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衰有数,分合循环,规律如此,大势亦如此。

多元宇宙海内,便始终保持着平衡。

这是逻辑运转的基石,只要在这个范围内,便需要遵守,如若足够强大,便能够对抗,抵御乃至违逆。

但终究不是长久的,真实的,惟有跳脱出去,方才得见广阔天空。

如今,便有了一位违背逻辑的存在出现,不仅出手阻止了多元宇宙的平衡之力,更要集合众生异数之力超越逻辑。

在那里,一个个异数化作紫色流光汇集到一起,描绘出一副华丽而古朴的图画,无数的概念、象征与存在都可以看到,包罗其中,无量大数被统一。

“我是命运,亦是奇迹;我是创世,亦是末劫;我是众生,亦是超越;我是起源,亦是尽头;我是有,也是无,既有未有、似有非有皆是我,我思故其在。”

项稷声若洪钟大吕,震响多元,他的身上,逐渐冒出来了火焰,那是无量紫气在燃烧,他在超越既有的一切,第一步便是超越自己的逻辑,自己的念想,自己的一切。

而这,在超越之道面前,便是时时刻刻发生的事情,只是,他便中和了众巨神对于这条路的看法,部分采用他们的方法来使得这一过程更加完善。

如此突破,每一步落下都是在永寂与辉煌的边缘踩踏。

要么在极尽辉煌中升华,要么在极尽辉煌中落幕。

这火焰开始是一点,最后扩散到了全身,属于项稷的存在、概念、逻辑、念想都在燃烧,既是消失,也是升华,融入众生之中!

而他自己,则演变成了一种悖论般的存在方式,狭义上,项稷这个概念,已经不存于逻辑中,但广义上,他又与众生同在,时刻变换。

在此震荡下,正反多元宇宙海内的无数多元宇宙都被紫色的异数之光全面笼罩,芸芸众生开始逆天改命,由后天超然而上,成为了异数。

不论什么修为,不论什么出身,从婴儿到无上神魔,全都完成了这样的转变。

“异数?我们都是异数!”“无量众生皆异数!”

“人人皆可无限,人人皆是多元!”

终于,在大智慧与易命图的传授下,多元众生明了了如此奥妙,纷纷向往着彼岸,寻求涅槃,寻求超脱!

望着这一幕,巨神们也无言,原本被众人视作不切实际的幻想,竟然在今日真真切切的实现,这种带来的冲击,实在难以言喻。

“众生共渡,善哉善哉。”佛祖也面露大欢喜,大慈悲,大普渡之色,默默诵经,为项稷祈福加持,让这一过程越来越快。

最后,无数多元宇宙众生的身上也出现了火焰,每个众生,每个空间,都出现了火焰,甚至物品也出现了火焰,一切切的一切,都已经开始燃烧与变化。

众生,可以一念成神,一念成仙,一念成魔乃至一念化道,这正是‘变数’的象征,拥有无尽的可能性。

超越!

随着最后一声慨叹响起,众生消失了又重现,变得不同了,他们散是无数异数,合便是无数奇迹,是命运,是超越,是创世,是末劫,是众生,是奇迹,更是世尊。

而以悖论之身撬动空无,逆反逻辑后的项稷,却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那不是虚无,而是比虚无还虚无的一种存在。

他立在念想边界之外,却无人能够察觉到他的存在,成为‘空无’,通体环绕着不可知不可论的特殊浮光,一想就错一言就谬,如此特性让变数与可能性的推演都扭曲,相关的轨迹全都是错误与谬论。

那是人说不出来,也想不到的一种境界。不可说,不可思,不可议,不可到,不可得,不可守,不可在,不可住,不可留,不可来,不可去,不可坏,不可空。

他可一念缔造无数逻辑循环,肆意扭曲重塑,也能将逻辑外念想外的事物重新拉坠;眼下的视角便广袤无边,整个多元海与世界观都化作一粒微尘,在他掌指间起伏跃动。

项稷的身躯超拔其上,跳脱其外,屹立在‘念想之海、逻辑汪洋’中,以超脱的视角在俯瞰着,一种全新的感觉在心头涌现,让外在形象也发生着扭曲变化。

他整个人都化成了被创世白光与末劫乌光交叉环绕的人形,体表不断闪烁着粼粼波光,呈现着不遵守逻辑、毫无道理、无穷可能的无限超越,周身更环绕着命运长河,长河内有众生之舟停留彼岸。

“微妙的感觉,过往一切便如梦幻泡影,随意一个念头,也足以将之覆灭无数次啊。”

项稷成功了,超然而上,成为了超越逻辑,念想之外的存在,也在同时间超越了世界观,脱离了念想边界,将原本的多元宇宙海纳入了指尖。

也就在这一刻,祂轻而易举的修改了那无数多元宇宙的逻辑,一切都被自己重新定义。

成功了?

