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卿儿,我搬到你房里可好
“卿儿,我再躺着将养,你的身边,就没有我立足之地了。”
宇文怀落寞的声音传来,褚玉卿伸手抚了抚他的后背,道:“我说笑的,你别这么用力,待会儿伤口崩开了。”
宇文怀不松手,哪怕身上的伤口再痛也抵不过他在墙外听到褚玉卿又要收男宠侍奉时心里的痛楚。
他也终于明白,当年褚玉卿端坐摄政王妃之位,却不得不为他张罗妾室时的心情。
褚玉卿不知道宇文怀又想到哪去了,只不过宇文怀再这样用力,伤口肯定要再次崩裂,到时候伤情反复,今上的旨意下来,倒霉的肯定不是宇文怀就对了。
点了他的穴道,趁宇文怀身子酸软无力的间隙,褚玉卿弯腰把宇文怀抱起来,道:“既然王爷不听劝,那就不要怪末将无礼了。”
宇文怀一阵身子发软,然后就落入一个日思夜想的怀抱。被褚玉卿的气息围绕着,宇文怀顾不上俩人此时的姿势有多惊人。
靠在褚玉卿肩头道:“卿儿,我搬到你房里可好?”
褚玉卿一愣,然后咬牙切齿的回道:“褚氏族规,女子未满二十岁,无功名在身,若犯淫戒,父母同其一起逐出家族。宇文怀,这次念你受伤,我不揍你,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
宇文怀眨巴眨巴眼睛,道:“所以,卿儿二十岁后我就可以侍寝了是吗?”
褚玉卿不想说话,暗自加快脚步,无视一路上被惊掉的下巴,匆匆把宇文怀送回房间。
把宇文怀放到床榻上,闻讯赶来曲昀雪悦急急忙忙也带着吴大夫赶来了。
吴大夫一进屋,就看到褚玉卿腰侧又有血迹,忍不住道:“褚副将是不要命了么!你自己昨天失血过多晕过去过了一夜就忘了?你看看你看看,这伤口又崩开了,今天的药补的都没有流的多!不行,我要写信给夫人。”
褚玉卿一听这话,急忙拦着吴大夫,这样被娘亲知道,自家娘亲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宇文怀一听这话,急忙看向褚玉卿,才发现果然褚玉卿的腰侧有血迹,隔着衣服都渗出来了。
宇文怀想抽自己,明明他是知道卿儿受了伤才去卿儿的院子看她的,现在反倒累的她更严重了。
“吴大夫,卿儿的伤要用什么药不必吝啬,务必要好好调理,不要留下什么暗疾。”
宇文怀发话,吴大夫也只好咽下即将出口的话,应道:“王爷放心,下官必定仔细。听说您今天也出门了,请宽衣让下官看看伤口。”
宇文怀要脱上衣,雪悦立马拉着褚玉卿回去上药了。路上,雪悦道:“小姐,雪悦以后一定会拼着性命保护小姐的。”
褚玉卿笑道:“傻丫头,我早就跟你们说过,无论何时,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你们随我多年,我的心思你们不明白吗?”
雪悦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没有小姐就没有雪悦。”
褚玉卿还要再说什么,却被雪悦一把抱起来,加快回程的速度。“小姐的伤不能再拖了,赶快回去上药休息。”
褚玉卿无奈,她的伤确实不能再拖了,也只好由着雪悦把她抱回院子。
褚玉卿养着伤,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唤来御金,道:“把景元和万朗带到蒲哥城里。我有事情要交代他们。”
“可是,主子不是说他们目的不明,不能轻易信任吗?”
褚玉卿眼里闪过算计的光,道:“自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配合他行动的也要安排别人放在咱们这里的钉子,万一计划失败,损失的,也不是咱们的人手。”御金点点头,离开后抓紧办事去了。
五天后,景元出现在褚玉卿面前。此时褚玉卿正在换药,景元见到她腰侧那样长一道伤口,眼中的疯狂毫不掩饰“卿主,是谁?是谁敢伤你!”
褚玉卿伸手敲在他脑门上“够了!给我收回去。”景元挨了这一下,才稍稍收敛,不过仍旧追问是谁伤了褚玉卿。
褚玉卿喝了药,景元手疾眼快的从雪悦手里拿过蜜饯送到褚玉卿嘴边。褚玉卿苦到要掉眼泪,直接就着他的手把蜜饯含进嘴里。
等吃完了才反应过来,问道:“你洗手了吗?”见景元不语,又道:“算了,别说了。我就当你洗了吧。”
“卿主,以后景元贴身保护你可好?”景元贴到褚玉卿身边,接过雪悦手里的衣服帮褚玉卿穿起来。
褚玉卿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道:“都出去,我有事要单独跟景元说。”
不一会儿,屋里就只剩下景元。独自面对褚玉卿审视的目光,景元有些紧张。
褚玉卿开口道:“你一定要跟在我身边,是受谁的指使?”
景元一愣,掏出一把匕首交到褚玉卿手里道:“卿主要这样怀疑景元,不如杀了我。”褚玉卿拔出匕首扬手断了景元的腰封,道:“你本是大宛皇族之后,为什么从来没说过?”
腰封断落,景元的衣服有些松散。褚玉卿把玩着手里的匕首道:“你倒是好东西挺多,这把匕首能迎风断发,只不知道剥皮抽筋好不好用。嗯?”
景元张开双臂,看着褚玉卿道:“隐瞒卿主,景元知错认罚。可是景元并没有受人指使,卿主便是把景元剥皮抽筋,景元也还是这句话。”
褚玉卿拿匕首贴着景元的脖颈一路向下,没多久景元的上半身就光溜溜的了
冰凉的匕首贴到肌肤上,景元克制不住起了些鸡皮疙瘩。褚玉卿拿着匕首一路向下,不一会儿景元身上就只剩下一条亵裤了。
“你看看,这么俊的脸蛋儿,要是被我毁了你以后如何还能得到我的宠爱呢?毕竟我挑男宠第一重要的还是容貌呵。”褚玉卿捏着景元的下巴迫他低头。
景元有些慌,不过还是不说话,他不敢让褚玉卿知道真相,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站在她身边,他怎么敢让她知道那样肮脏的真相。
褚玉卿的匕首比划到景元的脸上,在他颤抖的目光中划出一道血线。
景元的泪珠随着血滴一起落下,他瞪着通红的双眼,仿佛是被遗弃的小狗。“卿主,我错了。”
无视景元的泪滴,褚玉卿手里的匕首再次贴到他的脸上,逼视着他道:“还不说吗?再来可就不是那浅浅的一道伤口了。”
景元攥着双拳,最终还是恋爱脑战胜了理智,开口道:“卿主,我说。”
褚玉卿把匕首贴到他的脸上,道:“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