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人?你们来宋辽边境干啥?”屈斌一把抓住店小二。

店小二狂笑着:“你杀了我们吧,我们是不会跟你说的。”

“不说?看来个个都是咬钉嚼铁的汉子,小女子也很佩服,不过还想再考考你们是不是真的这么嘴硬,”厉雪霜说着就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打开塞子只往店小二的嘴里灌,“这是‘刘伶醉’吃了功力全失,浑身无力,

就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此时,天也渐渐暗下来,屈斌点了那几人的穴道,唯独把店小二拖出来装上车,趁着十五月圆之夜,一路赶往郊外,行了好久,来到荒郊野外,把小二扔到一棵枯树之下,“小二哥,你不说是吧,你就先走这里呆着,如果一会儿想好了,要告诉我们的话,你就大声呼喊就可以了,我们就在附近。”说完厉雪霜拉着屈斌转身离开。

那小二哥一个人浑身无力,渐渐的呆在哪里,爬也爬不起来,瘫软着一动不动,月色之下甚是孤独,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知厉雪霜要怎么对付他,时间一点点过去,明月已到正空,正当店小二昏昏沉沉将要睡着之时,远方传来一阵狼嚎,“呜……呜……呜……”小二一下子汗毛竖起,惊出一身冷汗。

昏暗的林子里无数颗晶莹闪烁的亮光出现,像宝石一样,好像正在一步步的逼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小二浑身颤抖,蜷缩得像只鹌鹑,眼睛直勾勾盯着闪烁的光芒,在月色的照耀下终于看清,“狼……狼……狼……,”妈呀!这是要被活吃呀!小二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无法动弹,只能等待死神的降临,心中的害怕不言而喻。

一二十只饿狼已经将店小二团团围住,那饥饿的眼神甚是恐怖,长长的舌头滴着口水,似乎早已对店小二垂涎三尺,小二两眼绝望,在一阵沉默之后,大呼:“我说,我说,快来救我……”这一吼,狼群更加兴奋,一群狼飞扑上来,牙齿在夜色中光芒四射,已逼近脖子,店小二眼睛紧闭,已没有什么盼头,突然听得劈啪啪啦一阵响动,眼睛颤抖睁开,地上躺了好几只饿狼,厉雪霜和屈斌站在面前,狼群不敢接近。

屈斌一把提起店小二,“在不说,我就把你扔进狼群,快说,”屈斌恶狠狠的怒斥小二。

那店小二,缓了缓神,“我说,我说,我们是西夏士兵,长期在宋辽边境驻扎,打探情报,有时就扮作辽人残杀宋朝子民,有时又扮作宋人残害辽国子民,就是想引起宋辽之争,没办法!我们西夏偏居一隅,实力薄弱只能坐收渔翁之利。”

“此次宋辽之战也是你们搞出来的?”屈斌狠狠的盯着店小二。

店小二嘘了一口气,看着屈斌“呵呵,也不能完全这样说,战争是早晚的,我们只是帮他们提前时间而已。”

“那李德贵是什么人,到哪里去了?”屈斌又问。

“他是我们的头儿,本名叫李苍傲,专门负责挑起宋辽之争的使命,见大功告成,现在正赶回西夏,”小二低声说道。

厉雪霜听到这里,感觉心中略有所思,猜到了点什么,但不敢确定,试探的问道:“呵呵,你们就只是在边境挑拨?”眼睛紧紧盯着店小二,“据我所知,你们还深入中原腹地到江湖上挑拨吧!”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小二疑惑的看着厉雪霜,“我们可一点消息都没走漏,”说道这里,小二感觉上了当,低下头不敢再说。

屈斌恍然大悟,一把抓起店小二,又狠狠的扔到地上,一脚踩在胸口,“七杀印是不是你们拿到顺临镖局去的?害我含冤受屈,说!如不从实招来,我活剐了你!”屈斌所有的悲愤都被激发出来,眼神早已杀意四起。

店小二已经这样,也不敢不说,“不错七杀印也是我们的计谋,谁叫你们中原武林爱管闲事,就连两国之争也要参和,只能用七杀印来引起江湖仇杀,削弱中原无力势利,没想到如此见效,很快江湖上风云乍起,”店小二看了看屈斌,“难道你就是屈斌?”

屈斌按着怒火,咬紧牙关“对!我就是屈斌,被你们害得好惨,现在被天下人唾弃,树敌无数。”我问你“你们为什么要陷害我?我只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之人,为什么要在镖局的凭据上写明收镖的人是我?”

