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期:...

祁承晔:...

两人不约而同的愣住了,直到关跃不耐烦的开口,“你们看不看?不看就让后面的人进来了。”

苏遥期一下回过神来,一脸歉意:“看,看!大夫,对不住。您先替我把把脉吧。”

她卷起袖口,露出白皙的手腕,静静的放在了这关大夫的面前。

关跃轻笑,伸出两指捏着她的手腕,阖着眼静静的感受。

“小姑娘,你体内寒气大,气血不足,以前经常生病吧。脾胃也虚,看着二十岁的年纪,却是四十岁的身子,你这需要大补。”

苏遥期心里猛点脑袋,没错没错,您可快点给我多补补吧。

关跃提笔,神采飞扬的在纸上写着只有他能看懂的方子,“早晚各一次,先给你开七天的量,七天之后再来找我重新给你调方子。”

祁承晔面色沉重,他一直没忘掉那两个晚上她头顶反复出现的血条和倒计时,沉声问道:“关大夫,我媳妇这个病是不是很严重?”

“呵呵,她主要是内亏的厉害,以补为主。”

“哦对了,她这底子差,那些家里的粗活重活,最好你这个男同志自己解决一下。”

苏遥期眨眨眼。

听听,这是什么良心大夫说的大实话啊!

他可真是她的活菩萨!

祁承晔道了一声谢,准备带着小媳妇告辞了,可没想到这大夫幽幽的开了口。

“来都来了,小伙子,你也来把个脉吧。这一个也是看,两个也是看。”

苏遥期讪笑,心虚到结巴:“是啊,老公,来都来了,你也看看吧。”

男人冷着脸,不情不愿的坐下了。他能有什么病,他只有浑身使不完的劲罢了。

叶清璇一直静静的旁观着,柳眉微蹙,似乎不能把眼前这个男人和本子上登记的所谓有隐疾的丈夫,能联系到一起。

她悄悄的打量,太像了,这熟悉冷肃的眉眼,和家里挂着的公公的相片,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昨天她刻意找了个话题,和这个男人搭着话,可听他的语气,显然在安城已经生活很久了。

她这次来安城是特地为了找关老出马,可是关老却说什么也要看完这两天的诊才行。

老神医倔强固执的可怕。

关跃摸了半天的脉,暗忖着,这小伙子不像是有男疾的脉象啊,反而有点阳气太旺了,需要泄一泄才行。

“关大夫,我老公怎么样了?”苏遥期一脸期待。

关跃眯着眸子,呵,这敢情好,小姑娘还盼着自己丈夫得男疾呢。

“脉象平稳,阳气过旺,姑且不需要进行喝药调理。”

“好了,差不多了,你们可以走了。”

祁承晔唇角勾着,他就说吧,他怎么可能有病。

可苏遥期却傻眼了,这大夫啥意思啊,是隐晦的告诉她,祁大佬喝药也没救了,彻底的萎了吗。

“清璇,你带他们出去吧,顺便叫下一个病人进来。”

叶清璇也收起复杂的眼神,莞尔一笑:“好了,你们去对面的台子那抓药就好了。具体的药怎么煎,他们那儿有人会告诉你们的。”

苏遥期瘪着嘴,怎么闹了一天,只有她一个人需要吃药。

“昨天真是谢谢你了,多亏你指路我才找到这里。我第一天来安城,差点就迷路了。”

轻轻柔柔的女声在身侧响起,苏遥期嘴角垂了垂,看着这美女又一次主动和帅哥搭着讪。

区别是,这一次是当着自己的面儿,一点也不顾忌。

祁承晔神色淡淡,“嗯,小事。”

他一把揽过苏遥期的肩膀,落在她肩头的手掌微微摩挲着,似是安抚。

“谢谢,那我和我媳妇就先走了。”

叶清璇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这男人只是和她公公神似罢了,她公公那个风.流的性情,可没对哪个女人这般深情过。

果然,只有挂在墙上的男人才是最老实的。

苏遥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就是对这个女人莫名的在意。

没想到,她居然也是个大夫。

“遥遥,别吃醋了。”男人无情拆穿。

苏遥期气结。

“我没有,”她梗着脖子立刻否认,“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吃醋的。”

祁承晔被这炸毛的小猫给逗笑,“好好好,不吃醋。”

苏遥期咬着下唇,看着手中那鼓鼓囊囊的一堆中药,心里骂骂咧咧的走出了中医馆。

她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

清璇...

刚刚那大夫叫她清璇。

苏遥期僵在了原地。

“怎么了?”祁承晔跟着停下来,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她微微张唇,一肚子的话不知怎么开口。

叶清璇,正是这本年代甜宠文的正牌女主角。

她提前出现了。

一个小小的蝴蝶扇动着翅膀,扰乱了这看似平静的一江春水,而下面暗流涌动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苏遥期迷茫地看着祁承晔,“我们快回家吧。”

祁承晔扣住她的手指,紧紧相扣,似乎感觉到女人不安。

“嗯,我们回家。”

...

“老爷,那边来消息了,二少爷找到了。”

老人浑浊的眸子里亮了亮,拄着拐杖在管家的搀扶下站在了窗边。

“二十年了,阿秋带着孩子这一走就是二十年。”

曾经祁家的掌舵人早在儿子去世的那一天,一.夜白了头。

“再等等,小峰最近越来越不爱说话了。清璇不是去了安城吗,万一她找到了让小峰站起来的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