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塞外之王
塞外。
冰冷的风雪呼啸着席卷整片大地，放眼望去除了茫茫的白色几乎没有其他。
只不过人总是适应能力最强的物种，即使是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之中，也能看到数量庞大的人们聚集在一起，撑起了密密麻麻的帐篷。
其中最大的一顶帐篷内。
火焰燃烧着木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一个体格精壮，拥有着灰褐色长发的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火堆旁，怀抱着古怪的乐器拨弄着，嘴里唱着一支欢快的歌曲。
随着他的歌声，帐篷内的男女开心地跳起舞来，虽然日子过得艰苦，但也不妨碍他们在困苦中找些乐子。
不多时，一曲奏罢，曼斯·雷德放下手中的乐器，众人也停止了群魔乱舞的动作。
他曾是一名守夜人的汉子，但现在，击败了所有竞争者的他，已经成为了这些被困在长城以外的自由民的领导者，人称“塞外之王”。
“你带回了一个守夜人，耶哥蕊特。”
坐在属于自己铺满野兽毛皮的“王位”之上，曼斯带着兴师问罪的口气，向进入帐篷许久，却被他晾在一边的几人责备道。
“他已经答应加入我们了，曼斯。”
身材矮小，有着一头火红的蓬松头发的耶哥蕊特，性格却与她的身材刚好相反。
这个女野人脾气火爆且坚韧异常，在一贯喜好壮妇的男野人中，也赢得了许多人的追求。
她一把拖过身旁棕发男子的脖领子，重重将其按在地上，强迫着他开口：
“你说，你是不是答应加入自由民，与我们一起向守夜人的长城发起进攻？”
“我答应过你，自然会做到。”
被按在地上的琼恩·雪诺也不恼怒，而是目光坚定地直勾勾盯着高高在上的曼斯·雷德，似乎在挑衅他。
“他是守夜人，我们不能信任他。”
曼斯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琼恩·雪诺，睿智的目光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
“而且...这个小子根本不可能投靠我们，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那是欺骗...还有荣誉！”
听着曼斯的话，一旁早已磨刀霍霍的大胡子拿起斧子，兴高采烈地朝着琼恩·雪诺走去。
“我早说过这家伙配不上你，耶哥蕊特。”
大胡子名叫托蒙德，绰号“巨人克星”，耶哥蕊特是他队伍中的一员。
虽然只喜欢高大健硕的妇女，托蒙德对耶哥蕊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但重情重义的他总觉得看琼恩·雪诺哪里不顺眼。
無錯書吧尤其是在耶哥蕊特主动向琼恩示爱遭到拒绝之后。
那感觉，就好像自己养了多年的白菜主动从地里跳出来，钻到野猪的嘴里，野猪却主动把它吐出来了一样。
“你也曾经是守夜人，曼斯·雷德！”
见托蒙德的斧头越来越近，琼恩赶忙大声呼喊道。
“曾经的守夜人，现在却成为了塞外之王，难道你着急将我处死，是害怕我将来有一天取代你的位置吗？”
“哈哈哈~这个该死的守夜人小子！”
被他这么一激，饶是曼斯也忍不住发出一阵愤怒的笑声。
“叮~”随着清脆的声音，一把长剑被抛到琼恩·雪诺面前，接着曼斯抽出自己身旁的佩剑，示意耶哥蕊特将他放开。
“琼恩·雪诺。”
舞了两个剑花，曼斯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听你的名字，应该是来自北境某个领地的私生子。”
“你知道吗，在我将这些固执、愚昧，连字都不认识的家伙们集合在一起之前，他们中的某些部落一见面就会产生争执。”
“对信仰的不同、对食物的争夺，哪怕是生活习惯的差异，都会让他们爆发出堪比灭族的战斗！”
“就是这样永无止境的内耗，才让长城之外的自由民们，永远无法团结在一起，世世代代被阻拦在这片穷苦的寒冷之地。”
曼斯说着，看到琼恩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毫不客气地率先便向他发起了进攻。
琼恩赶忙举起长剑与之抗衡，但却发现这家伙虽然身材不算魁梧，力气却十分惊人。
不过好在他曾经作为艾德·史塔克的私生子，接受过十分良好的剑术训练，再加上他的剑术天分十分高超，一时间倒也和曼斯·雷德打了个不分高下。
“是我把这些氏族部落聚集在一起！”
一剑砍在琼恩的剑刃上，曼斯显然看上去要轻松一些，在战斗中甚至还犹有余力大吼着自己的功绩：
“是我让这些永远不可能生活在一起的家伙们，真正地团结起来。”
又是一剑，势大力沉地破开了琼恩的格挡，锋锐的剑刃抵在他的喉咙上：
“只有我才能带领这些永远生活在苦寒的极北之地的家伙们，真正打过长城，去到温暖的南方！”
“琼恩·雪诺，你什么都不是！”
......
“守夜人的力量增强了。”
面对咬牙切齿的曼斯，琼恩淡定地无视了抵在自己喉咙处的剑尖，冷静地回答道：
“你难道没发现吗，这次我们出动的光是探查部队，就有一百人之多。”
“还是说，你们的消息已经闭塞到，七大王国支援了守夜人五千人，而你们却根本不知道？”
作为探查情况的游骑兵，虽然被这些野人给埋伏俘虏，但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琼恩依旧面不改色地夸大着守夜人的实力。
就赌这个号称塞外之王的家伙，根本不清楚他们如今的人数配备。
“我们不需要你的帮助。”
死死地盯了琼恩的眼睛良久，曼斯才不甘心地收回长剑，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他的确不知道守夜人如今的人数有多少，但任谁也知道，如果他们人手紧缺，是不可能派出一百来人的部队出来打探消息的。
“或者说，我们本就应该互相帮助，守夜人琼恩·雪诺。”
伸出长剑拨弄着炭火，寒冷的帐篷内再度温暖了几分。
本就没打算杀琼恩的曼斯微微一笑，语出惊人：
“那些东西已经很近了，如果不放我们过去，团结起来一齐对抗，到时候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止它们。”
“死人越多，他们的力量就会越强，就好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
“到时候，整个维斯特洛都将陷入永恒的死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