蕖敉自认为是个情绪非常稳定的人,但是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在挑战她的忍耐力。
灵鞭把男子卷飞出去。
蕖敉快速上前用散落在一旁的衣衫遮挡住女子的身体,只是看到女子样子的时候,蕖敉又是惊讶又是愤怒。
而伯管澈从刚开始进来的时候,就把目光撇开。
蕖敉把人卷过来的时候,他用厌恶的眼神看着男人。
这些人的行为与伯氏之人所做没有什么不同,让伯管澈非常厌恶。
“公主,借您灵菩一用。”
伯管澈现在使不出灵力,而且他的左手受伤,只能借助蕖敉的灵鞭。
蕖敉听到声音立刻把灵鞭扔出去给伯管澈。
刚刚那女子身上有什么样的伤口,那他就要接受比他更多几倍的伤痛。
蕖敉忍着心疼开口道,“姑娘,你忍耐一下,我马上给你疗伤。”
女子的嘴巴里面全是血,可想而知,她是忍受不了折磨,才会选择这样痛苦的方式,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看到蕖敉,女子的泪水又忍不住流出来,她痛苦地摇摇头。
女子已经是不想活下去了,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向一旁,手有些无力地握住蕖敉的手腕。
嘴巴里面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神色很是着急。
“那里还有人对吗?”
女子依旧着急道,“呜呜呜呜呜。”
女子发不出清晰的话语。
蕖敉继续道,“你想我们救救她们。”
女子点点头。
“好,我答应你,一定会安全地把她们救出来。”
得到保证,女子仿佛承受不住痛苦,带着感激看了一眼蕖敉,然后闭上眼睛。
女子闭上眼睛的一瞬间,蕖敉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伯管澈那边也已经把男子收拾得有气出没气进。
伯管澈拿出袖子里的帕子,仔细替蕖敉把灵鞭上的污渍擦干净。
蕖敉已经把情绪收拾好,站起身。
“伯管澈,走,救人。”
“这个地方不可能只是短短一段时间就能建造出来的。”
伯管澈,“嗯,应该是有人借助地理优势,在各国边境用这样的方式,行使便利之权。”
又有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伯管澈看出蕖敉心情不佳,他用曾经菩提根和他说过的话安慰她。
“公主不要想太多,人生在世,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蕖敉沉默不语。
伯管澈还想再和蕖敉说些话,但是他瞬间被不远处的人影所吸引。
“公主,我看到蕖凉延了。”
蕖敉看过去,果然也看到了蕖凉延。
两人追上去,只是蕖凉延对这里很熟悉,他把两人引到了一个地方,然后消失不见。
“又是这样,这个蕖凉延哪里学的本事,居然这么会逃。”
蕖敉懊恼道。
啪啪啪!!
“伯管澈,你听。”
蕖敉听到了有人敲击东西的声音。
“有人在求救。”
这个方向,好像是刚刚那名女子所指的方向。
蕖敉,“我们去看看。”
“是谁?!”
有两名蒙面的人挡住了蕖敉和伯管澈的去路。
两名蒙面人看到伯管澈样子的时候,突然开口道,“是你。”
蕖敉和伯管澈,“???”
认错人了?
蒙面人朝着伯管澈开口,“上次是我们学艺不精,败给你,但是今日,你们闯到这里,别怪我们不留情面。”
“上!”
两个蒙面人朝蕖敉和伯管澈打过来。
蕖敉把伯管澈拥到身后,把自己的灵鞭交给他。
“伯管澈,你拿着东西去救人,这里交给我。”
伯管澈有些不想和蕖敉分开,但是救人要紧,他不客气地把灵鞭收过来。
“公主要小心。”
蒙面人看到伯管澈离开,立刻想要追上去,但是蕖敉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蕖敉用灵力把两人弹飞出一些距离。
“你是谁?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灵力?”
蒙面人不相信这种地方能碰到这样厉害的人物,两人已经在这里半年,还没有遇到几个强过他们的人。
蕖敉冷哼,“助纣为虐之人不配知道我是谁。”
蒙面人,“你太过猖狂了,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能支撑自己猖狂的能力。”
“那就试试。”
另一边,伯管澈绕过两个转角,离求救的声音越来越近。
“你别过来,滚开呀!”
