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到底丢了什么?我马上派人去找!”辛瑜璞跪在地上问道。皇帝坐在龙榻之上,深深陷入沉思,心想‘现在事已至此,破军图失窃之事儿怕是瞒不住了,还不如将此事儿公布天下,江湖必起争夺,也好给盗者施加压力,’皇上站了起来,亲手扶起辛瑜璞,“驸马呀!来来来,快起来,朕刚才言语重了些,你刚才也问了朕,问朕丢了什么东西,朕就不妨告诉你吧!被盗之物其实就是你家祖传之宝‘破军图’,昨夜在御书房内被盗。”辛瑜璞一听,大吃一惊,“父皇,看来盗者必是深知‘破军图’秘密,不然怎会只盗‘破军图’对其他宝物置之不理,瑜璞一定会尽全力寻回……”皇上听了龙颜大悦,捋着胡须说道:“好……此事儿驸马须多尽力呀!”辛瑜璞当即领命,便拉着凌烟公主立即出门派人寻找,此时!刘髭跪在地上似有话要说,“狗奴才,你有话就说,不要吱吱哑哑的,要说让我知道‘破军图’是被你盗取,朕必定处斩了你”皇上怒骂道。刘髭哭丧着脸,满心的委屈,“皇上,我知道此事儿我有很大的嫌疑,因为只有我知道‘破军图’藏于御书房内,但确实不是我偷的呀……”还不等刘髭把话说完,皇帝早已不耐烦,“说这么多没用的干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找回来,虽然我们参不透其中秘密,万一被其他人参透咋办?”

“皇上,我看这样吧!现在驸马爷和大内侍卫都出去找去了,消息肯定很快就会被传开,到时候三教九流都来抢夺,未免破军图受损,也让其他人难分真假,不如我们大量伪造一下‘破军图’然后散落出去,到时候真假难辨,我们也好坐收渔利,既让偷盗者压力很大,也让江湖上的人……”刘髭说得有条有理,皇上立即拍案叫好,“快快快……就照你说的办,去请所有最好的宫廷画师来仿!”刘髭见皇上龙颜大悦,心头也一阵欢喜,脑袋终于保住了,立即起身告退。

此时!京城已经全城戒严,到处张贴榜文全力追查‘破军图’下落,所以古董店、字画店等等场所挨家挨户寻查,一时间!整个京城都沸腾起来,一个个都在讨论这‘破军图’的来历与用途,说什么是藏宝图啊、什么武功秘籍啊、什么调兵遣将的兵法啊、什么经商秘诀啊、什么能驱邪避鬼啊、什么长生不老秘方啊!总之流言蜚语满天飞,不仅官府在找,民间江湖人士也开始追查,有的为了武功、有的为财宝、有的为了长生不老,反正不管什么人,不管什么目的,全都打起‘破军图’的主意。而这边的刘髭也已经准备妥当,将所有的赝品都投入京城的市场,各大古董店、字画店、书店都出现了‘破军图’,一时间洛阳纸贵,买得断了货,大家也纷纷开始临摹起来,有的墨迹未干都自称是真正的‘破军图’,搞得京城乌烟瘴气。

辛瑜璞找寻了数天竟没半点头绪,正愁苦中,不知如何向皇上交代,人家结婚总是和新娘缠缠绵绵你侬我侬,而自己刚已结婚就忙得死去活来,忙活了数日却无半点进展,一个人闷着房内,寝食难安。“相公,你怎么了?整天进进出出忙得焦头烂额,连吃饭都忘了,来,我给你熬了碗燕窝,你趁热吃了吧!”凌烟公主推开门进来,手中端了碗燕窝,搁在桌上,辛瑜璞正心烦呢,哪有心思吃得下,“惟儿,我不饿,撤了吧!”凌烟公主端起燕窝,亲自喂给辛瑜璞,“相公,何必惆怅,事在人为,总有办法找到的,来先吃一口,”辛瑜璞见凌烟公主盛情难却就吃了一口。凌烟公主赵仪惟继续说道:“我听你说,那‘破军图’是和‘七杀印’有关联的宝物,现在七杀印已经跟随纳木错消失人间,那就是说那盗图者即使拿到‘破军图’也是无用,我去想父皇求情去,让他宽限些时日,而我猜想那盗图者必定是江湖人士,能在白璧庄内来去自如,非一般人能做到,不妨把视线转向江湖人中去,这样也可以缩小范围,自上次屈斌大闹京城候,许多武林人士都已受创散去,就从滞留京城的江湖人士开始查起或许有有收获!”辛瑜璞听了此话觉得颇有道理,顿时茅塞顿开,一口气将燕窝喝完,抱起赵仪惟上了床甜蜜起来……

