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是因为爱情,可是苏遥期还是被这一幕给蛊到了。

她脑袋一直懵懵的,直到男人将她一把抱上了三轮摩托,身后的议论声不断,可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只知道车后面跟着的三轮拖着祁承晔给的聘礼三大件,两家距离本来就不远,不一会儿就给她载回了他的小平房。

祁家这边就有些冷清了,看得出来祁承晔朋友并不多,三三两两的来了几个,加上刘姨一家简单吃了口饭。

这就算是成了!

刘玲神神秘秘的把苏遥期拉到房里,塞了一本小册子到她的手里。

“遥期,你下午忙完了抽空记得看看。”

这可是个宝贝,不然晚上有她难受的。

苏遥期眨眨眼,虽没经过人事,可也知道这本小册子里的东西定会让人脸红心跳。

她赶紧塞到枕头下面,脸颊红扑扑的,点了点头:“晓得了,刘姨。”

刘玲看着她这副娇羞的模样笑了笑,本来这事不归她来说,哎谁让这孩子没了妈呢。

宾客走的差不多了,祁承晔中午喝了点酒,虽然不到醉的程度,可还是想进屋躺躺。

苏遥期看他慵懒的靠在他们铺满大红被单的床上,清隽的脸上都被映上了一抹异常的红晕。

刚刚有胆子大的要敬她酒,都被男人挡住了。

可能是真的醉了吧。

她想到外面还有一堆要收拾的,放轻了声音:“你睡会儿,我去外面收拾下。”

没承想,一个干燥温热的手掌将她轻轻一扯,自己便也跌坐在了床上。

苏遥期吓了一跳,嗔怪:“你干什么呀?”

祁承晔双手揽着她的腰间,贴着她耳边,小声问道:“累不累?”

酥酥麻麻的电流顺着她的耳垂流遍了半个身子。

虽然他们抱过,亲过,可是这样的亲昵和这房间的暧.昧氛围,完全超出了苏遥期的承受能力了。

她下意识的躲了躲,有些紧张:“不,不累...我先出去了,好多东西还...”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一股独特冷冽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苏遥期的鼻端还能嗅到一丝淡淡的酒气。

这突如其来的吻打的她措手不及,她感觉自己突然被抛上了云端,脑子里仅剩的一点冷静也瞬间绷断。

祁承晔将手拢了拢,让她更贴近自己的胸口。

他的唇轻轻柔柔的磨蹭着,像只熟稔的银狼等她适应的差不多了,便不请自入。

蜻蜓点水的触碰,显然已经不能让人满足了。

此时的苏遥期才真实的感受到,反派大佬的霸道。他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在她齿间攻城掠地,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这与之前的任何一次亲吻都不同,浓烈的欲色染红了男人的眼尾。

尽管头顶闪烁的血条很耀眼,可苏遥期还是想要逃。

她撑着床边,轻轻推了男人一把,“够...够了。”

祁承晔额头抵着她,喘着粗气,“好, 晚上再来。”

...

晚上就不来了吧。

他看起来心情好极了,手指抚了抚自己刚刚吻过的唇瓣,女人眼里的盈盈水光很好的取悦了他。

“你睡会儿,外面我去收拾。”

待门被轻轻阖上,苏遥期捧起红透了的脸颊,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狂跳。

她不敢想,晚上会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

她抬着眸子看向头顶的血条,生命值增加了十天?

果然,深吻和那蜻蜓点水就是不一样。

这下她已经成功续命十七天了!

院子里两桌残羹剩饭很快被祁承晔收拾干净了,倒是门边放的这一箱衣服他不知道该怎么捡好。

他撩起里屋的帘子,却看到娇.小的女人缩成一团,均匀地呼吸着,看来是睡着了。

他勾了勾唇,放轻了步子,换了件舒服的衣裳,搬了个竹床到院子里小憩了。

有邻居路过,看着贴着大红喜字的祁家,小声议论:“欸,看到没,这家伙结婚了,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胆子那么大,敢嫁给这么个煞星。”

“就是,他克死亲母,听说他亲爸爸也是被他克死的。不然他母亲怎么会改嫁到这里来?”

“她那个妈,以前可是狐媚子哩。”

本来阖着眼的男人陡然睁开,脸上蒙上一层寒霜,漫不经心的冷笑:“这么喜欢嚼舌根,给你们拔了好不好?”