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神智不太清楚地扑向前面战战兢兢的姑娘们。
嘴巴里尽是一些污言秽语。
“不要这样嘛,反正你们已经中药,没有我,你们可是会忍受蚀骨的疼痛,还不如从了我,这样你们不仅不用忍受折磨,还会很舒服的。”
说完男子踉跄的脚步又要扑向姑娘们。
这名男子虽然神智不清,但是力量依旧不弱,这些十几岁的小姑娘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小姑娘们哭得梨花带雨,面色潮红,有些压抑难耐的声音从她们中间发出来。
“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吧。”
一个小姑娘直接痛哭起来。
“小美人,不要哭呀,你这样一哭,我会心疼的。”
男子扑向哭泣的姑娘,小姑娘一直在躲,但是中药的姑娘们浑身瘫软,已经快要没有力气。
伯管澈就是这时候提着灵鞭闯进来的,灵鞭在地面发出声响,里面的人愣在原地。
伯管澈一进来,就察觉到里面不正常的气息,他目光扫视一圈,看到不远处燃着的香。
“救命,救救我们。”
小姑娘们不知道现在进来的是来救她们的人,还是那些恶人,只能本能求救。
男子也看着了伯管澈,他迷离的目光出现贪婪的眼神。
“你是谁?也是他们送过来的人吗?不过看你长得如此美丽,不如你也加入到我们的游戏中吧。
男子的话语和眼神令伯管澈难受异常。
男子一边说话,一边抬起手想要摸伯管澈的脸。
但是伯管澈不可能会给他近身的机会。
男子还没走几步路,就被伯管澈用灵鞭甩倒在地。
趁着男子倒地的空隙,伯管澈把燃着的香打灭。
男子倒在地上后做出极其不雅的动作。
伯管澈看不下去,直接让他开不了口,整个人也昏迷过去。
“救救我们吧,求你了。”
小姑娘们现在的样子很不正常,甚至有人想要靠近伯管澈。
这个场面让伯管澈也有些慌张,他用灵鞭护在自己身前,幸好这些小姑娘身上的衣衫并没有异常。
“你们别着急,我会救你们的,你们先不要动。”
伯管澈想起蕖敉,公主的灵囊里面应该有解药,他去找公主。
“伯管澈。”
这时候,蕖敉正好解决了那两个蒙面人,过来找伯管澈。
“公主,我在这里。”
正好味道也差不多散去了。
伯管澈在蕖敉进来之前找她,把手中的灵鞭交给她。
“里面的姑娘们中了不好的药。”
“不好的药?”
蕖敉刚问出口,反应过来他们现在所身处的环境。
她明白过来伯管澈所说的意思,施法从自己的灵囊里面拿出解药。
“公主,你进去吧,我现在不适合进去。”
刚刚有些人的眼神黏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他不喜欢。
蕖敉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进去。
然后,她就明白了伯管澈为什么不想进去。
蕖敉,“幸好这次带的药正好她们分完,不然不知道她们还要难受多久。”
正好分完,这句话落在伯管澈心中,他在想,自己刚刚应该没有吸进去多少,现在身体也没有难受的感觉,应该是没有影响。
“蕖凉延!”
蕖敉又看到了蕖凉延,她紧追着他出去。
伯管澈也连忙跟上。
只是这一次依旧还是让他逃走了。
蕖敉觉得疑惑,“蕖凉延应该是认出我们了,但是他为什么要逃呢?”
“我们有这么可怕吗?在这里,他应该是清醒的状态呀。”
想到某种可能,蕖敉与伯管澈对视一眼,两人同时道,“他想改变蕖籺公主的命运。”
蕖敉,“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像伯管澈说的,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
“或许只是他的执着吧。”
伯管澈边说边用自己没有受伤的手给自己扇扇风。
怎么有些热?