次日清晨,辛瑜璞起了个大早,叫来招财、进宝二人,领着一群庄客,联合禁军一起,在京城大大小小的客栈中挨个查询,冒着风雪查询了半天还是没有半点收获,辛瑜璞在大街上晃悠着,突然,看见前面聚财客栈围着一群人,辛瑜璞立即领着手下赶了过去,见林大壮领着一群捕快围着聚财客栈,大声嚷嚷着,“我看你整天黑纱罩面不敢示人是不是做贼心虚啊?难道是你盗了皇上的‘破军图’?我看你双目水灵老子就不来粗的,跟老子回衙门吧!若是你盗取的就交出来,老子保你不死,若不是你盗的就给老子做个捕头夫人吧!哈哈……”那女子静静的坐在客栈内,丝毫不予理会,背上背着一个黑色包裹,怀抱一把琵琶。辛瑜璞一眼便认出此人,她就是陆华浓,当初她夫妻二人争夺‘七杀印’时,可谓是机关算尽,在皇宫大战之时听人说她已经离开了京城,没想到她却潜伏下来,看来‘破军图’定和他有关联,或许背上背着的就是‘破军图’。

林大壮色心突起,喝退其他捕快,一个人扛着刀走进客栈,客栈的朱老板深怕打起来,打坏他的家伙什,立即取出银两给林大壮,让他要打出去打,林大壮顺手就手下了朱老板的银子,“滚开!别打搅老子的色心,”一把将朱老板推开,走到陆华浓对面坐下,自己倒上一杯酒喝了起来,手中握着刀,伸向陆华浓,想跳开陆华浓面纱,“宝贝儿,让我看看你的容颜,老子满意了,说不定今晚就临幸你,哈哈……”

铮铮铮……谁知林大壮的刀刚触碰陆华浓的面纱,琵琶一响,碗碟漫天飞,桌子被音波撕开,林大壮还未来得及反应,顿觉身子轻盈,直往后飞,撞翻好几张桌椅还不够,直接撞穿墙壁,跌倒街上,胸前的衣裳被震得一丝一丝的,露出一身黑肉,嘴角挂着血。几个捕快赶紧跑了过来,将他从地上扶起来,“还来扶我个屁啊!快上啊!”那几个捕快立即又放开林大壮冲向陆华浓,谁知林大壮双腿无力,又跌倒在地上,众多围观的百姓捂嘴大笑。一群捕快冲进了客栈,举着明晃晃的腰刀,朝着陆华浓冲来,陆华浓面无惧色,纤纤玉指抚着琴弦,所有捕快立即捂着耳朵,过了一会,捕快们见自己一点事儿没有,慢慢松开双手,见陆华浓居然唱起长恨歌来,口中唱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琴音婉转歌声悦耳,余音绕梁有凤来仪,捕快们听得是如痴如醉,好像着了迷一般,安安静静的将腰刀放回鞘,坐在客栈的凳子上,眼神注视着陆华浓,欣赏着动听的歌声。正当众人迷醉之时,陆华浓突然歌喉一转,唱起了‘琵琶行’,“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哗啦啦……琴弦如弓弦,声波如箭锋,唯见陆华浓手指如同奔马,在琵琶之上挑拨音弦,一时间如同战马扬蹄,刀剑开锋,嗖嗖嗖……琴弦颤抖音波奔袭,只听得一群捕快嗷嗷大叫,啊啊啊……客栈内到处乱炸,轰轰轰……整个客栈被烟尘笼罩。

烟尘之中走出一人来,一脚刚踏出门,就瘫坐在门槛上,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聚财客栈的朱老板,口中说道:“我招谁惹谁啦?每次打斗都在我客栈,锅碗瓢盆桌子椅子我找谁赔去?以后再也不接待江湖人士……”一脸无奈述说着心中的苦闷。林大壮见客栈内没半点声响,心中已知不妙,站起身来慢慢往后退,双目注视着客栈内,烟尘慢慢散开,客栈内竟无一张完整桌椅,全都支离破碎,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群捕快,有的身首异处、有的手脚分家,没有一个活下来的,而陆华浓依旧坐在那里,眼神早已盯着林大壮,林大壮哪还敢跟陆华浓眼神交锋,转身就跑,陆华浓裙摆一抖,一道黑影闪电般冲了出来,琵琶中射出几根弦丝将林大壮拉了回来,林大壮见逃跑已无希望,立即跪在地上,“饶命啊!饶命啊!女侠饶命啊……”哀求之声连绵不断。陆华浓最恨色狼,眼睛里容不下半点沙子,操起弦,准备结果林大壮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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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陆华浓音波射出,发出巨响,只是没有射中林大壮,再一看,林大壮房顶上滚爬,双脚乱蹬,哗啦哗啦落下不少瓦片,陆华浓知有高人相救林大壮,便在人群中四面寻找,“是谁救了他,给我滚出来……”话音刚落,只见人群散开一条路来,辛瑜璞走了过来,背后跟着招财、进宝和许多庄客,辛瑜璞上前施礼道:“陆华浓是吧!久仰久仰了,都言你是武林第一美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光是两只眼睛就让人不可抗拒,能见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啊!”其实这次并非辛瑜璞第一次见到陆华浓,早在争夺七杀印之时,辛瑜璞就尾随在陆华浓夫妻二人之后,盗走了七杀印。

“你又是哪个爱管闲事儿之人?”陆华浓不甚耐烦,“最好闪开,不然连你也杀!”辛瑜璞哈哈大笑,“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大婚之日你不请自来,到我家做客啊,难道才数日就忘了?”陆华浓一惊,这才知道来着是辛瑜璞,而辛瑜璞的意思就是说自己到他家偷取了‘破军图’,当时来去匆忙,都无暇顾及新郎的样子,现在找上门来,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