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深揉揉眉心。
“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徐瑾年哼哼唧唧:“不是我先动手的。”
無錯書吧徐亦深心力交瘁:“那是别人抓着你的手打自己吗?”
自从徐瑾年开始启蒙,徐亦深和沈熙澜的好日子就到了头。
徐娉婷整天忙,孩子上学堂她也空不出时间来,仔细一琢磨,哎,反正徐亦深和沈熙澜没孩子,何不让他们俩养着。
由此,徐亦深就过上了白天和徐瑾年斗智斗勇,晚上和沈熙澜殊死抵抗的日子。
……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徐瑾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熙澜养大的缘故,小家伙格外能打,今天拿蝈蝈吓小女孩,明天和浑小子打架。
沈熙澜中肯地表示,徐瑾年还没他小时候混呢,然后心安理得地放纵他了,还趁着自己过生辰拐带徐亦深去玩了两天,玩得徐亦深腰酸背痛,发誓再也不纵着沈熙澜了。
一回来就发现徐瑾年因为和隔壁照年打架,把夫子气走了。
徐亦深心累极了:“徐瑾年……这已经是你这个月,气走的第二个夫子了。”
徐瑾年闷声说:“小舅舅……舅妈说了,那个夫子不好,好迂腐的。”
徐亦深阴恻恻地转头,去看徐瑾年的“舅妈”。
沈熙澜咳咳两声,压着嘴角道:“我也没说错……你听听那教的,什么……什么……我也听不懂。”
徐亦深瞪他:“那你还好意思乱教?”
徐瑾年想笑。
徐亦深回头就瞪他:“还有你,为什么打架?”
徐瑾年扬着下巴:“他欺负人家小姑娘我才跟他打架的。”
沈熙澜来了兴趣:“怎么欺负人家的?”
“他捉了毛毛虫去吓唬人家,”徐瑾年嗓音清脆,气呼呼地道:“他把巧巧吓哭了。”
“你以前不也拿蝈蝈去吓唬过巧巧吗?”沈熙澜挑眉。
“那肯定不一样啊。”徐瑾年有理有据:“我是把蝈蝈藏手里给巧巧看,他是把毛毛虫塞巧巧衣服里,巧巧都哭着下学的,夫子知道还不管,还说女孩子事儿多,害怕就不要来上学好了,气死我了,我就跟照年打架,还把夫子的胡子给揪秃了。”
沈熙澜下意识道:“做的不错……才怪呢,怎么能以暴制暴呢。”
徐亦深收回凉飕飕的目光,沉声说:“不管怎么说,以暴制暴是不对的,瑾年,你有很多种办法解决这件事,但你用的却不能称之为一个好办法,而且你打小跟着几位叔叔习武,动起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照年是不对,但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小少年一脸无畏,徐亦深沉了脸色:“徐瑾年。”
沈熙澜见势不妙,立马拉过徐亦深的手,示意徐瑾年赶快滚蛋。
“养孩子不容易,我知道知道,不气不气,气坏了我心疼,”沈熙澜哄道:“是不是这样一看就觉得我顺眼多了,我毕竟不会生孩子。”
徐亦深:“……”
徐亦深顿时更气了。
“孩子要慢慢养,”沈熙澜不动声色地伸手摸进青年衣衫里:“急不得的……”
徐亦深一把抓住他作乱的大手,咬牙切齿:“白天想晚上也想,你是养不熟吗?”
沈熙澜被戳穿了干脆伸手把人捞怀里,一边吃豆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照年我去看了,孩子没事,瑾年下手有分寸的,一会我押着瑾年去道个歉就是了……”
徐亦深:“……现在就去。”
沈熙澜低笑:“现在?那可不行,我又更重要的事儿要干。”
徐亦深:“……”
两刻钟后,徐瑾年想来认错,却发现门被锁上了,挠挠头,不太理解地喊了一声:“舅舅舅妈。”
路过的顾星河抱起小在自己就是一个百米冲刺逃离了现场。
徐瑾年:“?”
顾星河哄道:“走走走,外面有耍杂技的,可好看了,我带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