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之外,变数汹涌,可能云起,交织出奇迹。

项稷与易子结伴而行,游览无数起源与诸天,见证了太多,有在道之外开辟净土,重塑起源,隐于凡尘陪伴家人的深空之主。

也有以含沙为名,在俗世再造无限的神人,居红尘,以天道之心化运万物;还有演绎无无,烧尽无限,带领无量量世界与生灵共同超脱的星河大帝。

祂们一一与之交谈、接触,收获良多。

在这无尽可能与无穷变数的旅行中,祂们见证了一位位超脱者,也终于迎来了开辟起源的契机。

在他手中,那枚棋子绽放着赤色的光芒,化作席卷念想之外的赤色洪流,从中传来了各种宏大神圣之音,是人皇,是劫主。

“看来,你与劫主有缘,也许会有见面的时候。”易子目光一动,那位在念想之外也是威名赫赫的先行者。

项稷没有在意这些,祂倒是很有同那三人论道一番的念头。

眼下,契机已至,祂对易子招呼了一声,便开始在体内演化属于自己的起源诸天与衍生诸天。

砰!随着朦胧中的一声开天辟地般的声响传开,虚无之中就出现了一座金塔。

这塔的层数没有极限,每一刻都在以上一刻层数的无数倍增长着,而塔的最底层是无数多元宇宙,并且每一层的差距都变成了上一层塔层的体量之无数的无数次方倍,源源不断的堆叠上去。

跟着,又在其后出现了无限座塔,后面这无数座塔的每一层的层差层数都为第一座无限金塔的体量。

“这就叠上了?”易子挑眉,从项稷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互补而且诡异的‘机制’,换而言之,每个起源世界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如祂阳神世界的体系,养活了也不知多少世界观;劫主的起源世界则是有着开辟世界观、创造未有的神异;三天帝的起源世界则有‘祭道’这种手段;还有如星河大帝的无无、龙符的心灵等等,都是每个起源世界的特色,没有高低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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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祂感受到的这种机制,就是这位超越者的起源世界的独到之处,也是那个世界观独有的神异。

“有先行者开始开辟起源了。”“是那位超越者?”

“有些意思,祂得到了劫主的信物,也许会有交汇。”

一位位超越者的目光跨越无数起源,映照到了此地,注视着一位先行者的诞生。

更有昔日曾亲身经历过几次大事记的存在沉吟道“也许,这会是一个全新的大事记。”

而在无数起源之上,项稷却觉得自己开辟出来的诸天仍旧有些小了,祂便又一次超越。

顿见原本的那些无限金塔轰然合一,堆叠成了一座,而后再度衍生出了无限座无限层的超越塔,后面塔群的每一层层差层数都相当于第一座合一后的无限金塔体量。

念念皆超越,上一刻的最强永远是起点。

完成了这一变化后,项稷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开始在每一层内构筑诸天与世界观,并在其中演绎出了生灵、修行体系与神话传说。

并且每一层的生灵修行到顶点后,这一顶点便会成为此层新的起点,所有生灵、乃至新生儿都会直接达到这一层次,而后最先达到的‘领袖’便会飞升往下一层,再持续这样的无穷循环。

每当一个存在飞升,一层塔层发生变化时,便会带动整个无限超越之塔群落的变化,再让初始的母塔(起源)变成上一刻所有无限塔叠合在一起的体量,而后余下的无数座子塔再度按照先前的方式变化,每一层的层差层数都相当于新母塔的体量。

无穷无尽,永恒变化,无限超越!

里面的每一个生灵都不是吸收者,而是一个开拓者,天地有束缚,就把天地扩大,每一个举动每一个念头都是在改变现世,都是在开天辟地,在缔造世界。

人人都是自己的希望,人人都是自己的创世主,这便是项稷诸天的主旋律。

当你在危难中向着漫天神佛祈求时,最先回应的,是手握刀剑的自己。

刹那间,属于项稷的起源诸天与衍生诸天便被构筑了起来,起源诸天便是此前无限超越塔群落,而每一个衍生诸天体量都与之相等,且有无限个,并不断衍生,每一刻度衍生出来的新的衍生诸天都是上一刻数量的无数倍。

这起源诸天,也被祂命名为‘超越天’,以记念自己的道路。

此一现,项稷便行走到了这一方向的最前沿,成为了先行者、拓路人。

超越,无限等概念映照而来,汇成了一个巨大的‘方向’。

在这个方向上有多条路在延展,在开拓,而在方向的尽头,延展的最前线,则出现了祂的身影,化身超越者。

甚至是在被‘众人’与‘起源’推动着前行,成为了这条路上的先行者,也是最前沿的开拓者!

