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雪霜来到聚财客栈,别了峨眉派众人,带着鞠小龙回到自己房间,里面黑漆漆的,自己拿出火种点上蜡烛,房间开始敞亮起来,屋内依旧,只是人去楼空,昨日的欢笑声全无,物是人非顿时潸然泪下,走到床边,见自己的行礼还在床上,被子还是屈斌走之时的样子,想起自己的第一次,就是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给了屈斌,从此虽无夫妻之名早已有夫妻之实,一直以来倒也郎情妾意,山盟海誓不曾有,但彼此间的关爱少不了,自己的心已经完全属于屈斌,回想起昨日的种种,不由得哭出声来,“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呢?”鞠小龙拉着厉雪霜的裙角说道:“睡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报仇!”

厉雪霜蹲下身子笑了笑,摸着鞠小龙的额头说道:“小龙乖,没有谁欺负姐姐,只是姐姐现在找不到屈大哥了,所以才哭起来,”鞠小龙说道:“姐姐别哭,我和你一起去找,总会找到的,”厉雪霜看着鞠小龙人小鬼大,像个大人说话一般,笑了一下,“好的,但是现在你要乖乖睡觉,养足精神才能有力气去找,”厉雪霜叫来店小二,打了盆热水,让小龙洗漱完毕就上床睡觉去了,连日来的赶路也累了,鞠小龙一上床就呼呼大睡起来。

厉雪霜哪里睡得着,独自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止不住的连声叹气,脸上的泪珠都未停过,外面的街市慢慢的安静下来,显得更加凄凉,倚窗望明月,明月洒冷光,冷光射寒窗,寒窗人更寒,昨日春宵万种风情,今夜凄凄独自抹泪,爱也罢!哭也罢!从此枕边无夜话,知冷知热无人问。

厉雪霜矗立寒窗许久,泪也流干,正准备上床睡觉,却见街上人影闪动,鬼鬼祟祟不知干啥?厉雪霜衣袖一挥,掌风扇灭蜡烛,躲入窗后,用手指点破窗户纸,悄悄向外观望,心中开始寻思猜测,这到底是什么人,深更半夜在做什么,只见一群蒙面人越来越近,跑到聚财客栈门前停下,围成一圈议论着什么,厉雪霜一想,‘难道他们的目标是聚财客栈?看样子也不像是劫财,不会是武林中人吧!那聚财客栈之内只有峨眉派和我是江湖上的……’厉雪霜想到这里,摄魂鞭早早握在上中,然后走到墙边神龛处端来香灰,又从腰间取出匕首,然后再到床上抱来两床棉被铺到地上,最后才在窗后守株待兔以逸待劳。

厉雪霜继续观察着那群黑衣人,只见那群黑衣人果然走了过来,来的窗下,一个黑衣人双脚一跺,率先飞了上来,跳进窗户,厉雪霜不慌不忙,等那黑衣人一进窗来,摄魂鞭早已恭候多时,缠住黑衣人的喉咙,使其不能叫喊,而另一只手紧握匕首,一束寒光过后,那黑衣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人世,躺倒在地上,地上又有棉被,整个过程未发出一丝声响,厉雪霜又将棉被包裹着尸体,拖到一边,还换上了黑衣人的衣服,整理好之后,才小声的走到窗后继续观望窗下那群黑衣人。

無錯書吧

窗外的黑衣人大约有七八个,看动作好像有些不耐烦,一直紧紧盯住窗门,好像在等信号似的,厉雪霜看出了他们心思,镇定的走到窗前,向窗外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们上来,窗外的黑衣人果然上当,唰唰唰……三四个黑衣人飞了上来,厉雪霜趁他们还未站稳,又无防范,抓起一把香炉灰直朝黑衣人眼睛洒去,三四个黑衣人顿时捂着眼睛掉到街上,厉雪霜一个箭步冲了出来,也不去管眼盲的黑衣人,直朝那几个没事儿的人奔去,这几个还没来得及反应,厉雪霜早已握着匕首,携着寒光在他们中间穿梭一趟,砰砰砰……四人翻身到底,死得是莫名其妙,厉雪霜再回过头来看那几个被香炉灰弄瞎眼的人,还捂着眼睛交换,厉雪霜也不手下留情,几大步赶了上去,在空空的街道上一阵厮杀,最后还留了一个,厉雪霜擒住他,用摄魂鞭将其反绑在柱子之上,“你是谁?干什么的?来这儿找谁?准备杀谁……”一口气问了一连串问题。

被反绑的黑衣人,忍着眼痛不说,紧咬牙关,“我什么都不知道,有本事就杀了我吧!”厉雪霜什么事儿做不出来,“你还别真这样说,我就是敢杀了你,”说着,就亮出匕首,朝大腿捅去,瞬间一股热血涌出,那人疼痛难忍,大叫起来,但刚一张嘴,厉雪霜腾出两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了他两颗门牙,又塞进他嘴里,然后独自一拳,让其吞了下去,那人再也不敢叫唤,强忍着痛闭着嘴,只是小声的呻吟,厉雪霜凑近他耳朵说道:“我又很多折磨人的方式,你想见识吗?”然后又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你听说过‘人屠帮’吗?我就是‘人屠帮’帮主的女儿,我折磨人的手段很多哟!老实交代吧!”那黑衣人吓得酸尿横流,痛苦的表情想了想,“我知道你是‘人屠帮’帮主的女儿!你要不是,我们还不来找你呢?”

