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规划

三天后。

张府，大堂。

张自载坐在主位上，柳儿伴其右，两旁四个腰悬唐横刀，身穿漆黑防刺服的护卫笔直站立，目不斜视。

下方，则站着李管家和几个新招的门徒。

“李管家，这几人学习的怎么样了？”

张自载开口道。

李管家拱手：“根据少爷的吩咐，我已经把书让他们拿回去熟读，大致情况，他们已经了解。”

张自载点了点头，看向那些新收的门徒，问道：“你们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几个门徒相互对视一眼，随后其中一人拿着一本小册子说道：“少爷，这本运营管理实在精妙，不过，里面有很多术语，在下实在看不明白。”

张自载摆了摆手：“不明白的先放下，等你以后管理经验积累够了，自然就明白了。”

这些门徒都是花高价从别的豪族里面挖过来了，都是一些管理经验丰富的老手，有从事酒楼店铺的，有造纸织布的，也有炼铁采矿的。

张自载特意购买了相应书籍给他们看，书上的大致内容，他们都能看得懂，少部分看不懂也没事。

随之时间的推移，加上实际操作，以他们的能力，想必很快就能掌握其中的精髓，张自载非常相信他们的能力。

古人并不傻，能做到掌柜管事的位置就更是凤毛麟角了。

众人闻言，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少爷可是花了三倍的高价把他们请来，要是因为自己看不懂书中内容，导致不要自己的话，那就亏大了。

技术和管理类的人员已经没有问题，倒是教育类的人开始发问了。

只见一个头发半白的老者，拿着一本小册子说道：“少爷，你这人人平等的教学，老夫不敢苟同。”

这人是一个教书先生，满腹经纶，教了大半辈子书，却依旧只能勉强裹腹，因小有名气，故而被李管家给招聘了过来，担任书院院长。

张自载回道：“先生此话何解？”

教书先生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是君，臣是臣，父是父，子是子，身份摆在那，何来平等一说？”

张自载笑道：“身份不平等，但人格是平等的，君仁臣忠，父慈子孝。君不仁，臣就可以不忠，父不慈，子就可以不孝。”

通俗说，就是，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荒谬！一派胡言，君就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教书先生气的直跺脚。

看着气急败坏的教书先生，张自载也没生气：“李管家，请这位先生回去吧。”

他直接开除了这位教书先生，看来，要在古代施行新式教育，前途坎坷啊。

张自载只是浅浅说了一下新式教育的观点，没想到这教书先生就气成这样，要是把现代教育那一套照搬过来，不得把他气死！

当下组建商会的人员算是齐了，就差书院先生了，看来，请老师这件事是最麻烦的。

组建商会的这些人员，都是一些底层出身，很多都是流民或者佃农，辛苦半辈子，依旧是学徒伙计啥的。

没有背景就是这样，即使你能力再出众，也得不到赏识。

现在张自载花大价钱把他们挖过来，还许诺了他们丰厚的报酬，他们只觉得相逢恨晚，恨不得早二十年认识这位明主。

张自载还给他们发了一本小册子，都是相关行业的书籍，什么造纸，开采，炼铁，制盐，织布等等。

反正只要招到相关技术的人才，他就会购买一本相应的书籍，让他们研读，提升他们的相应技能。

张自载也不怕他们跑，因为这些人一旦入用，张自载就会连同他们的妻儿老小一同接过来，给他们分配房子和土地。

这也算是变相的扣留，当做人质，要是他们生出异心，下场可想而知。

现在就剩下教书先生了，这倒真的是个大难题，那些技术性人才，只要给他们提供较好的福利，他们就愿意效死，可不管是不是在造反。

他们也不知道这是在造反，毕竟跟其他豪族也是这样做的。

但教书先生就不一样了，一般教书先生都是博学多才，一见到什么人人平等，无高低贵贱之分，他们肯定会驳斥，甚至谩骂。

毕竟思想已经固化，一时半会是改不了的。

“看样子，教学得推一推了。”

张自载暗自叹息。

“少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李管家把这些商会骨干安排好后，连忙来催促少爷去巡视。

