会,那蕖敉的这番勇敢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伯管澈听不清楚公主在说什么,只能看到她的红唇在张张合合。

刚刚就是这个红唇,在自己喉结上作乱。

伯管澈名为理智的东西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他翻身把蕖敉扑倒,位置发生变化。

伯管澈的手压在蕖敉的后脑勺,随后迅速低头吻上蕖敉的唇瓣。

伯管澈的动作有些凶猛,蕖敉被她吻得晕晕乎乎,脑袋发麻。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伯管澈撬开蕖敉牙关, 炽热缠绵。

暧昧的娇喘声渐起,蕖敉的手不知作何反应,紧紧拽住伯管澈领口的衣衫。

时间一久,蕖敉有些喘不过气来,伯管澈似乎是发现了蕖敉的难受,双唇分离,他额头抵着她的,用一只手把蕖敉抱起来,抱人的那只手,优秀的线条若隐若现。

蕖敉比伯管澈高了半个头,借这个空隙,蕖敉得到了喘息,但只是一瞬,随后管澈又紧随而来,再次吻住蕖敉,好似怎么也亲不够。

伯管澈贴着蕖敉的唇,嘶哑地开口道,“公主,帮我……”

他靠近蕖敉把话说完。

现在好似蕖敉才是那个有问题的人,全身都要红透了。

在伯管澈鼓励的眼神下,蕖敉颤抖着解开伯管澈的腰带,随着腰带的松散,伯管澈完美的身材呼之欲出。

蕖敉没忍住碰了碰伯管澈腹肌,硬邦邦的触感让她立刻把手收回来。

伯管澈再次把人压倒,他拉起蕖敉的手,从喉结一路往下摸下去。

伯管澈现在的样子太过蛊惑人心,蕖敉不好意思看着如此色气的伯管澈,把眼睛闭上。

伯管澈发出轻笑声,他也不催促,不强迫蕖敉睁开眼睛。

身体的欲望还是得不到疏解,伯管澈靠近蕖敉轻声道,“我要开始了。”

伯管澈继续吻住蕖敉,手从锁骨下移,摸到柔软处,两人皆是一怔。

伯管澈拉开蕖敉腰带上的系子,手指轻撩,没多久,蕖敉感受到丝丝清凉的感觉,白皙单薄的肩头落入伯管澈眼中,在往下……

他用锦衾盖住两人的身体,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一起。

蕖敉很紧张,身体僵硬,伯管澈边亲吻她边安抚她。

伯管澈虽然中药了,但是对待蕖敉还是很温柔。

刚开始,伯管澈摸索了一番。

随着蕖敉的惊呼和伯管澈的低喘,两人彻底融为一体。

蕖敉的额头上浸出了细密的汗水,伯管澈的药性也慢慢解开。

锦衾不知道翻涌了多久,一切终于慢慢回归平静。

伯管澈心疼蕖敉,药性一解开,便停了下来。

蕖敉看着伯管澈陷入极度的愧疚,勾住他的脖子重新把人拉到锦衾里。

“本公主说过了,你只能是我的。”

蕖敉睡着后,伯管澈简单替两人收拾了一番,然后他把蕖敉大半身子搂到自己怀里,在她额头上落下了充满着炙热情绪的吻,看到她锁骨以下的红痕后又埋怨了自己一番。

蕖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伯管澈紧紧扣住自己,而他,睡得正熟。

蕖敉静静地看了会儿伯管澈,然后起身从灵囊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衫换上,走出山洞。

蕖敉请揉自己眉心,昨晚太疯狂了。

也不知道二皇兄现在在哪里。

伯管澈醒来后,没有发现身边的人,慌乱的瞬间不禁想到,昨晚不会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吧?

