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睁眼便看到棉纱床帘雪白,被风吹的微微浮动。
顾星轨转头,就看见兰子穆在守着他,见他醒来,眼眶也有些红了。
顾星轨撑着手臂坐起来:“祖母。”
兰子穆嗓音难掩痛楚:“就非他不可吗?”
顾星轨轻而坚定地说:“非他不可。”
“如若将来有一天,你们不相爱了当如何?”兰子穆逼问:“到时候你还能剩下什么?”
顾星轨勾了勾嘴角:“那便算作,是我活该。而且我并非女子,何来剩下什么之说,不相爱了和离便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不会后悔。”
兰子穆颓然地低头:“……以后,要记得回来,若他欺负了你,你要记得回来,安岷没守住你娘,不会连你也守不住的。”
顾星轨一怔。
这是……
要接受他们了吗?
兰子穆抹了把脸,起身道:“只是那家伙一直没来找你,你自己想想,要不要回去吧。”
顾星轨垂眸:“嗯。”
在兰子穆推门要离开的时候,身后又传来青年低沉的声音。
“……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兰子穆抬眸,新升的阳光刺目耀眼。
她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哽咽道:“你过得好,就算了。”
顾星轨垂眸。
“嗯。”
膝盖上抹了药,清清凉凉的,很大程度上缓解了疼痛。
顾星轨不知道沈熙澜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来。
是在等他回去,还是生气了?
顾星轨叹气,内力轮转了一个小周天后,膝盖上的肿胀就好得差不多了。
顾星轨没再去打扰兰子穆,也谢绝了宣淡月送他的请求。
在山脚吃了点东西,好歹有点力气了。
顾星轨准备回京城,才喝了口水,眼前就又开始发黑。
顾星轨低眸瞧着手里简陋的小碗,沉了眸子,想要发力摔碗,但一使劲药效发作更快。
“……草,我居然助纣为虐,”少年声音熟悉,带着点委屈:“哥回头不会宰了我吧?”
“你不下药小五会宰了你。”
“……”
“幸亏他换了个对药物不敏感的身体,不然可怎么办。”
沈熙澜小心地把青年打横抱起来,眸子温柔又黑沉,低头吸。毒一样嗅了嗅,勾了勾嘴角。
“回府。”
贺贤甩了甩手,松了口气:“可算下来了,我生怕小五一个不冷静,就去抢人了。”
顾星河:“……”
很难不赞同。
这药只是让顾星轨意识迷蒙,浑身无力,但他是听得见的,青年手指使劲,也只是抓住了男人的衣角,连扯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熙澜却敏锐地感知到了,他低头笑着亲吻青年,眼底却殊无笑意:“嗯?怎么,不想跟我回去吗?”
顾星轨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把顾星河恶狠狠地骂一遍。
沈熙澜也并不想知道答案。
他想,这次再也不可能放走青年了。
反正他已经变了,早已不是那个真诚开朗的五哥。
沈熙澜摸着已经昏过去的青年的脸,垂眸,无言。
最后克制又隐忍地吻了吻青年的额头。
不论如何……
我都不可能会让你离开我的。
醒来以后顾星轨脸色难看,又闭着眼睛装了一会儿死,沈熙澜的手指落在他眼睛上,很轻。
顾星轨叹了口气。
無錯書吧“五哥……”
沈熙澜道:“饿吗?”
顾星轨点头。
沈熙澜便去盛了一碗粥,顾星轨倒是想自己喝,只是手还在抖,羞愧地耳朵红了,便不勉强自己了。
沈熙澜满足地投喂,喂了三碗,顾星轨摸了摸肚子,摇头。
“不能再吃了。”
沈熙澜才作罢。
还颇为遗憾的模样。
末了要给他上药,顾星轨也忍了。
上完了药,沈熙澜才想起什么似的,淡淡地说:“好像拿错了。”
顾星轨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沈熙澜毫不脸红地把责任推给顾星河。
“都怪顾星河那个王八蛋,”他语气平静,听不出一点负面情绪:“他太吵了。”
顾星轨麻木地看着他
“不过药效是一样的。”这大尾巴狼慢声说:“可惜……”
“有点催。情的副作用。”
……
再不过我就真他妈佛了
我直接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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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疯了我疯了我疯了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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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均订就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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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冰阔落打赏感谢:季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