张自载点了点头，随后带着一众家丁走出张府，踏上马车，朝城外赶去。

现在的张府，每天都有大量的佃农和工匠前来投靠，毕竟名声传开了，人人都想着过上吃饱喝足的日子。

张府只收三成田租，还管一餐饭，这个消息已经传遍半个凉郡，佃农们欣喜若狂，世家豪族则恨的咬牙切齿。

马车由二十多名护卫保护，浩浩荡荡出了城门，朝耕地走去。

这三天内，张府又收购了大量田地，这些田地都是从一些小豪族手里收购的，因为小豪族的田地普遍比较远，土地也贫瘠。

不仅一年收不到多少粮食，还经常会受到山匪的袭扰，因此，他们很愿意把土地高价卖给张府。

张府现在已经拥有了三万多亩耕地，佃农也有了四五千人。

马车停靠在官道上，众人徒步来到了耕地，张自载此次是来查看地形的，他准备在这里建一座坞堡和几处哨所。

坞堡既可以存放粮食，又能屯兵，也可以当做佃农们的避难所，哨所则能查探山匪和匈奴的动向。

一旦有风吹草动，哨所的士兵就能率先通知佃农去坞堡避难，要是山匪不多，哨所士兵则可以主动出击。

巡视半天，张自载已经有了打算，这一片耕地都已经属于张家，只要建设五处哨所，就能彻底观察到周围的动静。

而距离这片耕地五里外，则有一座三面环山的高地，出入口只有一处，易守难攻，是建设坞堡的绝好地形。

只要稍稍修筑，建立围墙，就算是匈奴来袭，也能抵挡。

“李管家，我刚刚跟你说的，你都记好了吗？”

张自载这一路，已经把那里要设立哨所，哨所应该怎么建设等细节都与李管家说了一遍。

李管家拿着小本子拱手：“少爷，老奴都记好了，不过这钢筋是什么？混凝土又是什么？”

“这些你暂时不用管，你先安排人挖地基，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张自载已经购买了一些军事建筑工事的书籍，也给了李管家几本，巡视过这一片区域后，他当即就绘制了一张草图。

只是单纯打地基的草图而已，具体怎么建设，他还要回去慢慢设计。

先派人打好地基，等地基打好，他就要开始购买大量钢筋混凝土等建筑材料了。

那座三面环山的高地宽广，里面至少可以住几万人，真要建设起来，估计一时半会还搞不定，不过只要把围墙建设起来就行了。

钢筋混凝土铸成的围墙，就算有千军万马，也不可能破城。

有了城墙后，他就可以在里面慢慢练兵和发展了。

他看了看面板上面的财富值，已经到了四十多亿，不知道这么多钱，能不能建设起一座宏大又坚固的城墙。

经过了大半天的时间，地形勘察完毕，坞堡和哨所也准备好了，时间也来到了傍晚，张自载正准备回去。

这时，远处突然出现了大量持刀带矛的山匪，看上去有二百多人。

他们正快速朝这边袭来。

李管家见状大惊：“山....山匪！快！快保护少爷！”

柳儿也猛地来到少爷身前，急切到：“少爷！我们快跑！”

张自载不慌不忙，摆了摆手，而是看向那些护卫，这些护卫见到山匪后，并没有慌张，而是自主列阵，挡在了众人身前。

“少爷，请下令，迎敌还是撤退。”

一个护卫上前拱手道。

张自载看了看那些山匪，思索片刻后说道：“准备迎敌。”

“是！”

那护卫领命，立即开始寻找合适地点。

找寻了一番后，一众二十多个护卫，在一片较为狭窄的地方摆好了鸳鸯阵。

这二十多个护卫分别由两个队长指挥，形成两列纵队，占据有利地形。

张自载满意点了点头，没想到只是训练了几天，就有了这样的效果，他很满意。

今天带出来的二十多个护卫，只有两人是上次和山匪交战过的，因此被提拔为了队长。

其他护卫虽然没有与山匪交战过，但训练了这么几天，也有了些军人的模样。

可以看出，除了那两个队长不慌不忙外，其他护卫都有些紧张，但依旧压制着恐惧，没有乱了阵型。

张自载来到他们身边，大手一挥，从物品栏里面拿出大量武器。

分别是长枪，狼筅，防爆盾牌，和头盔，头盔是那种骑警头盔，可以把整个脑袋抱住的那种。

张自载已经做过实验，即使用铁锤，也无法轻易捶坏骑警头盔，可见其防护力有多强。

那些护卫见到这么多武器，顿时大喜，但都没有上前去拿，而是看向自己的队长。

不等队长发话，张自载就开口道：“那去吧，按照训练时的步骤，准备迎敌。”