他坐起身,把衣衫穿戴整齐。

“醒了。”

伯管澈看到蕖敉,内心居然升起羞涩的感觉。

而蕖敉,现在也是故作镇定。

“我看看你的手臂。”

可不要因为昨晚的动作,又让他伤上加伤。

伯管澈听话地走过去让蕖敉检查。

伯管澈盯着蕖敉如常的表情,开口道,“昨晚的事情……”

伤口没有问题。

蕖敉对上伯管澈的眼睛,开口道,“昨晚我说的话是认真的。”

而后又问道,“你怎么想?”

昨晚他倒挺热烈的,就是,好像没有回应过自己的话。

“好。”

蕖敉没想到伯管澈这么快就给出了答案。

蕖敉,“要不你在想想。”

虽然最后也只可能有一种结果。

伯管澈摇头,“不想了,我想,我是愿意的。”

愿意只是公主一人的。

听到想要的回答,蕖敉勾唇笑了笑。

——

蕖籺公主和祝卿到堂前时,蕖敉顺利和蕖书汇合。

蕖书看到蕖敉和伯管澈的时候,感受到两人好像有些不同了,但是又看不出来什么。

蕖敉被二皇兄这样盯着看,有些心虚和害羞是怎么回事。

反观伯管澈,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蕖敉及时开口道,“二皇兄,既然我们一直找不到蕖凉延,那我们干脆就待在蕖籺公主身边,这样他一定会出现。”

蕖书,“嗯,蕖籺公主和祝卿已经到堂前了。”

“祝卿?蕖籺公主的爱人。”

“对。”

蕖敉对祝卿也有印象,传说蕖籺公主死后,祝卿带着蕖籺公主的遗言,在蕖氏边境待了五年,把蕖籺公主的国祥舞的推广出去后,自己却不沾染它分毫,把所有的心思都用来唱戏,甚至到了疯魔的地步,来听戏的人发现,每次最好的席位中都会有一个空着的位置。

有人问过祝卿,这个位置是留给谁的,祝卿只是笑而不语,只是,他的笑容里面,都是带着酸涩和压抑住的痛苦。

“公主,听说前几日赵氏派人侵犯边境,是一位和你长得很像的姑娘救了百姓,还找到了那经营不正经生意的窝点。”

蕖籺公主和祝卿已经在堂前安顿好,蕖籺公主想看看这里百姓生活得怎么样。

蕖籺公主觉得百姓所说的人,很可能就是在皇城遇到的蕖敉姑娘他们。

“你是蕖籺公主,对不对?”

两人走着走着,突然有一个妇人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祝卿立马挡在蕖籺公主身前,眼神不太友善地看着无礼的妇人。

“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妇人打量着护住蕖籺公主的男子,“请问公主,他是谁呀?”

妇人这样质问的语气让蕖籺公主也是十分不喜。

“我是谁对你有什么帮助吗?”

祝卿突然开口问道。

“你,你为何会出现在蕖籺公主身边,蕖籺公主是蕖氏最为神圣纯洁的存在,她应该洁身自爱的,为什么身边会有男人出现,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她。”

妇人莫名其妙的话语让两人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妇人的话让附近的人也停下来看着他们,旁人对着蕖籺公主和祝卿指指点点。

“你们说蕖籺公主是你们心中最神圣的存在,那你们现在是做什么,谁允许你们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堂堂一国公主的?!”

祝卿厉声质问着。

祝卿的话让妇人和旁边的百姓们一噎。

“公主,是我们无礼了,但是这个男人必须离开公主身边。”

蕖籺公主从身后牵住祝卿的手。

“普通百姓且有喜欢人的权利,那为何本殿就不可以,况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皇暂且不说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蕖籺公主身上气场全开,她的反问镇住了几人。

蕖籺公主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妇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瞪了眼祝卿,然后不再说什么就离开了这里。

只是转身后眼神里都是不满,一些百姓看到妇人离开,眼神复杂地看看祝卿,也跟着离开了。

“是不是本殿平日里示人太过温和,待人太过随和,所以就有人觉得本殿没有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