多元宇宙海内,巨神们怔怔遥望,他们感受到了一股不可思议、穷尽念想与逻辑也不能达到的力量涌现着,却在一个无论如何也触及不到的方向。

显然,世尊成功了,完美踏出了自己的最后一步。

便在这同时间,一股玄之又玄的变化发生了,正九重天陡然感受到反多元宇宙不受控制的与自己对接到了一起,反九重天更是惊恐的飞来,不受控制的要与他融合,以他为主。

嗡!只在刹那之间,昔日分裂的九重天就恢复了完整,再归昔日风貌。

只是眼下的九重天,眼底除了愕然还是愕然,这就是超越逻辑的力量?

他甚至能感受到,原本无数个多元宇宙意识的聚合也被强行捏成了一个,再不会有分裂。

是昔日九重天都不曾达到过的层次,根本不可能会如此,违背了多元宇宙海的本质与逻辑,更违逆了这个世界观。

这是违背逻辑,毫无道理的事情,但眼下就真实出现了,让这位自诩睥睨多元的九重天也呐呐无言。

难以估量,如今的世尊究竟走到了哪一步,想象不出来,哪怕穷尽巨神想象的极限也不能理解那种超越逻辑的领域。

因为祂们无需遵守,祂们只需要定义,由自己定义一切,逻辑、念想、世界观等等都没有了意义。

同一时间,张角、梵清欲、莫妮卡、项劫、迪亚马特都被一股超越逻辑的力量覆盖,顷刻化作了巨神,毫无波澜,毫无停顿,就仿佛生来如此一般。

甚至就连无量众生联合到一起时,也能化作巨神,散是无数异数,聚是无限奇迹。

一切都符合逻辑,却又不符合逻辑,那股力量能够随意缔造无数巨神,也能顷刻将无数多元宇宙化为尘埃,只是一个念头的起落。

佛祖与魔佛对视一眼,心中也忽地浮现出一种关于超越的感悟,那是项稷的馈赠。

女娲也有这样的感触,在她手中也还拖着一座超越之塔,天尊在其中被囚禁,望着可望而不可及的妹妹无比痛苦。

天尊的机制,早已被项稷摸透掌握乃至演化,失去了意义,现在的世尊,是无限世尊,无限的超越。

而在多元宇宙海的彼岸,问天与邪帝再次出现,露出了了然之色,而在他们的面前,赫然也悬浮着一份项稷的感悟。

“还真是位奇迹。”问天也不禁感慨,这次,却是他们要承情了。

邪帝却目光火热,他看到了武道无极限超越逻辑与念想的机会,已然决定要闭关,前往念想之外与那位志同道合者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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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海内的旧事了却,项稷便展望念想之外。

他迈出了一步。

一步起,超越念想,超越逻辑。

一步落,念想之外,逻辑之上。

“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这就是念想之外的天地吗?”

项稷已然进入了一片无可想象的新天地,诸天之外,念想不可达,逻辑不可触。

此地,不遵守逻辑,不遵从认知,一切皆有可能,一切都是变数,一切永恒不定。

抬眼望去,这里遍布着‘诸天’,一个集合内便是包罗着无数多元宇宙海的起源诸天,与同样存在着无数多元宇宙并无限裂变与增长的平行诸天。

每一个集合,就代表着一个世界观。

而念想之外无穷无尽,有无数的变数与可能,恒河沙数的世界共舞,无量大数的诸天起伏,在死海与天洋间卷起波涛,荡开无尽柔光。

那柔光,每一缕中都包罗着无穷变数,是念想之外的基石,最常见的结构,却也蕴含着超然的伟力。

每一种变数内都演绎成无数起源,每一种起源又都是完整的无限循环与量变堆叠,内里诸天生无数主干,主干生无数支流,支流生无数可能,可能生无数走向,走向生无数趋势,趋势又生无穷宇宙,无穷宇宙再生无数变数,变数再生无数诸天,皆是无数,永无止尽的循环。

但饶是如此,那象征着无限循环堆叠的柔光浪潮,也被生生凝固,停滞在了项稷的面前,因他而改变,因他而扭曲,发展成为掌控中的变数,可预见的轨迹。

他是奇迹之主,是变数之王,在这念想之外更是如鱼得水。

“又一位新的超脱者,映照诸天的存在出现了。”

“似乎有些不同?就在我们交流时,祂已经超越了曾经的他,达到一个难以言喻的程度。”

