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凯岩变故

“他自杀了，陛下。”

亲手将曼斯的尸体带到阿尔萨斯面前，杰奥的表情看不出太多变化。

反倒是一旁的断掌科林，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这么多年，明明自己好不容易才抓住了这个背叛誓言的家伙，还没来得及看到他悔过的泪水，就这么轻松地让曼斯结束了他耻辱的生命。

“你自己处理吧，莫尔蒙总司令。”

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略微僵硬的尸体，阿尔萨斯并不在乎这个所谓塞外的王。

对他来说，反倒是不远处的小胖子更让他感兴趣。

踱步来到山姆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就是你的那个朋友？”

“是的，陛下。”

点点头，山姆脸上还带着来不及擦拭的血迹，这个曾经懦弱无比的守夜人，却在刚才的战斗中表现十分英勇。

眼神担忧地望向身前陷入昏迷的琼恩·雪诺，山姆显然有些惴惴不安。

同样看着身穿野人服饰的琼恩，阿尔萨斯摇摇头仿佛有些惋惜：

“看样子，他似乎已经背叛了自己的誓言。”

“不，陛下！”

阿尔萨斯的话让山姆十分慌张，赶忙单膝向他跪下替琼恩求情：

“琼恩是我遇到过最信守诺言的人，也是最勇敢的守夜人战士。”

“就连收到您处决了艾德·史塔克的消息，他也没有逃跑！”

“如果真的做出了什么违背誓言的行为，我想他一定另有苦衷！”

“放轻松点，塔利家的小伙子。”

看着连身上的肉都紧绷住，害怕阿尔萨斯怪罪于琼恩的山姆，他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我说过，守夜人这个称号即将成为历史，不管他有没有违背守夜人的誓言，都已经不重要了。”

“况且...他是你的俘虏，不是吗？”

“您的意思是...”

听着阿尔萨斯的话，山姆脸上露出希冀的表情。

“自己的俘虏，当然由你自己负责，来自河湾地的山姆威尔·塔利。”

......

“我们到家了，泰温。”

看着高大宏伟的城堡，凯冯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虽然经历过无数次的出征，但这次还真是让他有些吃不消，毕竟敌人差一点就进了自己的老家。

“有詹姆的消息了吗。”

与凯冯不同，跨坐在马上的泰温脸上并没有喜悦之色。

自从在赫伦堡近距离观赏了阿尔萨斯的伟力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作为在坦格利安统治末期出生的他，根本从未见过巨龙长什么样子。

更别提只剩下骨头架子，却依旧能够翱翔在天空，甚至从嘴里喷吐出毁天灭地一般冰霜吐息的巨龙！

这些日子，泰温辗转反侧，心中不断盘算着如何修复与阿尔萨斯之间的关系。

毕竟...现在主导着生杀大权的人，恐怕已经不是自己了。

不过戎马半生，心理素质异常强大的他，并未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甚至依旧十分关心长子的消息。

“暂时还没有可靠的消息。”

凯冯摇摇头，不论是罗柏·史塔克大军覆灭，还是赫伦堡陷落之后，他们都没有发现詹姆的踪迹。

“不过昨天似乎有人在黄金大道上，看到他和杰洛去了君临的方向。”

见凯冯如此回答，泰温点点头没再过多追问。

毕竟詹姆那一头金发和高大的身材很好辨认，如果死在战场上，恐怕早就有人前来通知他了。

如今没有确切的消息，也能证明他应该还活着。

挥舞鞭子抽打在骏马屁股上走在队伍前头，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泰温再一次荣归凯岩城。

不过越往前走，他就越是发觉有些不对劲。

偌大的城门紧闭，城门前竟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前来迎接凯岩城公爵的凯旋。

“这些只会花钱的家伙去哪了，史戴佛呢！”

还未等泰温开口，凯冯便十分愤怒地走上前去，望着稀稀拉拉的城门上方叫骂道：

“泰温·兰尼斯特公爵凯旋，怎么没有人前来迎接！”

凯冯嗓门极大，一嗓子好险没把守在城门上的几个卫兵给吓得掉下来。

“开门！开门！开门！”

见首领发话，身后的兰尼斯特大军也纷纷举起武器，声势浩大地齐声怒吼。

自己等人在河间地征战数月，人困马乏地星夜兼程回到凯岩城，竟然吃了个闭门羹，顿时引起了众怒。

城门之上又是一阵慌乱，不过没过多久，城门便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几个穿着鲜红铠甲的士兵。

“你们的指挥官是谁，为何不出来迎接？”

凯冯拍马上前，一鞭子抽在守卫身上怒骂道：

“我早就写信传回消息，言明大军不日即将抵达凯岩城，为什么一个人都看不到！”

“息怒，大人息怒！”

被鞭子抽打的守卫根本不敢顶撞凯冯，只是大声求饶着跪在地上：

“兰尼斯特的大人们，全都开庆功宴去了，所以才没有人前来迎接公爵大人。”

“而且我们也没有接到打开城门的命令！”

“庆功宴？”

守卫不这么说还好，一听守卫的话凯冯更加愤怒，直接翻身下马将其踹倒在地，用鞭子不断地抽打着：

“你这个该死的浑蛋，连谎话也不会编！”

“泰温公爵尚未回城，哪来的什么狗屁庆功宴！”

“别再打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大人！”

守卫在地上来回翻滚，被凯冯的鞭子抽打得连连痛呼：

“我哪来的胆子敢欺骗您呢，庆功宴是达冯大人要求举办的，连史戴佛大人都去参加了，不信您可以随便找个人来问！”

“住手，凯冯。”

握住凯冯挥舞鞭子的手，泰温表情严肃眼神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轻轻将趴在地上的守卫扶起，替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和颜悦色地安慰道：

“你们的英勇守护了凯岩城，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忠诚的兰尼斯特卫兵。”

“快去清洗一下身上的伤口吧，明天来城堡找我领二十枚金龙，算是凯冯大人对你的补偿。”

得到赦免的守卫感恩戴德走后，凯冯神情凝重的来到泰温身边：

“事情有些不对劲，泰温。”

“我当然知道。”泰温抬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天上逐渐逼近的层层乌云，凯岩城的阳光已经被遮盖了大半：

“凯岩城...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