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答案还让我掏钱,”徐亦深看着沈熙澜写愿望还拿手遮着,简直有些好笑,没好气道:“你诚心的吧?”
沈熙澜道:“你不懂,男人有了钱,可是会变坏的。”
徐亦深忍不住笑出声:“那你呢?”
沈熙澜厚颜无耻道:“但我不会。”
徐亦深看着兔头河灯摇摇晃晃地,像小孩一样地找不到方向,沈熙澜个混球,不知道从哪里捞了一根长棍子,直直地去戳河灯。
徐亦深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戳它干嘛呀……”
無錯書吧“你没看见它不走吗?”沈熙澜颇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你走不走?你不走我接着戳。”
徐亦深在旁边笑得发抖。
等兔头河灯终于委委屈屈地远航时,沈熙澜才心满意足地起来。
“这还差不多。”
徐亦深忍笑:“怎么这么幼稚?”
沈熙澜假装自己是聋子,听不见。
晚上还去馄饨摊主那里吃了两碗馄饨,专门到里面去吃的。
今天过节,导致这个点了还有很多人在街上飘荡。
徐亦深的馄饨加了点辣,他本人又不习惯吃辣,嘴唇被辣的通红,眼睛也有点湿润了,沈熙澜抹着他的眼角,心疼道:“很难受吗?”
徐亦深道:“还好。”
顿了顿,他想起什么似的,水润的眼睛一尾薄红,温软地问:“还有青粟糖吗?去去口里的辣味儿。”
沈熙澜一怔。
过往的回忆纷至沓来,他闭了闭眼,哑声说:“有。”
兰子穆没过两天就想念顾星轨,顾星河还会频繁给她写信,说的却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烦的人根本不想理他,也会偷偷摸摸地上山来看她,说好听的话哄她开心。
顾星轨不会,他太温和也太平静,柔软的一面只给了沈熙澜,别人半点讨不着。
对比之下,兰子穆不免生气,又架不住地开始想念。
她看着顾星轨醒了又睡,睡了又醒,这样看了足足七年。
于是决定让宣淡月和江念馨去看看,好歹要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花朝节这天,宣淡月终于见到了她喜欢的青年。
那人在阴影里,仰头和男人接吻,眼角无意识地滚下泪来,男人伸手,带着粗茧的指腹划过那滴眼泪,低低笑着:“忽然变娇气了?”
徐亦深低喘两声,不服气地争辩:“我这是被辣的。”
沈熙澜挑眉,不置可否:“是么?”
徐亦深闭了闭眼,口腔里的灼热辣感已经消退了不少,他张嘴想说点什么,却是才张开嘴,就有一颗硬硬的、甜蜜的糖被塞进了嘴里。
他抿唇,下意识地弯唇。
沈熙澜道:“亲一下还一颗糖,不亏吧?”
徐亦深哼哼:“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吃很多糖?”
沈熙澜失笑:“不可能,一天一颗,不能再多了。”
徐亦深无意识地撅了撅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仍然湿润的眸子闪过狡黠的光:“我昨天是不是没吃糖?那我今天应该有两颗。”
“哦?”沈熙澜挑眉:“懂了,你是想让我再亲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