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月加快速度,一连医治了八个伤患。

第九个伤者年纪大些,伤口发炎严重,感染导致发热。她在山上拔的几株车前草本来是备不时之需的,没想到用到了,有备无患。

把车前草交给士兵熬药的时候,几个士兵都用怀疑且警惕的目光盯着她:“他们为什么都昏过去了?”扬了扬手中的绿植:“还有这是什么?”

“暂时的,没事。这是退烧的草药。”

年老的士兵外号杨老倔,人如其名。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轻易相信花锦月。看着一个个昏过去的伤兵,杨老倔犯了脾气。认为这个年轻的姑娘是在拿他们的命开玩笑。

他偷偷让人跑去练武场找萧汝阳。

没人帮忙,花锦月只好自己支起锅子熬药。

烟熏火燎的,把药熬好的的时候,她弄了满脸灰。

药端给杨老倔,杨老倔却怎么也不配合:“虽然你是王爷身边的人,但你也不能拿我们的命开玩笑。王爷尚且爱惜我们的生命,你一个不懂医术的人凭一时兴起就弄些烂草烂菜来给我们治伤,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他们严重怀疑王爷身边的这位姑娘的医术。

“大伯,”花锦月看着他因为高烧已经干裂的双唇,有些着急,“不是草菅人命,是治伤。请你们相信我。来,快把这药喝了,若不然你夜里会支持不住的。”

杨老倔指着躺了一地的人,愤怒的说:“你别危言耸听,我好好的呢,喝了你的药就和他们一样没命了。”

花锦月焦急万分:“不会。”

萧汝阳携着狂风暴雨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花锦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正在劝说伤兵喝下去,伤兵极不情愿,看到他如见救星般:“王爷,你可算来了,你看他们……”

萧汝阳看着躺了一地伤兵,勃然大怒,抬脚踹倒花锦月:“谁给你的胆子?”

花锦月吃疼,艰难的坐起身子:“王爷,他们的伤不治会感染的。”

萧汝阳咬牙:“你给我闭嘴,他们若有事,本王饶不了你。传医官!”

杨老倔疑惑:“王爷,这位姑娘不是奉王爷之命给我们医治的?”

萧汝阳听到这话,犀利如鹰的凤眸直视花锦月,怒火中烧的眸中似蹿出了火苗:“大胆!你……”

萧汝阳手指着花锦月,气的手都颤抖:“你……你竟敢假传本王的命令?”

沈焕满脸震撼的看着花锦月,面容有些龟裂:“不知者无畏!”话锋一转:“王爷,这姑娘都敢抛绣球给您,做出这事也不足为奇了。不过在下实在是佩服姑娘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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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月有些委屈:“我一心只想救人,没想那么多。请王爷恕罪。”

嘴里说着恕罪,表情理直气壮,挺直的腰板让人想到了拧不弯的钢铁。

萧汝阳整个人像一团被快速点燃的火焰,滔天怒火随即发泄:“来人——拖出去往死里打!”

花锦月猛然抬头,愠怒和不服的情绪暗涌于脸上,但为了活命,她极力辩驳:“王爷,小女真的只是想救他们,如果他们的伤口不处理就会引发感染,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