“不止是超越,祂还在免疫?在夺取全新的概念与机制?还真是霸道。”

死海无声,沉淀着数不尽的阴暗与杂念;天洋泛波,露出一只只混乱而无序的眼眸。

邪神在虎视眈眈,祂们之中亦有声名远播,‘映照诸天’的伟大存在,不可招惹,本身就是无序逻辑的集合论。

祂们观察着新出现的项稷,在其身上弥漫着一股奇迹的力量,横贯逻辑念想之外,创造出未有的事物,开辟出截然不同的路径,显化出‘永恒的超越’,‘万事皆有可能’之相。

甚至每一种概念在靠近祂时,便会被免疫,而后掌握,演化并超越以往;祂成为了一个诡异的集合,不断的免疫,不断的同化,不断的超越,只要有交集,便会被包含。

这是不讲道理的,不遵从既有认知与逻辑的力量,无可违抗。

祂所在之地,一切皆是祂,在其之外,所有生灵,乃至诸天的正常运转与循环都被停滞了,无法靠近,甚至因祂而扭曲,发生改变。

“这片天地,永恒不停息的扩张着?”项稷能感受到,随着自己的出现,念想之外也再次扩张,涵盖了全新的集合与无数可能。

而他的力量扩散出去,顷刻便自无数可能性中捕捉到了奥秘:

念想之外根本见不到边界与尽头,也从未听说过有这些事物,除却起源诸天与衍生诸天外,还有恒河沙数的世界存在,因体量问题与诸天有所区别;但也无穷无尽;这些世界外,便可粗略的划分为三个区域。

一是念想之下沉积物组成的‘死海’,可以说是无数诸天所产生的‘错谬’;由阴暗、晦物、杂质等堆积而成的所在,其本质也具有超然特性,但与跳出逻辑循环与念想边界外的他们不同,这是堕落的,彻底浸染其中的,位于诸天之下。

二是反逻辑循环组成的‘汪洋’,一切都是与正常逻辑违背的,与循环相逆的‘悖论’,内里栖息着诸多不可名状的邪神,同样由此而成就,是遨游诸天间生灵的捕手与敌人,也是极为偏激扭曲的存在,位于诸天之上。

这二者本质上是逻辑与念想的另类演变,只是发生了扭曲的变化,从而具备了威胁性,内里亦是有着起源诸天般的事物存在,衍生文明与生灵,犹如另类的‘天与地’。

哪怕是其中溅落的一滴水,也有着恐怖的体量,一滴水内生无数多元宇宙,每一多元宇宙内生无数主干,每一主干衍生无数支流,每一支流再生无数可能,每一可能又生无数走向,每一走向再生无数梦幻泡影,每一梦幻泡影又生无数趋势,每一趋势又生无数多元宇宙,无数多元宇宙再生主干,无穷无尽的堆叠着,循环往复,而一片波涛荡起,则有无数水滴,每一缕刻度的流逝,都有无数波涛起伏跌宕,广袤无边,也只有这样的事物才能填补诸天间的空洞。

第三种,便是一些超然存在所占据的区域,化为了自己的道场,因无法确认其主人实力如何,脾性如何,故而也充满了危险,一般无人愿意触及。

对于项稷而言,那被纳入掌中的多元海,也可以算作他的道场,妻女子嗣都带在体内。

而在他的挖掘下,越来越多的信息开始被了解:

起源诸天是唯一的,不可更改的,在原属超然者的坐镇下没有外人插手插足的机会,祂们在自己的造物中全知全能,衍生诸天便是由起源诸天延展而来,线路有所相同或有所不同,但量级却都是一致的,不存在高低之分,只有主次之别。

一些强大的存在为谋求更进一步的机会,便想到了一个特殊的法门,那便是以起源诸天演变勾勒出同等量级的衍生诸天,培养其中的‘自己’达到同样超脱的层次,再合一,

如此过程中,他们自然是不便干涉的,否则衍生个体将直接被同化,失去了成长的意义,且轨迹也是必须要与他们不同的,方才有效。

而这样的情况下就充满了不确定性,几乎都会是固定而相似的道路成长,然后合一同化,没有丝毫的增幅,白费功夫;于是开始有‘一位特殊存在’,他想出了一个法门。

便是引用‘穿越者’、‘重生者’、乃至‘轮回者’之流来引导改变,从而达到目的,在自己的衍生诸天中助力己身超脱,走出不一样的道路,再合一时便可有效的拔升实力。

在项稷的理解里,用通俗话语来描述,就是那些牛逼世界观与作品的‘同人’,就是变数,就是奇迹,恰恰是自己的老本行,而他完善的众生皆异数,似乎也是个壮举。

“恭喜道友,超脱路成,映照诸天。”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打断了项稷的沉思,那是一位脚踏彼岸而来的男子,一身青袍,面容清俊,自然而然带着一种‘易’与‘变’以及‘彼岸与众生’的感觉。

两人的道路有一部分的交汇,甚至理念也有共通之处,于是便有了自然而然的吸引。

望着他,项稷忽地觉得眼熟,骤而道“阳神,彼岸易子?”

