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姑担心了。”花荣也落下泪来。姑侄两个抱头大哭,“死孩子,你咋不让人回家报个信,家里人有多担心你。”

“我……阿牛叔看到我跟着师父的军队走了,我以为你们知道我从了军。”

“笨蛋,我们哪里知道你是去从军的,还以为你被他们逮住了呢。”

看着抱在一起的姑侄俩,萧汝阳蹙紧了眉头,“成何体统!”

沈焕笑道:“姑侄情深。”

花荣安慰了自己小姑几句,便走到梁王身边,双腿猛的跪地,“师父,我小姑冒犯了师父,我替小姑求情,求师父放了我小姑。”

萧汝阳冷冷的看着他,“荣儿,别仗着师父疼你便失了分寸。”

花荣有些焦急,“小姑不是有意冒犯师父的,她只是担心徒儿。”

萧汝阳薄唇一扬,“她不光是冒犯,而且她还轻薄本王。”

花荣错愕的抬起头,怔了怔,话语肯定,“我小姑不是那种人。”

“放肆!”萧汝阳恼怒,指着花锦月,露出了嘲讽冰冷之色,“她抛绣球给本王,还对本王投怀送抱,这不是轻薄是什么?”

花荣根本不信他小姑是这种人,纵使这事是真的也是迫不得已。

他失踪半月,家里人都急疯了,小姑才会想到着种办法接近王爷,没有办法的办法。

说到底都怪他,他若是早往家里送个口信,报个平安,也不至于会弄成这样。

花荣看了看跪在哪儿,戴着手铐脚链,虚弱不堪的小姑,满脸的愧疚和心疼,“师父想怎样处置小姑?”

萧汝阳深邃的凤眸仿若刀刃刮过花锦月的脸,狠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十四岁的少年掷地有声,“徒儿愿替小姑受过,”无论是何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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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焕纳闷的看着萧汝阳,有点看不明白他了。他竟然说人家轻薄了他,虽然这也是事实,可当众说出被一个乡野村姑无礼轻薄,他自个的颜面也不要了吗?这种事能拿到面上来说?萧汝阳看了看不远处树枝晃动的样子,薄唇一勾,鱼儿上勾了!

他暂时也顾不上这姑侄了,忙挥手让他们退下。

花荣忙过来拉起自己小姑,和牢役要了钥匙,给花锦月开了手铐脚镣,“小姑,我们先躲避一下。”

花锦月点点头,死里逃生,总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姑侄刚躲到一棵大树后,数百只羽箭密密麻麻的射向萧汝阳等人,破空声随即响起。

上百个蒙面人从树上飞下来,和萧汝阳等人战在了一起。一片刀光剑影。

“小姑,”花荣有些激动,“你在这儿别乱跑,我去帮师父。”

“荣儿……”花锦月还没来的及阻止,花荣已经提箭奔了出去。

花锦月心下一骇,眼睁睁的看着花荣加入了战斗。

她此时心情很复杂,既担心花荣,又有点担心夏敏。

担惊害怕的朝厮杀在一起的人群看过去,发现蒙面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萧汝阳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被团团围住,任由那些人肆意杀戮。

好一个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