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鲤这段时间成了冷如风的小尾巴,只要冷如风在军营,基本上是他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不知怎么的,她现在只愿意和冷如风在一起,尽管,那人老是躲着她。

此刻,花锦月让她来医馆,她是万分不情愿。

她道:“王爷又不是外人,我伺候他怎么了?再说,他早晚也要成为我的姑父的。我和如风哥哥如今是王爷的左右手,不能离开他的。”

花锦月哭笑不得:“你可真能耐,都敢和冷如风相提并论了,冷如风在王爷心里是什么份量,还左右手呢,你连个指甲都不是。你这丫头怎么不知道谦虚一点?”

“他是我的如风哥哥,我和他相提并论怎么了?”

“随你吧,这一口一个如风哥哥,看来你和冷如风处的还不错。”

“那当然,他就是老爱躲着我,除了这一点,对我还真是挺好的。”

“那随你吧,万事小心,在军营待够了,就回家来帮忙。”

“小姑太好了!”花鲤眨巴着大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花锦月:“我一定帮小姑看好姑父,不让其他的女人有机可乘。”

花锦月哭笑,心里想:看个屁,人家的心早就不在你小姑这儿了。若不然,也不会知道她来了龙桑,也不来见个面。

尽管她心里恨极了萧汝阳,但是晚上打发花鲤回军营的时候,还是包了许多治疗头疾的药草,让她捎给他。

为了不让他认为自己是上赶着去讨好他,她对花鲤说:“你告诉王爷,就说我和他之间,恋情不在,友情在。给他带药草,也是朋友之间的相互关心,别让他多想。”

花鲤点头:“我会一字不差的说给王爷听,不过,什么叫恋情不在,友情在?你和王爷闹别扭了?”

花锦月眼神暗淡,心想可不是闹别扭这么简单,但她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没有,你只管告诉他这些就行。”

花鲤和冷如风回军营了,花锦月想着如今两人的关系,万分惆怅。

军营里,萧汝阳自从花鲤走后,就开始盼着她回来,他从早上干巴巴的等到中午,望眼欲穿,也没见个人影。

虽然拿着书在看,可心神早已跟着花鲤去找她姑姑了,根本没有看进去。

他忍不住在心里骂花鲤办事不靠谱,和她那个白眼狼的姑姑一样,做事没有一点稳当的时候。

左盼右盼,一直盼到太阳下山,花鲤还没有回来。

他心里焦急如焚,心里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为了缓解紧张焦躁的情绪,他决定写些字来舒缓一下。

写字要求平心静气,注意力集中,倒是个转移情绪的好办法。

他如果不专注认真,怕是写不好。

摊开纸,莫千已经很有眼力劲的给他磨墨:“王爷有好些日子没练笔了,今天怎么想起这茬来了?”

“再不写,手就生了。”萧汝阳淡淡的说。

他用狼毫蘸了些墨,手随心动,挥毫泼墨。

三个字一气呵成,当看清楚倒底写了什么的时候,手一下子顿在空中。

“花锦月,”莫千念了一遍纸上的字,而后,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萧汝阳:“王爷是不是想花姑娘了?”

“谁想她!”萧汝阳对自己恨铁不成钢,他搁下笔:“本王只不过是正想写这几个字而已。”

莫千回过头,撇了撇嘴,心想王爷还真嘴硬,从昨天知道花姑娘来了龙桑以后,他心里就没有消停过,明明很想去见人家,却拉不下这脸,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萧汝阳看着纸上“花锦月”三个字出神,心里涌上一丝懊恼。

这个臭丫头真是无缝不入,他就是想写几个字而已,怎么又不由自主的写了她的名字?

这――

这倒底是怎么了?

“我回来了,”正愣神的功夫,花鲤人未至声先到。

萧汝阳忙抬头看向门口,只见花鲤提着几包药走了进来。

“王爷,”花鲤走到萧汝阳身边,把药草放到桌上:“我小姑给你捎了药,她说这是安神益气的补药,每晚喝一些,对睡眠有好处。”

萧汝阳心里一暖,忙不迭的拿起一包草药来看,眉宇间也舒展开来,多日来的郁闷情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也是奇怪,人家就给他送了几包药,阴郁了这么久的内心,怎么就豁然开朗了呢?

拨云见日一般,心房里突然就射入了一缕阳光。照的心里无比亮堂。

还想着他有失眠的毛病,这说明,她心里其实是有他的。

“你小姑……她还说什么了?”萧汝阳踌躇着问了一句。

花鲤实话实说:“我小姑说了,做不成恋人,还可以做朋友的,送药只是朋友间的关心,叫你别多想。她还叮嘱我,让我照顾好你。”

“你说什么?”萧汝阳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神色骤然变冷,一股绝望的情绪,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居然说他们做不成恋人?

呵,这是要彻底和他分了吗?是啊,她现在整颗心都放在了太子身上,早就把他给忘了,和他做朋友也不过是不想面子上太过难堪而已。

原来她这么绝情!

短短的时间,反转得太快,他还没有从她给他捎药来的惊喜中多回味片刻,就当头挨了一棒。此时,他的心,如坠冰窟,心灰意冷,绝望到窒息。

突然觉得一阵眩乎,强撑着一口气,他拿起那些药就摔到了地上:“谁要和她做朋友!她也不想想她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乡下出来的野丫头,也妄想和本王交朋友,她还有没有点自知之明?”

莫千埋怨的看了花鲤一眼,这个小丫头可真是个实在的,怎么实话实说呢?

谁都知道王爷想和你小姑做夫妻,哪里有做朋友的可能。

这孩子莫不是傻吗?

花鲤看着萧汝阳暴怒的样子,心里也害怕的要命,她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间就变脸了呢?他从来不对她发脾气的,这是怎么了?

听他话语里,他觉得小姑不配和他做朋友。难到,他们真的如她想的那样,闹别扭了?

怪不得小姑说恋情不在,友情在呢。原来是闹别扭了。

这么多天,两人又没见过面,怎么还闹了别扭?

花鲤百思不得其解。

以为萧汝阳吧7信她的话,她哆哆嗦嗦的又重复了一遍:“王爷,你别生气,我小姑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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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的,我没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