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山水居。
吴学道悠闲的躺在软椅里,把玩着手里的机关盒。
从古源回来已经一周了。
当日,山体崩塌后,消防、武警等大批人员很快进驻了大青山山脉。
看方向,并非冲他们而来,而是往宝藏入口方向去了。
当时几人分析认为,肯定有人报警说那里有火并,听到了枪声、炮声。
这对他们来说倒是好消息,不过谨慎起见,几人还是绕了好大一个圈,第二天从临县进入的古源。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一边查找翟氏族人,一边打探高老等人的消息。
翟氏族人没找到,这个姓,整个县城也没几个,还都是外地搬来的,不是本地人。
就这样,只能先将翟承祖葬了。
地方是吴学道选的,就在大青山侧峰,与雪花寺比邻。
没打听到高老等人的消息,甚至都没听说有人被抓。
不过,吴学道等人都知道,高老大概率没死,毕竟身边有个绝世高手。
这样,他们就更需要小心了,谁也不知道暗处是否有紫檀或者其他人在监视。
稳妥起见,四人乔装改扮一番,亲自驾车回的京城。
除了忙乎这两件事,吴学道也早就把石室内得到的盒子打开了。
里边是保存完好的绢本古画《道君白描像》,用酒精阴湿,出现了十六个密文符号,与最初得到的《照夜白图》想类。
之前地摊得到的机关盒,就是靠《照夜白图》上的密文大小解开的。
前段时间,去漳城前夜,参加交易会,也得到了一件机关盒。
用新得的十六个密文试过了,机关盒仍旧打不开。
这几日,吴学道正在琢磨如何破解。
無錯書吧不过有进展的几率很渺茫,这个机关盒明显不是第三个宝藏的线索。
寻宝再次陷入了僵局,上次是机缘巧合在吴彬画中发现了金色密文,这回不会这么巧了。
这倒也好。最近三个月,整个人忙的像个陀螺似的,一刻不停转,终于有机会好好休息休息了。
卢文泽、卢文海也都表示累了,没有刚开始寻找第二个宝藏线索时,那么积极了。
卢文海约了驴友,说是要徒步穿越秦岭,好好玩一玩;
卢文泽则叫上李剑去了平洲,说是要切几块石头,放松放松。
至于吴学道自己,则在京城呆了两天,然后返回了安城家里。
跟父亲说了寻宝进度,又问了吴家是否还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比如吴家人是否真的擅长破解机关。
对此,父亲一头雾水,表示从没听爷爷提起过类似的事,也没在家族典籍内见到过任何记载。
父亲不会骗他,更没理由骗他,一开始他以为父亲对家族信息有所遗漏,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氏族志,也没看到任何这方面的记载,就是提都没提。
难道高老一直在胡说?
可这有什么必要呢?
还是说,家族里真有连父亲、爷爷都不知道的秘密?
就算有,高老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想了很长时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去白费心力琢磨了。
这几日,父亲终于得闲,见天儿去镜心堂朱老那儿赏画。
“这里收古董吗?”
吴学道正闭目养神,忽听门外有人喊话,听声音是个老头,年纪应该不小了。
“进来吧,收古董。”吴学道收起机关盒,起身说道。
来人约有六七十岁,穿着朴素,头发雪白,个子不高,拎着个深灰色皮包。
将人请到屋内坐下,又给对方倒上杯茶,吴学道瞧了眼皮包,问道:“什么样的古董?拿出来看看。”
老头狐疑的看着吴学道,说:“你们老板不在吗?我想跟他谈。”
进店的生客都信不过他,吴学道已经习惯了,当下笑了笑,说:
“老板有事出去了,不过您安心,只要东西没问题,我就能做主收下。”
老头这才把包放到桌上,打开后将东西取了出来,说:“祖传的东西,看看吧。”
老者拿来的是面铜镜,铜镜圆形,圆钮,连珠纹钮座,内区主纹饰为四组神人神兽相间环绕,两两相对。
其中二组造型都是中间端坐一神人,左右两侧饰一龙一凤,此二组相对;另一组为二个侧身对坐的神人,头戴冕旒,于桌前博弈;另一组神人似在交代侍者什么。
主纹饰外十二枚方章环绕,章上均有四字铭文。
铜镜边缘处内圈饰神人驾龙车,乘鸾鸟,腾云驾雾出巡。外圈饰勾连缠绕的云雷纹。
整个铜镜,采用高浮雕工艺,立体感十足。四组神兽纹之间未采用乳钉分割,纹饰更显紧凑。
另外,铜镜有黑漆古包浆,铸造精致,图案清晰生动,品相极佳,属于难得的铜镜真品。
宝光显示,铜镜为唐代中期所造。
吴学道放下铜镜,古井无波的说道:“老先生,您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敢问您知道这是什么年代的物件吗?”
老头摇头道:“这我可不知道,老爷子立四新的时候死了,家里的事谁都不知道了。本来有挺多东西,都被抄走了。只有这面镜子老爷子说很珍贵,提前藏起来,才得以保存。”
吴学道点了点头,继续道:“这东西的确有些年头了,不留着当个念想,卖了挺可惜的。”
老头叹了口气,道:“假使有其他办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孙子要去海城打拼,女朋友也谈好了,俩人商量了,以后就要定居在那。
家里边只能想办法支持,能借的都借了,还是不够付个首付,只能把它卖了凑凑。
小伙子,这镜子能值多少钱?”
唐代的铜镜,工艺精湛,保存完好,上边还带有铭文,价值极高。
吴学道想了想,说道:“五十万。”
老头把头要的跟拨浪鼓似的,说:“不行,不行,这也太低了。”
吴学道皱眉道:“那你想卖多少?”
老头张开手掌道:“五百万,少一分不卖。”
吴学道摸着下巴,道:“这价儿我可收不了,顶多出六十万。”
老头说:“这可不行,我走了好几家,人家最低价都是两百万。怎么到你这就六十万,也太黑了。”
吴学道眉目一挑,说:“一看您这老爷子就不懂行,最近铜器仿品泛滥,我都不大敢收,六十万已经是我开出的最高价儿了。
不过,看您为了孙子的幸福,把祖上的宝贝都拿出来卖了,我倒是能给你加点儿。
咋俩也别在这讲了,你说个心里价,我要觉得可以直接就收了。
要是太高,您就再多走几家看看,这趟街铺子可是不少。”
老头琢磨了半天,说道:“四百五十万,少一分我也不卖。”
话音刚落,外边就进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