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眨掉眼中的泪,一五一十交代着从当年被救,到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到用手段去了大宛,到被大宛国师逼着种下咒术,命令他想办法留在褚玉卿身边。

褚玉卿问道:“那位国师只说让你留在我身边?没有别的安排?”

景元沉默,褚玉卿动了动他脸上的匕首,景元紧张的伸手抓住褚玉卿的手“卿主,别。”

被褚玉卿瞪了一眼,又急忙缩回手认错:“卿主别生气,我错了。国师说大宛国运已经是大厦将颓,独我的身上还有一丝变数。他以十年寿元为代价窥探天机,发现我身上的变数系在卿主身上,所以逼我一定要跟在你身边。”

褚玉卿冷笑一声,道:“那位国师倒是对大宛皇室忠心耿耿。你也是,果然骨子里还是大宛皇室的好子孙。”

景元扶着褚玉卿的手把匕首指到自己的心脏处,道:“卿主,我只是你的景元,被卿主收房的那一刻起,此生为你而生,为你而死,卿主若是厌弃景元,还请发发善心给我个痛快。”

褚玉卿转动匕首,挑着景元亵裤的腰带,在景元惊讶的目光中割断了那根细细的绳子。

丝滑的绸缎顺着修长的大腿滑到地上,景元脸色爆红。忍不住捂着需要打码的部位,说话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卿主?你还不到二十岁呢。”

褚玉卿收了匕首,拧了一把景元腰间的软肉道:“想什么呢?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的咒术封印。在哪了?”

景元脸色更红,捂着重点部位抬腿指着大腿内侧一处印记道:“在这里。”褚玉卿一见那朵桃花印记,挑了挑眉。道:“竟然是桃花魅?不对,应该还有,你转过去。”

景元扭扭捏捏的红着脸不动,褚玉卿伸手抚上他的腰线道:“别害羞,你的身子,不是三年前就被我看过了么?以后也是要给我看的。”

这下景元觉得不仅脸红,耳朵也跟着热了起来。见褚玉卿似乎满意他的身子,提着的心才略略放下,转过身子,一个完美的背影就展现在褚玉卿面前。

褚玉卿看着眼前完美的身材比例,忍不住悄悄吞了吞口水。抬起景元的两条手臂仔细翻看,最后竟然在他身后那两团上找到一个傀儡咒的印记。

看着景元身上这俩印记,褚玉卿有些窝火。这两个印记在如此隐秘的地方看来大宛国师是对她势在必得了。

一旦她与景元有亲密的接触这两个咒术会慢慢把她和景元都变成被人操纵的傀儡。

景元悄悄转头,见褚玉卿神色阴沉显然不悦,心里有些忐忑,开口道:“卿主,另外一个是什么印记?”

“傀儡印记,不过还没有被触动。这两个印记以你为媒介,等你与我亲近的时候,会慢慢渡到我身上开启,然后,我会一心只想跟你在一起。也会因傀儡印记成为幕后之人最忠心的奴仆。”

景元心中震撼,然后拿起褚玉卿放到一旁的匕首就要抹脖子。褚玉卿手疾眼快的阻止了他的动作,把人摁趴在一旁的桌子上斥道:“你不长脑子是吗?”

景元趴在桌子上,忍着心痛道:“卿主,我不能害了卿主。”褚玉卿摁着他不让他乱动,道:“明知他用了什么招数对付我,我还避不过去,你是觉得我跟你一样不长脑子吗?”

景元不说话了,褚玉卿扬声道:“御金,去给我寻一根鸡毛掸子来,不要鸡毛。”

景元抓着桌布,讨好的看着褚玉卿:“卿主,能不能允我先穿个裤子。”褚玉卿把他的头转回去,道:“不能,我觉得疼痛会使人记忆深刻,而你这种动不动就要抹脖子自残自杀的,需要点辅助来加深记忆,你觉得呢?”

景元把脸藏起来,底气有些不足道:“我觉得卿主说得对。”

敲门声传来,褚玉卿松开景元警告道:“我不会让人进来,你不许动。”然后走到门口拿来被御金撸了鸡毛的鸡毛掸子。

走到景元面前,褚玉卿问道:“可知道为什么要挨揍?”景元趴在桌子上回道:“景元知错,因为景元欺瞒卿主,惹卿主生气。”

褚玉卿一下竹棍抽到他背上,一道棍痕迅速的红肿起来。景元痛得皱眉,继续道:“卿主,景元知错,卿主狠狠责罚景元。”

褚玉卿被气笑,合着这小兔崽子是钢筋铁骨。道:“我生气不仅是因为你瞒着我,还有你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懂吗?今天我最后再说一次,以后没我的允许,你敢自残自伤甚至自杀,就是表示你背弃了你的承诺,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能记住吗?”

景元不敢乱动,只拽着褚玉卿的衣角道:“卿主,景元不敢了,卿主不要厌弃景元。”

褚玉卿丢给他一块帕子,道:“不许咬自己。”然后竹棍就落到景元身后的两团上。痛感传来,景元懵了一下,然后脸上又红起来。不过还容不得他害羞多久,落得越来越重的竹棍让他脑子里就剩下一个疼字了。

褚玉卿一点一点给景元的两团上着颜色,景元痛的腿软,忍不住挪了挪地方。褚玉卿停了停,揶揄道:“方才不是还让我重责么?你躲什么?”

景元又羞又痛,咬着帕子不说话。褚玉卿从他嘴里把帕子拿出来,道:“今天与你算总账,你要准备好。”

景元脸色白了白,就听褚玉卿继续道:“在纪宁城,跪了一夜,膝盖险些废掉是不是你?”

“是,没有卿主之命,景元不该自惩。景元知错。”景元看向褚玉卿,想到当时因此被褚玉卿冷落,有些想对自己动手。

褚玉卿再问“我把你留在帐中反省,你做了什么还记得吗?”

景元眼神有些闪躲“景元自作主张打了自己一掌,景元不该自伤,卿主别生气,以后不会了。”

褚玉卿又道:“隐瞒大宛皇族后裔的身份,隐瞒身上咒印。”

景元不敢看褚玉卿的眼睛,道:“卿主憎恶大宛,我不敢让卿主知道。险些酿成大祸,景元知错领罚。”

褚玉卿抬起他的脸,道:“那你说,该如何罚?”景元眨巴眨巴眼睛,道:“景元是卿主的人,一切由卿主定夺。”

褚玉卿捏了捏他没有伤的那面脸颊,道:“挨了揍就能学乖,不挨揍脑子里都是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