……
“大人,就在这里。”
蕖敉和伯管澈救下的村民带着官兵来到了他们的村子以及那处关押年轻姑娘的地方。
蕖氏的官兵中虽然有能力不足的,但绝对没有品质坏的人,看到被赵氏伤害的人和地方,唏嘘不已,责怪自己不能早些到来阻止这一切。
“你是好样的,你做的这些,能够拯救更多人,到时候公主殿下来了,我一定在她面前好好褒奖你。”
村民开口道,“大人帮我的人就是公主殿下呀,是她帮助了我们,她就是蕖氏的神。”
村民的话不像是假的,但是……
“你说是公主殿下帮了你,可是信上明明说,公主殿下一天后才能抵达这里。”
村民道,“这……”
“会不会公主殿下提前到了?”
“不大可能。”
村民,“?!”
“无妨,既然那人帮助了我们,就是我们蕖氏的恩人,以后有机会见到她,在好好感谢她一番就是。”
村民,“大人说的是。”
黑夜降临
蕖敉和伯管澈找到一处遮风挡雨的山洞休息下来。
至于为什么是这里,是因为他们追蕖凉延的时候,到这附近又失了他的踪影。
蕖敉在山洞里面收拾东西。
伯管澈去外面捡柴火,本来蕖敉担心他的手,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伯管澈担心蕖敉灵力消耗过多,影响身体,还是征求她的意见出去了。
伯管澈回来后抱了一大堆柴火,虽然一只手受伤了,但是成年男子的力气还是很大。
蕖敉见伯管澈回来,对他说道,“幸好木风考虑周到,她往我的灵囊里塞了好多东西,正好可以用上。”
蕖敉拿出柔软的褥子,还有锦衾。
“公主,我来吧。”
堂堂公主,居然要做这些,还要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放在以前,伯管澈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情况发生在蕖敉身上,但是现在……
伯管澈心里不是一种滋味。
“你受伤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小看我,这样的小事我还是可以做好的。”
“还有,不要皱眉。”
蕖敉靠近伯管澈,抚上他好看的眉眼,为他抚平褶皱。
伯管澈闻到蕖敉散发身上清新香甜的气息。
今天一天都没能完全压下来的燥热感更加强烈,他不受控制地看向蕖敉的唇瓣。
蕖敉没发现伯管澈的异常,抚平后她很快把手收回来。
继续把今晚睡觉的地方铺好。
伯管澈继续盯着蕖敉,眼神落到她的腰肢上,他的眼神里面有了那次在随燕祭坛里时,压着蕖敉亲的意味。
老半天没听到伯管澈的动静,蕖敉转过头问道,“怎么了吗?是伤口又疼了吗?”
伯管澈把炙热的眼神很快掩藏好。
蕖敉抬手想用灵力再次为伯管澈疗伤。
伯管澈握住蕖敉的手,修长宽大的手把蕖敉的手握住。
“公主,不用了,我已经不疼了。”
“真的吗?”
伯管澈失笑道,“公主,我在你眼里已经这么不值得信任了吗?”
蕖敉被伯管澈的这一笑给搞得心跳漏了一瞬。
怎么回事,今晚的伯管澈怎么,怎么那么好看呢?
蕖敉眨眨眼睛,“不,我只是在这种事情上不放心你。”
伯管澈轻声道,“看来以后要少受些伤了,免得公主一直为我的伤口担忧。”
蕖敉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嗯,这样想才对嘛。”
填饱肚子后蕖敉懒得动,直接在铺好的褥子上躺下来,从他们所在的山洞,能够看到外面的繁星点点。
伯管澈也学着蕖敉的样子躺下去。
而且他是像小孩子寻求依偎的样子,侧对着蕖敉躺下来。
他看着蕖敉亮晶晶的眼神里多了一些别的情绪。
“公主在想什么?”
“很多,很多。更多的,是今天发生的事情。”
伯管澈看到蕖敉身上又有了那时候伯氏侵犯蕖氏边境时候的哀伤。
“为什么这个世界不能少一些杀戮呢,怎么做才能让蕖氏和每个国家的百姓生活在没有战乱的时代里呢?”
对于这样的问题,伯管澈也给不出蕖敉一个答案。
“一个人或者一个国家的力量太渺小了。”
伯管澈,“或许长久的安稳需要一场更为惨烈的风暴打击后才能实现。”
“是啊。”
两人说话的嗓音飘散在静谧的夜晚。
渐渐的,蕖敉有了些睡意,只是她不小心摸到了伯管澈。
“你身上怎么那么烫!!”
“公主,我可能要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