“我们没有啊!那次去中原,我也和李苍傲一起去的,还故意扮作辽人说汉语,我明明听他说的托镖和收镖都是用的假名,也就是写的‘贾铭’我们那时都不认识你,怎会写你的名讳,”店小二无辜的说道。

屈斌大怒,“日后若让我遇见李苍傲,我定将他五马分尸,”说着脚越踩越紧,店小二就快喘不过气来。

“屈大哥,别这样,现在终于真相大白,我看他也不是说谎,和刘玉婵说的也吻合,现在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修改了单据上的名字,那才是陷害你的凶手,至于李苍傲定有机会报仇,”厉雪霜轻轻抓住屈斌的手,“屈大哥,不要难过了,我帮你解恨吧!”说着抽出摄魂鞭,“啪”一声结果了店小二。

屈斌一看厉雪霜把店小二杀了,由于恶气在胸也没说什么,“‘刘伶醉’也没解药,我不杀他,他也会被饿狼吞了,不如给他个痛快。”

二人又趁着月色回到客栈,捆绑了那个西夏奸细,正准备翌日带着他们去见杨业,将西夏的阴谋告诉他们,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音,声势浩大,屈斌和厉雪霜跑出来一看,一大队人马正从这里路过,二人躲在暗处仔细观察,一看大旗上绣着‘宋’字,另一名大旗上绣着‘潘’字,“难道这就是六郎说的,和老令公一同作战的潘仁美?”屈斌问道。

“那岂不是更好,我们就不用长途跋涉去找老令公了,直接就跟潘帅说,”厉雪霜说道。

二人押解着这群西夏奸细,拦住大军,“我乃大宋子民,抓住了西夏奸细,有要紧的军情要禀报潘帅”屈斌上前说道。

只见一个士兵跑到一个华丽的马车面前禀报,不一会儿出来一位高官,夜色中也看不清长相,“我就是潘仁美,有什么快说。”

屈斌把西夏的阴谋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一遍。

“我大宋幅员辽阔,亿兆黎民会害怕他偏居一隅的西夏?笑话,此次出征乃皇上亲自谋划,兵锋所指,所向披靡,”潘仁美捋了捋胡须,“念你们爱国爱民,就不与你追究拦阻大军之罪,奸细我们收下,你们快走吧!”不等屈斌多说,便又钻进马车里去,屈斌二人也只能让出道来,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什么人呀!好心当作驴肝肺,屈大哥,我们已经尽到责任,夜已深沉,我们还是回客栈歇息吧!”厉雪霜很是不耐烦,拉着屈斌就回了客栈。

第二日两人起了个大早,到镇上去买了干粮,准备南下,厉雪霜似乎还很留恋此地,或许她根本就不想在回中原,虽然这里黄沙漫漫战马嘶鸣,却有一段美好回忆,让人流连忘返,两个人,一匹马,头顶苍天,脚踏黄沙,漫步在夕阳之下,听着胡曲悠扬,忘却江湖恩怨,只有二人相依相偎,无拘无束自由快活。

“厉姑娘我们该起程了,你在想什么?要不给你也买匹马!这样更方便,”屈斌看厉雪霜在发愣。

“哦……没想什么呀!”看着屈斌说道:“本来盘缠就不多了,我们还是省着点吧!不用买马了,”说完就爬上马去。

屈斌看厉雪霜上了马,就在地上牵着马前行,慢悠悠的在晨晖之下,二人一路向南行进,“屈大哥,你喜不喜欢塞外?”

屈斌知厉雪霜心意,但心有所属,只能假装没听见,“屈大哥,我有刚才在小镇上买了支笛子,我吹给你听吧!”

笛声就像是泉水流过山石,就像是清风吹过松林,在耳畔回荡,似乎诉说着此次塞外之行的留恋,像是女子倾诉着自己内心的爱意,缠绵悱恻爱意绵绵,音符在天际萦绕,这就是反璞归真的纯净之音,飘过大漠,飘过草原,一直飘到中原……

再说田若苗等人带着冷枭四处寻医,终得良医治疗,给眼睛包扎上了药,暂时活动不便,一切生活起居都是田若苗照顾,也只能跟着田若苗等人到处去寻找阮玉颜。

找了多时,阮玉颜毫无下落,禾当盛也饿了,就到一间酒馆吃饭,四人刚坐下,冷枭便说:“田姑娘,我们被人跟踪了。”

“什么?被跟踪了?我怎么不知道,在哪里去呀?”田若苗好像不信“你眼睛都蒙起来了,怎么知道?”

“我眼睛虽然蒙住了,但耳朵还管用,他们跟了我们一上午了,你看,就在那边,”说着用手一指,田若苗顺着冷枭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两个小乞丐在那儿。

田若苗笑着说:“那只不过是两个小乞丐而已,可能是饿了吧,我拿点东西给他们吃吧!”

“不要!他们可能是丐帮的,我杀了他们帮主,肯定是来报仇的,可能一会就有更多的乞丐到此,我看我们快走吧!”冷枭坚持自己意见。

田若苗说:“怎么会呢!那么小的两个乞丐,看着都怪可怜的,”田若苗也不听冷枭的,端起一盘馒头正欲拿去给两个乞丐,忽然外面人生吵杂,一群乞丐围住客栈。

“冷枭,看来上天有眼让你失眼呀!今天这顿怕是你的断头饭了,”一个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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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冷某杀人从不留情,也不惧别人来找我报仇,冷枭的头在这儿,有本事自己来取吧!”冷枭端着酒杯毫无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