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空间世界里,他就是主宰,所有的规则和力量都不会在他的身上显现,所以他可以随便施展“瞬息闪烁”,而不用担心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回到了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施展时,张越就遭了一次罪,他没想到要用老祖的铠甲先把自己完全保护起来,吕士福也没有提醒他,因为吕士福根本没想到他竟然可以在第一次施展的时候就能达到那么恐怖的速度。
在张越的初次施展“瞬息闪烁”之后,张越的人瞬间就到了两里地开外。
别的不说,张越的身上就感觉像有一次自己跳水不小心,横着拍在水里一样,仿佛一瞬间就挨了无数拳。
虽然身上的老祖铠甲立即就自动防护起来,让他没有受到伤害。
但是张越自己没意识到自我保护里还有一样,那就是在如此高速的时候,不能像正常情况下那样呼吸,不然会很难受。
结果自然是杯具了。
吕士福只见张越瞬间就闪烁到了两里地外,正在惊讶他的天赋竟然如此惊人的时候,突然又见张越噶的一下就从空中栽倒下来。
幸好吕士福也已启动,从下面扬手接住了张越。
张越只是一口气被呛到,瞬间窒息到体内真元混乱,一时之间无法控制,才从空中一头栽了下来,其实倒也并无大碍,只是脸上臊得通红。
吕士福看他情形,不由强忍住笑意,略带调侃的说道:
“张越道友,你的天赋确实不错,没想到就这么几天就能将这个法术练到如此境界。
不过你可要注意好,修炼一途,精进修为是永恒的话题,可是随着你修为的精进,你的见识也要跟进,否则今天这样的情况一定还会出现。”
张越此时的真元已经归位,只是脸上还是红红的,尴尬的点了点头道:
“吕前辈说的是,我想起来了,好像突破炼气第一层的时候,我就出现过这种情况,刚才也没多想,哈哈哈哈,以后我会注意。”
“瞬息闪烁”不仅速度奇快,而且对真元的消耗也不是很多,甚至连张越这种炼气八层的小修士以满腔真元都可以施展三十次以上,只是每次施展都需要间隔几分钟,现在的张越还做不到念动法随。
这一次,张越完全靠自己的实力一路狂奔,累了就停下找地方打坐休息,然后再狂奔。
吕士福也不对张越进行干预,她自己也在时刻的默默体味这段时间的人间见闻,每一个她见到的场面,不管是大是小,点点滴滴都在她的心里留下痕迹。
每思量一次是非对错,在她的心中都似有明悟,每体味一点善恶黑白,都让她在道心上多一点功德。
有时她也会询问张越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印证自己的观点,可是问的多了才发现,同样的一件事,自己和张越的看法之间竟有非常大的差别。
比如在面对一个需要帮助的人的时候,自己从来就没生出过帮与不帮的概念,因为那些人根本就与己无关,自己为什么要去帮他?
可是张越却一定会衡量一下帮与不帮。
如果一个善良的人有了病痛他会帮,一个恶人有病痛他就不帮,死了都不帮。
一道大风刮来,如果将穷人家的房子顶上铺的茅草刮的乱飞他会去帮,可是把富人的装粮装柴的房子刮倒他都不帮。
这些以前在她的眼里就是小事的事,甚至完全无视的事,现如今已经在她的心里能算计一下了。
甚至就在张越狂奔的时候,她的神识扫到百里之外的一座山上因下雨造成了泥石流,流向就是山下的几个住户,如果没人管那几户人家的话,不仅仅是他们的房屋财产会遭到摧毁,就连他们的性命也都定然不保。
她见到这个情景,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却是随即就闪烁过去,施展神通将泥石流改道,救下山下这些住户。
却没想到,她救了这几个住户之后,胸中竟然涌起一股暖流,瞬间就弥补了她道心上的一个细小的裂痕。
这份惊喜来的那么突然,突然的让她竟然有些猝不及防。
不过更让她惊喜的却是,自己终于理解了老祖当年对自己的担忧:道心犹如琉璃玉盏,一碰就碎。
本来她以为自己的修为如果想回复到原来的境界,不知要再次修炼多少岁月。
而更担心的是自己的道心已经破裂,能不能恢复到原来的境界都是问题。
無錯書吧可是现在的她俨然又有了信心,或许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跟随着张越在这世间多行走一段时日,道心恢复绝不是问题。
而只要是道心恢复了,修为的恢复就也只是时间问题,甚至就连那无尽的寿元她都隐隐觉得也都不是问题。
这样狂奔的结果就是,赶到离京城还剩下一千里地的时候,才只是用了四天的时间,差不多每天能赶路两千多公里。
到了这里以后就不能再在天空中随意飞行了,张越离得很远就看到空中漂浮着几面大大的旗帜,连忙停止“瞬息闪烁”。
只见旗帜上面明确的写着:京城重地,不许随意飞行,违者杀无赦。
不过下面却也写了一些允许飞行的条款,其中一项就是炼神境界的修士可以拥有直接飞行的权利,但前提是在这里要展现一下实力,然后获得允许飞行的腰牌,而一名炼神期修士可以有十五名随行者。
张越看到这个旗帜上面的字时,脑子里竟然立即跳出几个字:航空管制。
吕士福拿眼询问张越,要不要展露出自己炼神期的修为,以获得航空通行证。
张越想了一下,低声说道:
“吕前辈,我觉得你还是将修为隐藏起来好些,省的人家一直监视着咱们,我觉得那种腰牌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能不能将修为压到和我差不多,咱们在京城里也可以更随便一些。”
吕士福闻言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只是将身轻轻一晃,身上的气质立即就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