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花锦月了,她也学夏敏。只不过她没有酒量,喝了一口就呛住了,十几口才把酒喝完,然后手一抖,碗倒是落到地上了,没有碎。

二人被黑布蒙了眼睛,带出牢房,塞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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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颠簸,终于在一个时辰后赶到了目的地。

花锦月有些纳闷,行刑在哪儿不好,十几个人的脑袋拉出牢房,直接砍了就行,何必舍近求远?

心里虽有疑问,但死亡在即,害怕的要命,也顾不上想什么了。

她眼睛看不见,但嘴能说话。一路上她不停的喊冤枉,嗓子都快喊哑了,也没人理她。

花锦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被人拽下车,又被侍卫踹的跪倒地上,花锦月此时简直是狼狈至极。

“杀!”还没跪稳,地狱修罗般索命的声音传过来,花锦月吓得一哆嗦。

这人竟是萧汝阳!萧汝阳竟来监斩?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她听出来了。尽管他只和她说过一句话。

“扑哧”刀刃入肉的声音,花锦月只觉得脸上一热,差点瘫过去,她被溅了满脸的热血。一阵恶寒,胃里翻江倒海,她疯了似的呕吐不止。

黑暗,死亡,恐惧,折磨着她,生生的煎熬!

下一刀可能就砍在她脑袋上,强烈的求生欲让她停止呕吐,声嘶力竭的喊着冤枉,“王爷,我真的不是奸细,我是花坞村的村民,不是有意冒犯王爷,我是来找我侄子的,我侄子叫花荣。”

萧汝阳剑眉挑了挑,不着痕迹地冷笑,可真是个怕死的,这点吓唬都经不住。她一路求饶声不断,吵得他都头疼,当日抛绣球冒犯他的那点胆量都喂狗了?

“王爷,”沈焕怔了怔,开口道:“是绣球姑娘。”

萧汝阳不动如山,波澜不惊的开口,“去叫花荣!”

“花荣,”花锦月急切开口,“王爷,我侄子还活着?”

“放肆!”沈焕怒喝,“这儿那有你问话的资格。”

“对不起王爷,我不该放肆。”花锦月及时的示弱,但她心里此时却燃起了生的希望。花荣来了,她就不会死了。

听萧汝阳这口气,花荣应该还在他的军营中,似乎还担任什么职务。

刚才敛下的疑问这时候又冒出头来。

这些奸细也值得他一个王爷亲自监斩?在她看来,萧汝阳是别有用心的。

夏敏是一国公主,大庸皇帝不可能让他的女儿死在敌人的屠刀下,他会派人来救。

那么萧汝阳就可以利用这一点将夏敏的同党一网打尽。

所以,今天夏敏死不成,她只是用来引鱼儿上勾的鱼饵。

萧汝阳这心机手段真的是狠辣。

花锦月跪的腿发麻的时候,花荣策马奔来。

听说小姑即将被问斩,他焦急万分。他知道小姑是为了找他才来军营的,没想到却被当成奸细抓了起来。他羞愧难当。

猛地跳下马,都没有给梁王行李,便飞快的奔向那个熟悉的身影。

“小姑!”花荣一把撤下花锦月蒙眼的黑布。

“荣儿,”花锦月悲喜交加,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