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花锦月很可能是因为太子的权势才和他走的那么近,他心里就对她生出诸多失望。

她知道她贪财如命,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把蓝焰门和冷夜门的财权交给了她,没想到,她还是不知足。

她又贪恋权势,看上了太子。

这么爱慕虚荣,贪图权势的女人,他当初是怎么看上她的?他扪心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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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沈焕闻着这满室酒香,看到萧汝阳抱着酒壶走神,唤了他一句。

“不是说过了,不要再提她!”被沈焕的喊声唤回神的萧汝阳醉眼迷离,以为沈焕还是要谈把花锦月接来的事,对他怒目而视。

“王爷,我……”我只是想问问你有什么打算。这两座金矿都拱手送人了,现在你想和人家划清界限了,这不是鸡飞蛋打吗?

那有你这种傻子。沈焕腹诽。

“怎么还没醉?”萧汝阳没理他,自言自语了一句。他拿起酒壶,又灌了一大口酒。样子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可稍一闭眼,花锦月那灿若桃花的容颜又蹦进脑海里,他使劲摇了摇头,企图把她从脑海里驱赶走:“怎么回事,这酒是不是掺了假,怎么还越喝越清醒呢?”本来是借酒浇愁的,这下好了,脑子跟不受控制一样,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起那个可恨的小白眼狼。

他索性站起身,抓着酒壶,踉踉仓仓的去了里间。

沈焕:“……”醉了有什么好?还不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第二天,花鲤把萧汝阳的早饭端进帐篷,给他摆好后,她没有马上离开。

萧汝阳在莫千的伺候下净了手,坐在桌旁吃早膳。

花鲤欲言又止的样子,被他看在眼里,他挑眉问:“什么事?”

花鲤:“沈大人说我小姑回来了,我想回家看看她。”

怎么又是那白眼狼?昨晚上他好不容易在酒的麻醉下,睡了一个安稳觉,本来已经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她了,这倒好,花鲤这丫头又提她,

这不是成心给他添堵吗。

本来想严词拒绝她的,似想到了什么,开口的话却变成这样:“速去速回。”

让这丫头回去,或许也能带回点消息来。带回她的消息。

多日未见,甚是想念。从花鲤嘴里能听一听她的近况,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他竟然十分期待。

他状似很烦躁的对花鲤挥挥手:“让冷如风送你回去,记着,快去快回。”

花鲤高兴的不得了,转身就跑了出去。

“王爷,快吃早膳吧,这粥快凉了。”莫千提醒他。

“嗯,”萧汝阳端起碗来喝了一口,眼光却是看着营帐门口,心里盼着花鲤能快点赶回来。

花锦月吃过早饭后,来到前堂和掌柜的对了一会儿账目,然后,就在大堂里给人看诊。

宋九雇用的这位掌柜是龙桑本地人,和她大哥一样,是一位教书先生。

他把账目做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医馆的一应事务也被打理的有条不紊,很是尽职尽责。

花锦月觉得今年的生意比去年都好了许多。

口碑好,客源多,生意兴隆。

这让花锦月很欣慰。想到当初开这家医馆还是用了萧汝阳给的一千两银子,她就又忍不住想起那些过往。

看了看对面的酒楼,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那时,她为了找花荣,迫不得已,抛绣球接近萧汝阳。

他一怒之下把她打入大牢,她认为惹了这位杀人不眨眼的战神,便再没有活命的机会,可没想到,他和她竟然有了一段恋情。

“小姑,”花鲤惊喜的声音传来,花锦月回神,她看了看近在眼前的侄女,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花鲤亲热的抓住她的手,撒娇一般:“小姑难道就不想我吗?我可是一听说你来了,就和王爷请了半天假,来看你呢。”

“当然想你了,”花锦月捏了捏她的脸:“我本来也想去看你们的。怎么样,这阵子离开家过的好不好?”

“当然好了,王爷待我没的说。他虽然让我做他的侍女,可也没有让我干多少活,大多都是莫公公在他身边伺候,我轻松的很呢。”花荣沾沾自喜的说着:“我知道他是看在小姑的面子上,对我多加照顾。哦,对了,他给我开的月钱也是最高的。沈焕都眼热我呢。”

算他还有良心!

他对花鲤好,或许是因为心怀愧疚吧,抛弃了她,觉得对不住她,所以就对她侄女好一点。

“见到荣儿了?”花锦月又问。

花鲤:“他在军营很好,一直和王爷学武功。现在他又高又壮,力气可大呢。哦,他都当官了,做了一名小小的参将。”

想到花荣生了官,花锦月面露欣慰之色:“那臭小子还有两下子,才当兵这么短的日子就做了参将,看来我们花家要出一位将军了。”

花鲤理所当然的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王爷看在你的面子上,提拔的他。”

又是看在她的面子,殊不知,她的面子一点都不值钱了。

花鲤大概还不知道,萧汝阳已经把她给抛弃了。

花荣小小年纪能坐上参将的位置是因为他是萧汝阳的徒弟。

他不提拔他的徒弟,难道还要提拔别人吗。

“王爷现在好吗?”花锦月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花鲤:“他最近不太好,常常发脾气,沈焕他们这阵子都不太愿意往他身边凑。有什么事,还推给我去和王爷说。不过,他倒是没对我发过脾气。”

花锦月语重心长的说:“他本来就喜怒无常的,你在他身边做事要小心点,等过几天有机会,我去军营帮你辞了那份差事。”

花鲤一愣,极不情愿的说:“军营里很好,他们待我也很好,我要待在军营,才不要辞掉这差事。能在王爷身边伺候,许多人都求之不得的。”

“我们家这医馆的事还忙不过来,你不在自己家里干,反倒愿意去伺候人,你傻不傻?”现在,她和萧汝阳走到这种地步,她还真不愿意花鲤再待在他身边。

他那脾气,还指不定啥时候就大发雷霆的,花鲤跟着他,岂不是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