刚刚说闲话的两人身子一震,加快脚步,快速离开了。

这煞神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还偷听他们说话呢。

祁承晔唇边噙着一丝冷笑,像这样的恶言恶语他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

说他的可以,但凡敢嘴他的母亲,他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记忆里温婉的母亲总是笑脸盈盈,“阿晔真聪明,才一天就学会了。”

她教自己读书认字,背诗,作画。

他的母亲,和这个安城里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太一样。

那种独特的气质,与生俱来的娇贵,显得她格格不入。

她每天虽然都眼里带着笑,可祁承晔总觉得母亲不开心,他不会哄人只能更努力学母亲教他的一切知识。

再后来有了继父,母亲的笑容总算是灿烂了一点。

祁承晔对这个继父还算是满意的,只是没想到母亲还是去世了。

祁承晔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停止了回忆,拾起钥匙抬腿朝着街口的菜馆走去。

今天总归是大喜的日子,那女人中午也没吃多少,晚上吃饱了才有力气。

苏遥期没想到自己迷迷糊糊中竟然睡着了,再次醒来天都黑了。她看着身上的红裙都被睡出了褶皱,想到自己的衣服还在外面箱子里,起身就要下床。

只是她在屋子绕了一圈,都没看到祁承晔的人影。

人呢。

她暗自腹诽着,哼哧哼哧把箱子抬到卧室里,想找了件素净的长衫长裤便换上了。

她伸着手,费力的将拉链拉至腰间,没想到门被突然推了开来。

纤细白嫩的肌肤撞入眼帘,祁承晔眯着眼睛,喉咙发紧。

“啊——”

苏遥期立刻将身子转了过去,紧张到结巴:“我,我在换衣服!”

男人不自然的别开眼,清了清嗓子:“嗯,换好出来吃饭了。”

许是刚刚尴尬的暧.昧气氛,饭桌上的两人谁都没开口,沉闷地吃着饭。

苏遥期耳后根都能红的滴出血了,可饭菜实在太香了,她一小口一小口的疯狂卷入腹中。

吃饱了才能养好身子,才能活得长长久久,她是万万不会亏待自己的。

祁承晔看着娇弱的女人吃得多了起来,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

晚上才是最熬人的,苏遥期自己早早的钻到薄被里,占好了自己的地盘,她紧闭着双眼不敢想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刘姨白天塞给她看的小册子,她趁祁承晔洗漱的时候偷偷翻了翻,里面的画面让她脸红心跳不敢深想。

二十一世纪的猛女突然娇羞了起来,实在是那画面太美让人不敢多看。

她觉得现在亲一亲就够了,什么都得循序渐进,两人满打满算认识才两三天的时间,这进度实在是太快了点。

“在想什么?”

冷不丁的清冷声音在头顶响起,苏遥期沉思的太过投入,都没发现男人已经在她身侧躺下了。

“没,没想什么。你困不困,关灯吧。”苏遥期手指抠着床单,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张。

祁承晔低低的笑,“媳妇,张嘴。”

她还来不及回应,温热的唇,就覆了上来。

一时间,鼻息间充斥着的都是男人独有气味,她眯着眼看到他的俊颜,心想着算了也不吃亏吧。

睡就睡吧!

谁怕谁!

苏遥期把脸磕在他的胸口上,不敢抬头,她感受到强有力的臂膀拴着她。

那点燃在腰间的手指,让她缺氧的脑袋还有些迷茫。

祁承晔也不好受,沙哑的嗓音压得低低的,“遥遥,你睁开眼,看看我。”

那双杏眸蒙上一层薄雾,她看到男人小麦色的脖颈间,棱角凸出的喉结,轻轻的吻了上去。

这无异于挑衅,让祁承晔彻底疯狂。

“嘶...”

“疼——”

女人的小手开始胡乱的捶打,咬着下唇,眼角泛着泪光:“我说祁承晔,好.疼!你出去!”

出去?

“媳妇,出不去了。”

祁承晔舒服的发出一声暗叹,一滴滴汗顺着他的下颚线滑到了女人的香肩,烫的人心间发颤。

他眯着眼准备蓄力,眼里闪过一道红光。

-1!-1!-1!-1!

闪烁的红光还伴着一连串的诡异的提示音,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上面显示的生命值,后面的数字,在减少?!

祁承晔喉咙滚了滚,“媳妇,你...”

你不会是哪里来的妖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