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玉脚尖轻点,飞到半空。他身形高大,肩膀宽阔,笼罩在黑色的战袍下。

他五官深邃,轮廓分明,犹如一尊精致的雕塑。一股风拂过,将他的黑发吹得飘逸,如剑的锋芒,凛冽而坚毅。

他手持一柄宽大的战剑,剑身上镶嵌着纹饰,在阳光下反射金光。他的手腕轻轻一抖,剑光闪烁。他目光坚定,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决然的勇气。

只有他拖着匈奴人,他在意的人才能活下去。

敌军涌来,如洪水般汹涌而至,但在景怀玉的面前,他们却像是脆弱的浪花,轻而易举地被他的剑气撕裂开来。

他的剑舞如行云流水,每一招都蕴含着凌厉的力量,每一击都像是雷霆的怒吼。他的动作优雅而迅猛,宛如一只猎豹在草原上狩猎,既灵活又致命。

景怀玉身处战场,但内心却是平静的,他将一切杂念都抛之脑后,只专注于剑在手中的感觉。

他的呼吸平稳而有节奏,与剑的挥动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在他的身边,匈奴人一个接一个倒下,仿佛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股无可抵挡的力量。

战斗持续了片刻,景怀玉的战袍已被鲜血染红,但他的目光依然坚定,他的剑仍然高高举起。

空中飘浮的芨芨草突然开始动了!

.......

景怀玉一个金尊玉贵的皇室血脉在前方厮杀,他们岂有抛弃队友逃跑的道理?

他们是伙伴,是同盟。

那么,他们就应该同甘共苦,同生共死。

这世间,能够遇到一群人,你对他好,而他也对你好。这样的友谊与信任,几人能有?

就算这世间浮华千万,瞬时生死,只要有那么一群人,可以与你同甘共苦,同生共死,便够了。

足够了。

白薇对耿叔和宋伸点头,三人眼中满是坚定,然后三人迅速割开手腕,将伤口贴合在一起。

“魅惑!”

“大腹便便!”

“超级龟速!”

三人喊完技能名称,已是精疲力竭,只感觉天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把自己的精神力全部抽走了。

然后下一刻,他们三人突然吐血,倒在地上。

霸道和野人连忙上前扶住三人。

下一刻,空中的芨芨草向众人迅猛地攻击而来。

方寒护在白薇身前,霸道护在宋伸身前,野人护在耿叔身前。

而景怀玉,一人在空中,护在所有人的身前。

他抬起头,傲然绝尘,心想着就算是死,也必须奋力一搏。

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

以凡人之力,比肩神明。

真正的伟大,即在于以脆弱的凡人之躯而具有神性的不可战胜。

.......

白薇有些沮丧地想,大家的技能好像不能融合,好像没什么用。

下一刻,密密麻麻的芨芨草射向众人。

四周的匈奴人也像兴奋的狼,扑向白薇等人。

空中的景怀玉一人挥舞手中的剑,抵挡大部分的芨芨草。

方寒也护在白薇身前,挡住了大部分的芨芨草。

但是还是有小部分的芨芨草射向白薇,白薇感觉那芨芨草像针一样密密麻麻猛地扎入皮肤。

匈奴人也像饿狼扑食,凶狠地用弯刀砍了过来。

景怀玉和其他亲卫们抵挡了大部分的匈奴人,但是仍有匈奴人源源不断冲向白薇等人。

方寒站起身,加入了厮杀。

就连野人,也不得不捡起地上的刀剑,胡乱挥舞起来。

白薇三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仍然倔强地使用异能。

但是效果明显减弱了很多.......甚至可以说效果是微乎其微。

一个瘦削的匈奴人杀出重围,兴奋地准备砍向白薇的脖子。白薇没有一丝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柄弯刀挥向自己。

奶奶的,雄鹰一样的女人,终究败在了可恶的匈奴人手中。

白薇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景怀玉一直用余光注意着白薇的方向,当那个匈奴人的刀挥向白薇时,他眼睁睁看着那一柄弯刀砍向白薇,声嘶力竭地呐喊:“不——”

那只兴奋的甲壳虫再一次发出兴奋地鸣叫。

......

突然,整个世界好像慢了下来。

白薇徐徐睁开眼睛,心想自己是出现幻觉了么?怎么感觉世间万物都变慢了。

那些匈奴人突然痛苦地捂着肚子,缓慢地扭曲在地上,缓慢地痛苦地呻吟。

白薇虚弱笑了笑,自己死之前怎么还出现幻觉了?

难道这是阎王爷的号召吗?

然后下一刻,天空突然降下一坨巨大的便便。

稳稳砸在了巨大甲壳虫的身体上,刚刚好把巨型甲壳虫埋住。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巨型甲壳虫,还有那一坨巨大的便便。

然后下一刻,被掩埋的巨型甲壳虫突然动了,它试图用它的铲状头和桨状的触角把便便滚成一个球。

下一刻,它突然就不动了。

世界都安静了。

白薇自嘲一笑,娘的,突然想起这个巨型甲壳虫像什么了。

她想起在左贤王那里看到的那一份秘密档案:王的饮食爱好,牛粪,人粪,尸体。

这他娘的不就是屎壳郎么?

奶奶的,这么大的屎壳郎。

真他娘的牛逼。

.......

景怀玉最先反应过来,他冲到白薇面前,扶起白薇,低低问白薇还好么。

白薇实在太虚弱了,她只能淡淡一笑,刚想说话,却又吐出一口鲜血。

景怀玉连忙去擦。

左贤王狼狈躺在地上,他愤怒地看着景怀玉,他想说话,但是张口极慢极慢,半天发不出一个音节。

他暗想,这究竟是什么妖术,怎么能这么厉害,让肚子里一阵一阵痛苦的便秘感觉,并且他的一切动作都变得极慢。

远远地,一个少年架着一辆大型马车,向着战场一往无前地冲了过来。

景怀玉眯着眼睛,握着刀的那只手紧了紧。

一旦那是匈奴人,他会毫不犹豫地斩了他。

匈奴人们也看着那个架着马车的少年人,他们想说话,想站起来,但是肚子里一阵一阵的便秘,他们动作极慢,连话都说不出来。

下一刻,那个少年近了一些,景怀玉有些惊讶地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