“你是说你就是冲着我是人屠帮帮主女儿的身份来找我的?为什么?是谁派你来的?”厉雪霜疑惑的问道,那黑衣人好像不敢说出指使人的名讳,左右为难默默不语,厉雪霜性子急,哪有那么多心思等候,从地上香灰里捡起几根未烧完的香,然后点燃,走到黑衣人面前,香头燃着火光,在那黑衣人眼前晃悠,“你说,要是我把你上眼皮翻开,用这香头烫里面的嫩肉,噗嗤噗嗤的是不是很过瘾?”那黑衣人立即准备张口大叫,但又怕牙齿保不住,立即说道:“我说,我说就是了……”厉雪霜将香头扔到地上,“快说,到底是谁?”

“是刘髭,刘公公,是他派我们来的,”黑衣人痛苦的说道:“他叫我们来把你抓回去,刚才在宴席间就吩咐我们几个,等宴席散了之后,尾随其后跟踪你,趁机捉住你,女侠,我就知道这么多,求你放过我吧!”厉雪霜这才恍然大悟,在那小山丘救皇上之时刘髭就在那里,但碍于众人在场不敢动我,现在却暗地里趁夜抓我,他和我爹有仇,所以将仇恨引到我身上,抬头看了看窗,刘髭跟龙驹也有仇,说不定还想一举抓住小龙,这阉狗,真是无耻。

“女侠饶命啊……”黑衣人止不住的求饶,厉雪霜解开了摄魂鞭,让那黑衣人走,黑衣人立即逃跑,厉雪霜转过身来准备回客栈,心头一想‘不行,他知道我住在这里,如放他回去,定会马上引来刘髭,’厉雪霜立即转身,单手挥出摄魂鞭,直穿那人心脏,顿时一命呜呼。

厉雪霜纵身一跃,飞回了房内,为了不连累峨眉派,趁着月光,给峨眉派写了一封道别信,然后抱着鞠小龙开立即离开。

再说岁无形和阮玉颜,宴席散后,水无形本想去找皇上请罪,但碍于皇上酩酊大醉,不敢去搅扰,就带着阮玉颜及沧浪派弟子回到沧浪派,一路上街道两旁腥味刺鼻,阮玉颜几番呕吐,整条街道死气沉沉,没有半点生气,找不到一点灯火,阮玉颜坐在马车之中,水无形猛抽马屁,迅速冲过这条街,来到沧浪派门前停了了车,水无形将阮玉颜扶下马车,一行人进了沧浪派,这里早已逝去了前些天的繁华,到处尸横遍地没人清理,水无形见自己新建之派如此狼藉,叫来弟子清理战场,将所有尸骨埋在后山,回想这新婚大典,心中不禁冷笑,居然搞得如此狼狈,差点害了皇上灭了国家,阮玉颜早已闻不惯院内尸臭之味,水无形立即扶着阮玉颜进了内堂,来到他们的新房,新房之内披红挂紫,倒还有点新婚的气象,水无形抱起阮玉颜上床歇息,叫来丫鬟好好照顾阮玉颜。

水无形见阮玉颜睡着,就离开了新房,找来曾怀仁,师徒二人向后山走来,后山虽然不大,但树木参天,白天也透不下半点阳光,就算是六月三伏天气,也感觉阵阵阴风,所以一般没人会到这儿,水无形二人进入了密林,在林中转悠了一阵,远远看见前面有一山洞,水无形在洞口东张西望一阵,见四下无人,才悄悄走走进了洞内。

洞内阴凉潮湿,越走越冷,四面洞壁坚固,乃上古时期形成,经过几万年才形成此洞,虽然洞口狭小,但洞内宽敞,越走越大,里面点有火把十分敞亮,到处是石柱、石乳、石笋等,还有清澈潺潺的小河,曾怀仁带着水无形一路疾步,在洞内转了好久才来到一个小洞口,洞口处有一道金刚铁门,铁门与洞壁严丝合缝没有半点间隙,完全像长在上面一般,水无形走到铁门口,打开一道小窗,只见里面红通通的一片火海,原来这里竟是一座火山,这片火海终年不熄,保持了上万年,四面都是精钢铁壁,常年被烤得通红,洞顶之上也是精钢打造,从上面掉下一根铁链,铁链上挂着一个囚笼,铁笼中有一人,背上被穿了琵琶骨,颈上被套了铁项圈,带着手链脚铐,盘腿在里面坐着,铁笼四周的栏杆也被烤得通红,不管触摸,唯有铁笼的底部用万年寒冰铁所铸,透明而又隔热,可以直视到下面的火海,坐在寒铁之上丝毫感觉不到热气,铁笼斜上方有一铁管,铁管很长,一直通到铁门处,可以通过铁管和外面的人说话,外面的人也可以从这里给里面的人送吃的喝的,要想从这里逃跑基本上不可能,就算你是齐天大圣,那这里就是火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