“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他悠然长吟,漫步而起,拓路先行。

人们不由感慨,念想之外果然无所不能,拥有无尽变数与可能,一条新生的道路就这样出现了,因超越者而生,在超越诸天这样的‘大变’下凸显,称得上是‘大事纪’,理应传颂。

“先行者,开辟衍生诸天,成为了此路上的领头人。”

一位自起源诸天内走出的妖皇圣者感叹,背靠白山,脚踏黑水,周身亦有无数神话传说交织,无穷衍生,无限增长。

一众超脱者都明白,每一刻度流逝都伴随着‘无限超越之塔’的衍生,这些都成为了‘超越者’神话的象征自然而然的扩张壮大;而祂身后的那些共行者也成为了这些神话的推动者与传播者。

只要祂们是与超越、变数、奇迹、无限相关的神话,就必然会出现与项稷相关的事物,从而达到‘推动’先行者而前进的联动。

且‘念想之外’也会顺应先行者来演化,诞生更多与‘祂们有所关联’的起源,先天契合的诸天,象征之人与物等。

换而言之,先行者肩负着拓路与开道的重任,同时也享受着起源与后来者的推动;但因为‘变数与可能’的特性,后来者仍有超越的机会。

一旦前行者的脚步放慢,或出现瓶颈,难以继续走下去,便是祂们的机会了。

是谓闻道有先后,行路有远近,不会有永恒的‘主角’,但永恒会有‘创新者’与‘后来者’。

也没人能断定后来者就一定不如先贤,新生的就一定逊色于古老的;从不遵从束缚与逻辑的无尽变数与奇迹,才是念想之外的真正魅力所在。

一切皆有可能,可能无所不能!

当然,映照诸天者皆是由主角跳脱而来的存在,也不会因一次失利而如何,祂们心中都有念,仍然卯足了劲在奋起,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机会,祂们输得起,且只要赢一次,那便是全部翻倍的拿回来。

“一潭死水的道路多么无趣,这般激烈与火热的竞争才能爆发更多的变数与光彩。”另一片起源诸天内,有头戴紫金冠,身披紫白袍的皇者颔首,祂名为六祸苍龙,亦有着属于自己的神话。

易子望着项稷,也微笑拱手道贺“恭喜道友先行拓道,开辟起源。”

“路漫漫而上下求索,纵为先行者也只是走在了前列,与道友共勉。”项稷颔首而笑,念想之外没有境界,也没有所谓的极限,每个人都在超越过往,超越自己,是永无止尽的攀登者。

道无涯,路漫漫,曾经祂们是路途里的风景,故事里的故事。

现在,祂们都在路上,阅览风景,书写故事。

“啊?我才赶到,祂就开辟完了起源诸天与衍生诸天?”春秋之主见到这一幕不由愕然。

祂一边关注,一边忠实的记录着,周遭映照诸天者们也陷入了沉默,一位新的崛起者,却让祂们也起了波澜。

死海之内,念想之下的扭曲者们嘶吼咆哮,如迎主宰;天洋之上,痴愚邪神们蠕动呢喃,如面无上。

念想之外,都在庆贺着一位先行者的拓路,是奇迹之主,命运之王,众生之舟,无限超越者!

新路伊始,让这片无所不能之地也再度壮大,映照诸天者们的变强也会带动其扩张壮大,故而恒强恒大,才有着容纳祂们肆意妄为的资本。

同时间,相邻两片道场内,亦有目光亮起,注视着这位全新的同行者。

“恒河沙数,唯我唯真。”

在那祭祀的尽头,天命之上,有混沌而模糊的存在低语,挽着一位水蓝发丝的女子,每一个音符的落下都是巍峨不可抗拒的天命,都是奉献一切燃烧既有未有的祭祀,循环往复,永无止尽。

无尽的史诗赞歌从未停息,愈发壮丽恢弘,其中赫然有‘五太’轮转显照,起伏着象征之物,先天存在,更有一座座衍生诸天在沉浮,奏响祭祀之音:

‘诸般苦厄灾劫,诸行种种不定,大千碎为微尘,无量众生,永恒祭祀,将如其所愿,我,即是天命。’

铛!就在此时,冥冥中像是有一道钟音震响,五劫轮转封锁了所有,诸天之劫归位,是谓劫主,引领荣光与变革,祂是始劫也是末劫,是量劫与破灭,亦是变革与新生,是创造与开辟。

一朵仙莲绽放,有身影自万劫轮回中显照,祂目光所向,皆化为旧有腐朽,终将迎来变革与量劫,在涅槃后的清净新生中得见自在,于混乱与无序中再度轮回。

“万劫轮回,唯我独尊。”

浩大之音震响,遍布诸天神话,无量劫起!

在这念想之外掀起惊涛骇浪,仿佛无数神话史诗一下子鲜活了过来,齐齐庆贺鼓舞,迎接着伟大存在的降临。

在那位劫主的身旁,有艳丽的花粉帝,有清丽如莲的洛天仙,都是祂的道侣。

道主,劫主!

