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飞起,踢倒尚武道馆的大门,齐林目光如炬,迈开虎步踏入尚武道馆,他混身透发着强横的气场,令人生畏。

两名尚武道馆的武士闻风赶至,看清来者,他们心惊胆颤,步步后退。

齐林径直走向大厅,一路不断有尚武道馆的武士涌来,却都噤若寒蝉,退避在十步开外,不敢妄动。便在不久前对方秒败山鸟富村,给他们的内心造成了深深的震憾和恐惧。

来到厅前的走廊忽闻叽叽喳喳的鸟鸣,齐林转头见一个鸟笼子吊在门侧,笼子里困着一只雪白色羽毛,张血红色的尖嘴正冲着齐林鸣叫,齐林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鸟儿,不晓得它的名字。

齐林一时兴起取下鸟笼提在手中,一边学鸟叫逗着笼子里的白鸟,一边信步走入大厅,最后坐在主座上,他显得异常冷静,甚至是悠闲。

“青山齐林,三更半夜闯进我尚武道馆究竟想做什么?”白鸟富村领十余名门徒怒不可遏地冲入大厅,火炬一般的目光射向齐林,直欲将之焚为灰烬。

“交出床次兰。”齐林把鸟笼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抬头看向白鸟富村,淡然开口。

“尚武道馆没有这个人。”白鸟富村目光闪烁。

“不交人,我便搜!”齐林陡然起身,目露精光冷芒,“搜出人来,要你的命!”

“好大的口气!凭你一个人也敢在我的武馆胡来?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白鸟富村显得底气十足。他曾经是对方的手下败将,固然知其本事,不过此间是他的地盘,现场他的徒弟便有三十余人,他占尽了地利与人和,何惧有之?

“死字我当然会写,写来送给你。”齐林从容自若,不露丝毫怯场弱气。

“大家上!”白鸟富村右手一挥,恶狠狠地叫嚷:“往死里打!”

然而三分钟过后,白鸟富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眼神恐惧到了极点,在场的三十几名门徒悉数被对方打得惨叫狂号,倒地不起。

见白鸟富村拔脚欲逃,齐林右脚将椅子一勾一拉,椅子直飞摔而去,砸在白鸟富村的后腿时木椅散成了十几块,白鸟富村扑跌下地,回过身来时,惊慌失色。

“交出床次兰。”齐林一步步走近白鸟富村,不怒自威。

“我来见你之前已经给鹤田社打了电话,我表弟马上带着人马赶过来……”白鸟富村强自镇定,“他们手里有枪,我劝你最好到此为止。”

“我也有枪。”齐林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直接给白鸟富村的小腿一枪,紧接着往身后放一枪,鸟笼里的白鸟颈部中枪,鸟头飞出鸟笼,身首异处。

“而且,枪法还不错。”齐林将手枪一扬,陡然间意气风发,锋芒毕露。

白鸟富村混身颤抖,欲说还休。

“床次兰在哪里?不说,这一枪打你的脑袋!”齐林说着,霸气地掉转枪口对向白鸟富村的脑门。

“在后院!在后院的杂物房里!”白鸟富村登时吓得脸色苍白,忙不迭脱口而出。

嘣!嘣!嘣!嘣!嘣!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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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武道馆后院瞬间响起六枪,尖锐的枪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六名看守后院的鹤田社成员脑门中枪倒毙。齐林踏过他们的尸体,一个飞脚将杂物房的木门踢破,箭步而入,看见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上,嘴里塞着烂布,发丝凌乱,灰头土脸。

她是床次兰!

齐林赶紧给床次兰松绑,拔出她嘴里的烂布,顿时心生怜惜,又无比愤怒!发现床次兰仅受了些皮肉伤,倒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齐林哥哥,我在做梦吗?”床次兰一把扑进齐林的怀里,泫然欲泣。

“小兰,这不是做梦,我救你来了。”齐林拍抚床次兰的肩膀,“我这就送你回家。”

齐林牵着床次兰的小手踏入尚武道馆的大厅,床次兰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齐林,甜丝丝地笑着,齐林环指大厅里尚武道馆受伤的众人,“小兰,绑走你的人在这里吗?你指出来,我为你出气!”

“他,他,还有他。”床次兰粉脸带煞,怒气冲冲地一连指了三个人。

齐林连放三枪,击中那三人的大腿,冷哼一声,“这就是替人跑腿,为非作歹的代价。”

齐林蓦然一怔,迅即将床次兰拉到附近的柱子后面,紧接着无数的子弹肆无忌惮地扫进大厅。

“笃!笃!……”声中有一片“啊!啊!……”的惨叫声伴奏,一道道鲜血四下飞溅。

“住手!……啊!”白鸟富村的肩膀忽然中了一枪,他气极败坏而绝望地吼叫,“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为……”

白鸟富村的胸口又中了两枪,直挺挺地坐在地上,依然难以置信地睁着一双金鱼眼,死不瞑目,他们“尚武道馆”给“鹤田社”跑腿,却落得被“鹤田社”灭口的下场。

齐林将床次兰紧紧地搂在怀里,感受到床次兰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的身体,他赶紧安慰:“小兰别怕,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不怕,齐林哥哥在这里,小兰一点也不怕。”床次兰点头,情绪立刻稳定下来。七年前,床次兰遇到地震困在山洞里,她害怕得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大哭,在危急关头是齐林冲进山洞抱她安全离开。自那以后,只要跟齐林在一起,她就有非常强烈的安全感,哪怕天塌地裂也不可怕。

大厅外的枪声明显加剧。

“齐林,小兰,我是正义,我带警察来了……”在急若骤雨的枪声中,齐林和床次兰隐约听到床次正义的呼喊,两人欣然相顾。在来“尚武道馆”之前,齐林打电话通知了床次正义,他来的正是时候。

齐林叮嘱床次兰呆在柱子后面别动,而他则掏出手枪出去帮忙,和床次正义给那些军部的狗腿们来个包饺子,用不了多久二十几名“鹤田社”成员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院子里,起码一半以上都是死在齐林的枪下。

齐林在大厅门前的走廊迎接跑上来的床次正义,这时床次兰也从大厅里出来。

刹那间似乎感应到了危险的信息,齐林本能地将目光扫向院墙,却见一人趴在院墙上,用枪口对准床次兰。千钧一发之际,齐林的第一反应就是要保护床次兰,他奋不顾身地朝床次兰的身前飞扑过去,他胸口中了一枪,却成功地为床次兰挡住了子弹攻击,倒下地时,他举枪对着院墙,扣动扳手却发现枪里没有子弹了,放冷枪的人火速跳出院墙消失了踪影,后来齐林才知道此人正是“鹤田社”的社长鹤田广一。

齐林被床次兰抱起,看到床次兰号啕大哭,泪如雨下,齐林强忍着枪伤带来的疼痛微笑着安慰:“小兰,不要害怕,你已经安全了……”他还想说很多话来着,但实在是熬不住伤痛带来的剧烈冲击昏迷过去,在晕迷之前的一刹那,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就这样死去了,他一点也不后悔,哪怕时光再倒流一分钟,他依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为床次兰挡住这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