“是！”

两位队长齐齐拱手，随后安排手下去拿装备。

那些护卫根据训练时的步骤，选择自己的武器。

很快，武器装备到位，刀盾手在前，狼筅手在中间，长枪手在最后。

两对鸳鸯阵整装待发，每队十一人，两个刀盾手，两个狼筅手，六个长枪手，队长负责指挥和游走。

“少爷！我们真的不走吗？”

柳儿很是担心，看那些山匪的数量，至少有两百人，而自己这边，只有二十多名护卫，其他的都是工匠和家奴，这哪打的过。

他一脸忧愁，紧紧抓着少爷的手臂。

张自载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别担心，你要相信这些护卫。”

这些护卫可以说是已经武装到了牙齿，全身穿着特种防刺服，带着尼龙手套，骑警头盔，就算被砍上几刀，也无大碍。

但是那些山匪就不一样了，一旦被击中，不死即残。

“我们离远点，不要阻碍了他们的战斗。”

张自载带着一众工匠家丁来到一处高地，随后从物品栏里面拿出一串手榴弹别在腰间，又拿出几个弹匣挂在身上，最后在拿出M416步枪对准那些袭来的山匪。

当然，张自载是不会立马出手的，他这么做，是为了以防万一，要是鸳鸯阵崩溃了，他才会出手。

这些护卫可是自己的重要财产，可不能这么轻易死去。

让他们对敌，也是为了磨练他们的血性和协作能力，等经受了磨练，张自载也就可以教他们使用热武器了。

那些山匪很快冲了过来，见到这些护卫居然不跑，感觉有些愕然。

他们没有直接进攻，而是打量着这些奇怪的护卫，这些护卫穿着一身漆黑的衣服，戴着奇怪的头盔，头盔上面写着警察二字，看不清人脸。

众山匪你看我我看你，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护卫，纷纷不敢上前。

“都愣住干嘛？他们只有二十几人，都给我上！”

这时一道怒呵声响起，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山匪头子发出的。

众山匪闻言，立即朝提刀杀去。

锵！

“啊！”

一个山匪刚冲上去，就被一把长枪给刺死。

其他山匪见状大怒，纷纷提刀砍去。

锵锵锵！

当当当！

狭窄的山路上，二百多山匪围着二十多护卫乱砍，可惜，山路狭窄，人多反而施展不开，只能几个十几个慢慢上。

这时鸳鸯阵的效果就出来了，山匪们一冲上来，就被防爆盾牌给格挡住，随后被后面的长枪手刺死。

一些想绕后的，也被狼筅手阻挡去路，山匪的刀砍在狼筅上，一下子就被卡住，然后被其他长枪手刺死。

有的山匪一股脑往前冲，还真被他们冲过了防线，一刀砍在了一个长枪手的身体上，可惜，有着防刺服的防护，并没有造成伤害，直接被游走的队长持枪刺死。

只是转瞬间，山匪们就被杀死几十人，纷纷难以置信，不敢在往前冲。

“都别愣住！都给我上！寨主说了，杀一人赏十两白银！”

山匪头子见部下都被吓住了，大喝开口，加重了悬赏。

一些见钱眼开的山匪闻言顿时大喜，再次冲向军阵中，可惜，刚来到近前，就被几杆长枪戳死。

“杀！杀！杀！”

见山匪人心涣散，两个队长相视一眼，随后命令护卫转守为攻，一遍大喊杀杀杀，一遍慢慢推进。

他们不急不忙，行动统一，两队相隔一定距离，稳步前行。

那些山匪见状，大惊失色，井然有序的步伐，铿锵有力的喊杀声，对他们是一种极大的震撼，他们再也承受不住压力，转身就跑。

咻！

一个山匪刚逃出几步，就被一刀枭首。

“谁敢退一步，下一个死的就是谁！”

那个山匪头子提着血淋淋的大刀喊道。

众山匪见状，纷纷停下了逃跑的步伐，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山匪们绝望了！

看着部下们颓废的表情，山匪头子知道，继续下去肯定是不行了。

他扭头看向高处的张家三少爷，眼神一狠：“弟兄们！随我杀了张家三少爷，只要杀死张家三少爷，每人赏二十两白银！”