他所言的,乃是前世所知晓的一部作品内的主角,名为洪易,于阳神诸天内无敌,眼前的这位易子,不仅完成了众生皆彼岸的宏愿,更在无数个洪易之中超脱而出,修行了也不知多久岁月,超越了世界观,达到了念想之外,不可谓不强大。

“洪易是我,也不只是我,我是洪易,也不止是洪易。”易子微笑,手捧自己谱写创作的易经递给项稷道“你我皆以易入道,以众生而得道,实在投缘。”

点点头,项稷接过易经,也递出了自己的心易道“今日与道友相会,方觉一见如故,当是一道同行者,是为道友。”

然也,两人相视一笑,没有什么比在这片念想之外找到共行者更值得喜悦的事情了,这意味着多出了一位携手共行,能永恒走下去的同伴。

毕竟每一位超脱者的路上,也有不少临近者,乃至象征冲突重合的存在,争的可不止是一种。

就像诸天神话中流传的不止有一位人皇、天帝,也不止有一位命运或众生,乃至创世神都不止一位,彼此都是有重和冲突的地方,这便是要争,看谁走的更快,更远,便能占据优势与主位。

所谓闻道有先后,路途有远近,先后远近之分也代表着实力与才情,走的越远自然越强,境界早已不能影响他们,反倒是自己的路来缔造境界,占据了超然地位,最领先的存在便是‘先行者’。

但这优势,也不是永恒的,因为变数无穷,诸行不定,随时都可能有后来者超越,成为重领风骚的存在。

这也是所有超然存在都不断追求进步的原因,别人在进步,你却无作为,那便是退步,会被甩开。

在这念想之外的起源中,也不乏有变数剧烈之辈,短短刻度内便冲出了一段路,直追那些曾经的拓路者,开路人,也可概括为‘一切皆有可能,一切永恒不定,一切不循逻辑与常理’。

“道友如今超脱,恐怕对念想之外的一些事情所知并不详细,不若我们结伴而行,边走边说?”易子发出了邀请,他与项稷是共行者,且并不冲突,这实在难得。

对于众生、对于易,祂们也有很多值得交流的地方,称得上是机缘。

项稷自然应允,两人一个踏着彼岸,一个踏着命运,悠然行走在了念想之外,而在易子的讲述下,他也大概明白了这里进步的划分,以及实力的差别:

境界对他们没有了意义,但也可粗略的根据‘映照诸天’的程度划分影响力。

如最伊始的超然存在,影响力还局限于自己的起源之地与附属诸天;在实力壮大后,于己身道路上走出一步,便可进行较浅的影响,在念想之外传递最基础的事迹,让念想之外所有诸天起源都诞生与自己相关的神话。

在此之上,影响力加剧,于己身道路走出第二步,便可继神话后衍生相关的事物,如势力与传承、地标与器具等,都是真实存在并流传的。

若是影响力再进一层,于己身道路走出第三步,便可自这些事物中诞生‘象征存在’,由‘物而人’,再‘后天而先天’,化作自己的道标与痕迹。

这便是映照诸天的三步,每一次带来的蜕变,都是无数个超脱的汇集,都是无限量级的无限指数增长裂变的集合。

对于项稷来说,因为超越之道的缘故,他无时无刻都在超越过往,映照诸天,也就在双方交流的这段时间里,他就达成了映照诸天第三步。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都是不遵守逻辑的直接超越。

念想之外内便充斥着关于超越与奇迹的神话传说,出现了一幅幅易命图,出现了一个个大智慧,出现了一个个变数、奇迹以及无限超越者。

而对于最后一步的象征存在,项稷却是选择了充斥在念想之外的‘变数与可能’,每一个都是与他同源的存在,自然亲密,都被同化成了神话的象征。

便见新生轮转,一段段神话传说凸显,礼赞与歌颂的神圣之音缭绕,一座座丰碑立起,环绕着关联之物,势力、传承、器具与神通皆现,并在更进一步!

