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石钰:真·人在路上走,锅从天上来
消息传来众人议论纷纷,三皇子一党也集体蒙圈。御史大夫说的那些纯属子虚乌有,三皇子府里连个通房都没有,看见女人绕路走,会强抢民女?
至于收受贿赂,三皇子还未成年,又没有母族帮衬,在朝中连个正经的差事都没有,谁会去贿赂他?
一时之间京城之中大街小巷,议论纷纷。褚玉卿得了消息,在书房中思索了一阵,对身旁的丹悦道:“小小挫折,使其成长,传消息给宇文华,这点小事,他该有自证清白的能力。还有,让我们的人查查此事真相,以及背后的黑手。”
丹悦应了一声退下,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便又回来禀告道:“小姐,强抢民女的,是三皇子宫中内侍李成的亲眷,他仗着近身伺候三皇子之便,偷了三皇子的印信,每当他亲眷作恶被告到衙门,他便利用三皇子的印信狐假虎威,逼迫地方官员徇私枉法。这些年来,已纵容其亲眷强抢民女三人,抢占民田一百亩,打死打伤百姓三十余人。诱骗地方官员孝敬,合计白银五万两。”
褚玉卿神色微冷“一个内侍,胆子不小,去查,这个李成是谁的人。还有这件事,是谁送到御史手里的。宇文华自证清白之前查不到真相,扣他们绩效。”
丹悦下去传达褚玉卿的命令,景悦捧着个锦盒进来道:“小姐,安亲王府曲昀给小姐送来安亲王府的贺礼,平常的东西已交给夫人记档,这个是他偷偷塞给奴婢说是安亲王私下送给小姐的。”
景悦说着把锦盒放到褚玉卿面前,然后退后两步在一旁伺候。褚玉卿伸手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同心佩。此物应是一对儿,如今只有一个看来宇文怀手里有另一个。
褚玉卿合上盖子,把盒子往前一推吩咐景悦道:“把这个给他送回去,顺便把那天东边耳房里收回来的竹棍也一起送过去。告诉他,这竹棍我用着不顺手,让他家王爷下次来的时候带些顺手的东西。另外吩咐暗卫们,以后安亲王来不必拦着,但是要小心不要惊动父亲母亲。”
景悦收起锦盒,答应一声,便出去办事了。雪悦进来道:“小姐,我买了小姐最爱吃的芙蓉酥。”褚玉卿无奈的托着下巴道:“雪悦,这些天你快把点心铺子买遍了。我是去边关,又不是去沙漠,不至于这样。”
雪悦把点心放到褚玉卿面前道:“小姐还有半个月就要去边关御敌,景悦姐姐说要把京城的好东西吃够本了再走。”
褚玉卿头疼的捂着脑袋“大可不必。”尝了口面前的芙蓉酥,褚玉卿觉得甜的齁得慌。赶忙喝了一杯水,瞅着面前的点心,褚玉卿心里有个坏主意,她记得,宇文怀是最不喜欢吃甜食的。在雪悦耳边耳语几句,雪悦点点头带着点心退了下去。
从将军府角门离开,雪悦带着点心直奔安亲王府。来到安亲王府角门,来开门的正是被骂了一顿的曲昀,见到雪悦,曲昀仿佛见到了救星,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哟,这不是雪悦姐姐么,天这么热姐姐怎不打把伞挡一挡太阳?回头我寻了好看的伞给姐姐带着用。什么要紧事还要姐姐亲自跑一趟?真是辛苦姐姐了。”
雪悦依着褚玉卿的吩咐冷着脸对曲昀爱搭不理,只跟着他一路往宇文怀的书房而去。
走着走着,迎面过来一个人。相貌不甚张扬,只一双精亮的双眼暗含着计谋看得人浑身不舒服。雪悦停下,扭头问曲昀:“他是谁?”曲昀正愁不能讨好雪悦,一见她问话,朝对面看了一眼赶紧回道:“哦,这是我家主子的谋臣,石钰。”雪悦皱眉,轻声道了句“原来小姐说的就是他。”
曲昀还没来得及询问,只觉身边的人影一闪而过,自己手里被塞了个食盒,然后对面就传来一声惨叫。
曲昀定睛一看,乖乖,只见刚才还好端端走在路上的石钰被雪悦一拳打青了一只眼眶,紧接着整个人如同沙包一样被雪悦连踢带踹,拳脚相加救命都来不及喊。
不一会儿,石钰就被揍的鼻青脸肿趴在地上起不来,颤颤巍巍问道:“你这女子,好生无礼,素不相识,为何对我下此毒手?”
雪悦从下巴惊掉的曲昀手里拿回食盒,闻言盯着他道:“我家小姐说了,整个王府里就你最会给王爷出馊主意对付她,以后见到你一定打得你亲娘认不出,小姐自是不能来王府亲自动手,本姑娘代劳也是一样的。以后见到本姑娘绕路走,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说完带着食盒施施然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曲昀赶紧招呼人把石钰抬回屋里去请大夫。
另一边,雪悦带着食盒来到王府的书房,待下人通报过后,便进去面见宇文怀。将食盒放到一旁,雪悦跪下行礼:“草民褚雪悦拜见王爷,王爷千岁金安。”
宇文怀在书桌后面坐着道:“雪悦姑娘免礼,你亲自前来可是卿儿有吩咐?”
雪悦把食盒里的芙蓉酥端出来放到宇文怀面前,施礼道:“我家小姐吩咐草民送来一碟她爱吃的芙蓉酥请王爷尝尝,命草民看着王爷吃了写下评价,交给草民带回去。”
宇文怀看着面前还没吃就已经闻到香甜味道的点心,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加苦涩。卿儿明知道自己不喜甜食,却还命人送来如此甜腻的点心,是后悔了变着花样想从身边赶走自己么。
见宇文怀迟迟不吃,雪悦道:“王爷,这点心小姐尝了一块才命草民送来,小姐说,请王爷细细品尝认真评价。王爷请用吧。”
宇文怀拿起一块点心,鼓起勇气咬了一口,却被点心甜腻的味道刺激的想吐。但是看到站在一旁的雪悦,又只能忍着恶心把嘴里的点心囫囵吞下。一块又一块,宇文怀越吃越快,一碟子点心很快就进了肚子。
喝了一旁凉透的茶水压了压,宇文怀铺开纸张,提笔沾了墨汁开始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