众山匪闻言，一甩颓废，连忙跟着三当家朝高处冲去。

两个队长见状，猛地一惊，旋即大喊道：“结两仪阵！”

两队鸳鸯阵立即散开，变成四小队，每队五人，分别是，一个刀盾手，一个狼筅手，三个长枪手。

鸳鸯阵分开后，导致左右无法顾及，实力会大减，因为鸳鸯阵主要以长枪为主，长枪又太长，很难调转枪头。

不过他们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要是少爷死了，他们的美好生活也就完了，不仅房子土地要被夺走，还要继续倒回去过着被盘剥的生活。

他们不愿意，也不答应。

纷纷加快脚步朝着那些山匪杀去。

一些山匪被追上，一下子被刺死在地，但是又有更多的山匪冲了上来，上个百山匪一下子把这四个小队给围了起来。

不是完整的鸳鸯阵，这下劣势就出来了，山匪们从四面八方袭来，长枪又来不及调转方向，护卫们一下子被砍中好几刀。

还好有着防刺服的防护，都没有受伤，但是面对这种攻势，长枪显然不方便。

两个队长见状，大喝一声：“放弃阵型，自由搏杀！”

众护卫连忙丢掉狼筅长枪，抽出唐横刀，开始近战。

锵锵锵！

没有了长枪的束缚，护卫们变得轻便许多，再加上有着精良的装备，那些山匪砍在身上都无法造成伤害。

护卫们变得士气大振，像是杀神附体，纷纷冲向那些山匪。

一刀、两刀、三刀，每砍一刀，就溅起一片血雾，把头盔都给染红，护卫们已经完全放弃防御，只专注进攻。

眼前被血渍染红，擦了擦头盔挡板的血渍，视野又变得清晰，护卫再次提刀杀去。

轰隆隆！

哒哒哒！

哒哒哒！

忽地，就在众护卫杀红眼时，突然响起了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后就是一连串炸响。

扭头看去，发现长在高处的少爷，正拿着一把黑色不知名武器，正攻击着那些山匪，那把黑色武器喷吐着火蛇，只是一瞬间，就消灭了大量山匪。

那些山匪都被吓傻了，他们从未见过这么骇人的武器，只是眨眼间，身边的同伴就倒了一大片，不敢在跟着三当家冲锋，纷纷扭头就跑。

可惜，他们已经无路可逃，因为那些护卫正恶狠狠看着他们。

“大爷饶命！大人饶命！”

眼看逃不了，山匪们全部丢掉武器，纷纷跪地求饶。

护卫们把这些山匪集中起来，来到少爷面前抱拳道：“少爷，这些人怎么处理？”

张自载看着那些山匪问道：“你们是哪个山寨的？为什么又知道我在这里？”

两次出城两次被袭，这一定不是巧合，而且这人明显是冲自己来的。

一个山匪战战兢兢道：“大爷饶命，我们是凉山寨的，这一切都是三当家指使，求您放了我们吧！”

“哪个是三当家？”张自载问。

那山匪只见一处地方，张自载扭头看去，发现那里躺着一具浑身都是弹片的壮汉。

这人是第一个冲向自己的，被一手榴弹给炸飞了，早就死得不能再死。

“上次袭击我的也是你们凉山寨吗？”张自载又问。

那山匪点了点头：“上次是四当家的人。”

张自载确认了，他们的确是受人指使的，拔出一个护卫腰间的刀，抵在那山匪脖颈，问道：“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是受谁指使！”

银晃晃的刀刃抵住脖子，山匪吓得脸色发白，颤声道：“老爷！我真不知道是谁指使的，我只知道，有一天，寨子里来了两个公子哥，没两天，四当家就带人出去了！”

“哦？”

张自载若有所思：“那两个公子哥叫什么名字，你认得出来吗？”

山匪仔细思索：“小的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但是小的隐约听见三当家的喊他们刘公子和张公子。”

果然是他们！

“你们山寨现在还有多少人？”

“本来有一千多人，被老爷杀了几百人后，现在只剩下九百多人了！”