遍布在念想之外的变数与可能成为了项稷的一部分及道标,他彻底确定了自己的道路,在这条路上,亦有行走者,但他却直接超越了追赶、齐平的阶段,达到了领先。

后方,一位位行走在这一方向上的超脱者凝视前方,发现多出了一道无限超越过往,不断免疫其他概念,乃至同行者的存在。

这也意味着,在他开辟出自己的起源诸天与衍生诸天后,就能成为这一条路上的先行者,自己此前所处的多元海,也只是其中一滴水的体量而已。

“距离上一场求索之争,高低之论还不曾过去多少刻度吧,眼下又多出了一位强人。”

“三个大事记前,道主大祭诸天,两个大事记前,劫主成为先行者,降劫诸天;一个大事记前,太上得道,与劫主对弈,道主做中间人;如今新的大事记,又有一位超越者出现。”

“道主,与三清、道尊共行;劫主,与铜棺之主、花粉帝共行;太上孤身一人;三者都与三天帝交好,只是没想到,这位超越者会与易子结伴。”

天洋深处、死海阴暗间,乃至念想之外的部分区域内,皆有神话传说呈现,礼赞歌颂化为眼眸,遥望向此地。

沿途恒河沙数的世界、界域,诸天与起源都在礼赞祂们,歌颂他们,演绎着辉煌与绚烂。

“哦?念想之外又要多出一位先行者,没想到刚从劫主那里离开,就遇上了新的事迹。”

此刻,另一片由宏大仙莲形成的起源诸天内,走出了一位手执笔墨与史书的老人,兴致勃勃的看向项稷与易子的方向。

这位超然存在,名唤‘春秋之主’,是起源之地内路人与史官们的老祖宗,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路人、以及嗜血和爱凑热闹的观众便是源自祂的神话传说。

有好处的地方不一定有祂,但有战斗、宝物出世时必然有祂的痕迹浮现,充当‘解说’与‘观众’。

且无论多么恐怖的大战都阻挡不了祂们,也影响不了祂们的讲述,多神秘古老的存在与事物都能给你解释的明明白白,恐怖如斯。

此刻,祂便要去记录一位新的先行者,一位无限超越者。

而当初落入九重天手中的,那件来自念想之外的物品,也终于被项稷找到,是一粒棋子,上面刻写着一个字:

昱!

寥寥一字,就显现出来了超拔而上的威力,铁钩银划,每一下都给人气吞诸天,涵盖所有变数的气势。

甚至在那字符间,还有诸多象征之物沉浮,象征存在纵横,一座座衍生诸天轰鸣共振,显然是在自己道路上走出了超乎想象的距离。

跟着,项稷便看向了易子,虚心求教道“不知易子,可对起源诸天、衍生诸天有了解?”

“起源诸天,就是每位超脱者的起源世界,每个人缔造衍生诸天的法门都有所不同,换而言之,这就是一个点,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线来连接,谈不上高下,只分适不适合。

至于你手中的那枚棋子,若我所料不差,当是昔日劫主与太上对弈时所留,也算是洒落念想内的一桩机缘。”

易子告知了关键,并点出了项稷手中那信物源自另一位先行者·劫主,也是两个大事记前的大人物,很是可怕。

“棋子?真是洒落?怎么有种掀棋盘的感觉。”项稷闻言有些奇怪,心中也暗暗留意下了三个先行者的名讳,道主、劫主、太上。

短暂的交流后,两人便讨论起了彼此的众生与易,开始在念想之外的无量起源中结伴遨游,见到了诸多瑰丽,也曾遇见其他的超然存在,更听闻过一桩桩秘辛与传说。

有人说,在念想之外的深处,有一扇门,无边的伟大强横,没有人知晓其走到了哪一步,只是每一次出现时都能引起超然存在们的震动与心季,就仿佛是在路的去遥望度过了无数个交叉口的存在一般。

也有人说,在念想之外的脉络上,有一个神秘的存在,甚至无法知晓这是不是真,因为其实在是太久远了,甚至知晓的人都以‘古’代称之,据说跳出境界的束缚,以自己路来定义诠释,不为此所影响的伊始就是从他那里传播的。

还有人说,在天洋与死海的浪涛中,他们聆听到了原本响彻起源内的神话赞歌,那是在歌颂圣王,以嵴梁撑起天堂,永镇炼狱;无比的恢弘,无比的雄壮;听闻那神话内的‘神界鱼’,曾是无数轮回者与穿越者的噩梦。

在此期间,他们也遇到了变数引发了种种机遇、种种奇迹,有起源之宝、也有变数凝结的‘象征’,还见证过起源世界的诞生,真实诸天的衰败,颇有一种丰实感,皆染上了一种‘古意沧桑’。

终于,项稷察觉到,契机到了,手中那枚属于劫主的信物,也火热了起来。