项稷同样注视着祂们,冥冥之中察觉到了一种缘分,嘴角扬起,悠然迈步。

“这么快就要见面了。”易子淡笑,同样显露了先行者的身份,引领着一个大方向,拓路开道,与项稷结伴。

“这位超越者开辟的起源与诸天好特殊,从未出现过,又是一个新方法啊,造福同道,光耀诸天。”有超脱者颔首,今日见证了一个新的大事记,值得庆贺。

不少存在都认同的点点头道“开辟起源这种方向,都是前人摸索出来的路子,从未有人说就要照搬,或多或少都会根据自己而有所改变。

能自我超脱的存在从不会坚信别人的道路,更热衷于创新,只会相信自己。”

最先摸索出这条路来的先贤,少有人知晓是怎样的存在,但却福泽无量,为映照诸天者们指明了一种可能。

后续在诸多超然存在的参与与推演下逐渐完善,不断的尝试与改进中趋于成型,才逐渐发祥壮大。

哪怕就开辟衍生诸天而言,也有太多的手段,如死海天洋中的神孽邪神,能够去占据其他世界侵蚀同化;还有其他的超然存在对起源诸天进行影响,直接在其尽头延展出另一条线来···

更简单的方法还有截取支流、走向进行全新演绎,可以说每一位映照诸天者都有自己的法门,无一相同。

“记录啊,必须记录,再让所有诸天的路人传播出去,互惠互利,传播神话。”

春秋之主则被这全新的尝试与手段所吸引,记录了下来,并以神话传播向整个念想之外。

一众映照诸天者们开始知晓,又一条衍生诸天的道路被开辟了出来,源自超越者,这是值得尊敬的先行者,拓路人。

对于超脱者而言,本质就是变数的聚合,逻辑的集合论,更是跳脱循环外的存在,封印、镇压,永寂对于他们而言就是错误,不需要去遵守,也不会去发生。

哪怕真被特殊的悖论影响,也会在同时间重新自神话传说中,象征之物中以更强的姿态归来。

不过,在项稷前往劫主道场相会之时,还发生了一件趣事,便是祂又多出了两位道友。

曾经的多元宇宙海内,随着时间的流逝,问天与邪帝也经历了属于自己的大劫,是重新归来的五维天尊。

他以为,没有了项稷,多元宇宙海内便无人能对付他,结果又一次折戟沉沙,被两人解决,悲愤不已。

最终的结果就是,问天与邪帝在参悟项稷所留的经验之后,领先其他巨神们,也超越了逻辑与念想,达到了念想之外。

“朋友,我们终于再见了,看来你又取得了进步。”玄天邪帝与项稷再见,感慨良多,手中的玄天刀与邪帝剑依旧是疚疯与星宿劫的样式,这是祂最钟意的模样。

问天手中也出现了一口全新的天晶剑,那是属于祂自己的造物,怀念着自己的过去。

“两位,便同行吧。”项稷微笑与祂们见过,发出了邀请,念想之外,有个道友也是好事。

四人同行,进入了属于劫主的道场,那枚棋子便顺势飞起,化作了信物开启了门扉。

只是进入这里后,四人却是出现在了不同的区域,问天与邪帝的面前出现了三清与铜棺主,邀请他们论道,并告知着念想之外的消息与奥妙。

而在念想之外,道路前沿,这是各个方向的先行者才能看见的风景。

项稷与易子则出现在了此地,如碧波盛涛,似海天一线,若空谷苍木,种种苍凉巍峨,浩瀚古远之景都在其中呈现。

道路延展的前方,方向扩张的所在,不是虚无,而是无尽的变数与可能,祂们交织在一起,带来奇迹与荒诞,守成与进取,不定与阻塞。

没有尽头,没有边界,没有循环往复,只有那无穷的进取与求索。

在那荒诞与匪夷所思中,两道身影在前方并肩而行,偶有目光落下,也可照见远方的其他先行者与领军人,都踏着恢弘神话与史诗在前进,后方亦有诸多身影在追赶。

当感受到项稷与易子到来时,前方的两位存在终于回眸。

“李昱。请。”诸界大劫主·李昱缓缓一伸手,身旁的另一道身影,正是道主,他对着项稷微微颔首道“王腾。”

“项稷/洪易。请。”项稷亦道出了自己的起源之名,在旁,春秋之主笑道“可惜那位太上外出,听说是见到了一位神秘存在,与之论道去了,否则今日也是一场盛事。”

“道友今来,怀论道之心,同行之意,不如对弈一场?”道主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兴趣,当初是劫主与太上对弈,由他旁观,如今也许可以自己来。

“善。”项稷悠然应下,四人同行,以念想之外为棋盘,每一步落下,都是一子,子子皆奇迹。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项稷步步落子,步步前行,倏尔感触到了这句话的意义。

这茫茫前景,何尝不引人攀登,祂生来不安于守成,也许永无止尽的前进才是祂的归宿。

“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同一时间,各条路上的先行者们皆昂首而吟,齐齐看向此地,如在回应。

祂们,是孤独的,但所开拓出的道路却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是谓吾道不孤。

似是新的开始,又似短暂的结束,绚烂的,是过程。

故事总有结尾,风景总有凋谢,但这条路,却还未有尽头。

道无涯,路无尽。

虫鸣一世春秋,你我皆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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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