得知来龙去脉，张自载收刀入鞘，让护卫把这些山匪抓起来，等开始建造工事后，就让他们去挖地基。

活着的山匪有七十多人，死了一百四十多人，其中六十多人是护卫杀的，另外七十多人是张自载杀的。

数量在热武器面前，一点用都没有。

“少爷，您刚才使用的是什么武器啊？好威风啊，能不能教教我们？”

这时一个队长过来说道。

张自载笑道：“当然能，不过，得等你们完成集训先。”

原本的护卫有四十多人，加上那几个西北军，就有五十多人，这五十多人，张自载准备当做亲卫训练。

等他们把一些军阵和新生军训手册学习完，就可以尝试教他们使用热武器了，当然，这里的热武器是指燧发枪。

毕竟枪械这玩意太危险，要是一上来就派发先进的热武器，感觉太危险。

...............

十日后。

张自载坐在大堂主位上，看着李管家写的统计报告，连连点头。

这十天内，张自载做了很多事情。

派人去挖地基，建造坞堡哨所，修建水渠，开设店铺，造纸坊，制盐坊，酒楼，炼铁坊，纺织，养殖，等等。

只要是能拉动经济，促进工业化的事情，他都做了。

唯一没做的就是，老师没有请到，整个凉郡的教书先生，一说到人人平等，就都破口大骂，连最简单第一关都过不去。

要对那些孩子进行现代教育，老师必须思想开放，要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做了这么多事情，开销也大了许多，光派人挖地基，建造坞堡围墙，就请了两千民工去建设。

说是民工，其实都是一些流民乞丐和佃农，这些流民乞丐一听说是去修建工事，刚开始还不愿意去。

后来知道不仅管一日三餐，还有工钱拿，就纷纷争着去做了。

为了防止山匪再次来袭，张自载还让那两百新兵轮番去巡逻，一百人集训，一百人去守护工事建造和保护耕地安全。

巡逻的百人队里，由十个杀过山匪见过血的护卫做队长，巡逻的时候，也好让这些新兵适应地形。

偶尔还搞一下演习，故意让人假装山匪来袭，训练这些新兵的胆气和应变能力。

佃农们见到每天都有士兵巡逻，让他们心里很安心，同时那些新兵也都是佃农的子弟，因此巡逻起来也更卖力。

少爷还给他们取了个名字，叫做子弟兵。

守护自家田地，守护自家人，这就是子弟兵。

商会现在办的也是如火如荼，各项店铺，工坊，都在稳步进行中，需要的人手也很紧缺，最缺的是技术人才，也就是工匠。

张自载已经把相应店铺，工坊的书籍都发放了下去，工匠掌柜们也都在仔细研读，不过书里面很多内容都太复杂，他们都是一知半解。

张自载也不催促他们的进度，只要好好学，好好干就行，一时半会是急不来的。

产业多了，人多了，开销也就大了，为了达到收支平衡，张自载每天都在通过购物面板购买大量的商品，转手贩卖。

当然，他卖的都是一些小商品，量大管饱，无关紧要的那种。

这十天，就这样忙忙碌碌的过去了。

张自载放下统计报告，说道：“李管家，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少爷说的哪里话，这些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李管家受宠若惊。

这些天虽忙，但是他过得很开心，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无论是下人还是佃农，或是邻居百姓，一见到他，就热情打招呼。

李管家可以感受到，他们都是真心实意在向自己打招呼，不像以前，都是一些虚伪的表情。

“少爷，昨天又来了一些员外，他们都愿意把耕地卖给我们。”

李管家继续报告家里的生意。

“嗯，都买下吧。”

“可是库房只剩一万两银子了。”

“用的这么快吗？”

“现在我们的耕地已经达到了八万亩，佃农也来到了九千人。这九千人每天都要管一顿饭，加上训练新兵，和建筑工事那些民工的开销，每天都开销巨大。”

李管家报告着，顿了顿继续道：“少爷，我们要不要先停一停，等把田租和商品的利润分成要回来一点再继续？”

张自载摆了摆手：“不用，地照样收，钱我来想办法。”

说完，他就让李管家下去，随后准备去赴约了。

今天是茴香楼开业的日子，他要去剪彩。

茴香楼，其实就是他和马硕开的酒楼，就在牡丹楼隔壁，开在这么繁华的地带，可花了马硕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